33 撞见
33 撞见
天、天啊——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下贱的男人!给女人舔xue! 刘梦君做梦也没想到能看到这一幕,他在妻妾的床上从来都是被服侍的那一个,何曾给女人当狗。 可心里唾弃着,身下jiba又不听话地硬了,将裤子顶出一个鼓包来。 女人的xue……他只cao过、摸过,可从未仔细看过,应该很柔软、很水润…… 舌头在嘴里滑动着,他舔了舔嘴唇,似乎自己就是窗纸上的男人,双手抱着女人的rou臀,嘴边是光滑水嫩的销魂洞,豆腐似的,舌头一顶就晃三晃。 女人娇喘一声,曲线弯得更深。 他微微侧首,吃得更深了些,时有时无的水液声从窗内传来,清晰可见喉结的滚动、吞咽。 这么多水吗……刘梦君咽了口唾沫。 李吉仙的脸太艳,眼神又太冷,不似人间物。他只能肖想自己的女人,推倒了、扒光了,看看女人的xue是不是想象中那样诱人,舔起来又是什么滋味。 想得两眼通红,刘梦君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就要找人去。现在他脑子里只有舔逼的念头,正事全都抛在脑后了。 可就在这时,视野突然一暗。 他以为又是乌云蔽月,余光却瞄见了一双雪白的靴,吓得他“啊”的一声跌出了草丛。 怎么会有个人!他、他不是—— 此人身姿英挺,衣冠肃正,浩气浑然,一头白发一丝不苟地以玉冠高束,身侧一柄青身紫鞘的长剑。 剑尾坠着一条青绿剑穗,在昏暗的夜色中看不真切。 “你……你……” 刘梦君哆哆嗦嗦地指着他,然而对方一点目光都没有分给这偷窥已久还要倒打一耙的刘家少爷。 只是双目空洞地望着烛光下的窈窕倩影,面色惨白,形同冰冷蜡像。 李仲卿从不知道自己的耐心竟然如此匮乏。 他可以潜心数年只为参透一个剑招,或以半生悟道,不问白云苍狗。 却等不了短短三天。 自李吉仙下山的那一刻起他便在后悔,看着了无人影的山门,空无一物的居室,甚至三清殿角落里空荡荡的蒲团,尝到了追悔莫及的滋味。 后悔辜负她,以为只要温柔小意便可轻易换取纯粹真心;后悔轻视她,以为只要不闻、不看、不思,便能蒙混过关,却忘了她并非无魂无心的人偶;甚至后悔放手,每日数更漏,却总也等不到尽头。 目光遥看山下尘世,望眼欲穿。 他为何还待在娄山观?他就应该立刻飞奔而去,追往她身边,像一个无赖似的缠着她。 不,那样太过失态……他可以做一个过客,只要看看她在做什么就好。 然后再擦肩而过,两不相见吗……李仲卿哑声失笑。他悔极了!当初、当初就该留下她,用尽一切手段博取她的同情,或是不择手段地…… 或是化为鸟雀,在她肩头落上一落也好。 日月走得太慢,慢到李仲卿银丝飞长,心绪缠绕,以为自己垂垂老矣,却怎么也等不到死亡的来临。 直到某日,山下一老道送来了一封信,说是一个年轻女子给清源真人的。 老者口齿不清,但李仲卿立刻意识到他口中的大善人说的是谁。 拆信时指尖冰冷,他突然感到害怕,害怕她再说什么两相绝的无情话语。可又无比期待……事到如今,她还愿意对自己说的话,会是什么呢? 然而信中对他只字未提。 只说到了那个曾在伙房打杂的岑姑娘,她说在山下娄阳镇遇见了对方,情况不好,望能加以调查,施以援手。 她还提到,岑姑娘育有一子,生父不明,恐已染病,最好先在观外找个医馆为她们诊治,莫要感染观中弟子。 然后就没了。 所有的恐惧和期待都在这一瞬间落空。 李仲卿觉得自己像在浪尖苦苦挣扎许久的溺水者,熬过了一轮又一轮的恶浪,终于在此刻彻底沉没。李吉仙便是风,是雨,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降下天罚的仙人。 他什么都做不了,将自己关在抱朴别居,不见一人。 直到送信的弟子再一次敲门,说那封信外还套一个信封,里头夹着一个剑穗。 李仲卿接过剑穗,那是个很简单,也很脆弱的剑穗,用竹叶编成。 他紧紧握着,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点。 一想到这个剑穗曾在李吉仙的手中翻折摆弄,沾染片刻温度,他便觉得可爱。再一细看,这次的编法竟与单无逆的发辫有了些许不同。不知是因为竹叶难折,不得不换个手法,还是因为—— 他不敢再想。 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见到李吉仙。 于是当天夜里,李仲卿赶往了刘府。 李吉仙下山时他将刘家的客牌赠给了她,想着她总归会用到的,不论要做什么,结识娄阳首富总归裨益良多。后来他送信告知刘府主人,请他留心持有客牌的女子上门,若是李吉仙到了便知会他一声。好叫他明白一切安好。 可此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即使没有回信,没有线索,仍快马加鞭下了山,直奔娄阳城。 上天眷顾,李吉仙正在刘府,今晨才到。 心中狂喜席卷而过,可刘老爷的一句话又将他打回原形: “除了李姑娘,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子。” “……可是一个红发的西陵人?” 刘老爷摇头:“不是,是个身量高大,戴着面具的男人,名叫陈吾。看上去像李姑娘的侍从,但她却说是‘同伴’,我便以客待之了。” 李仲卿浑浑噩噩,坐在客厅之中手脚冰冷。 又是陌生的男人。 他心不在焉地与刘老爷寒暄了一阵,实际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话。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刘老爷邀请他用饭,叫一旁的小儿子刘梦君去请二位来客。 李仲卿当即想起身一同前去,可想到自己到底是第一次拜会刘府,不便四处乱走,又忍住了。 直到刘梦君久久不归,刘老爷又派侍从去请:“不知那个混小子请人请到哪儿去了!” 他再也忍不了了,站起身:“贫道也一同前去吧。” 听见门外响动,李吉仙手一挥,熄灭了蜡烛,暖室骤冷。 甲辰五还沉浸在她丰沛的蚌rou里,非要将她再度送上高潮不可。李吉仙却抓着头发将人从身下拽起来。 “疯了吗你?”她笑问,目光冰冷。他耳力极佳,肯定早就听见外面的动静了,还假装不知道一样。 甲辰五头皮发痛,伤疤狰狞地盘桓,可目光却饱含沸腾情水,亮晶晶地望向她。 “他们爱看便看吧。”说完飞快地亲了下她的嘴角。 李吉仙躲闪不及,“啪”的一声轻拍上他侧脸将人推开。 “够了,出去。” 甲辰五笑了一下,戴上面具走出了门。 院中漆黑一片,廊下的灯笼随着夜风摇晃,不远处刘府的宴厅缓缓亮起。 刘梦君一见到他就立刻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窜走了。 徒留院中一个陌生的男子。 或许也不算陌生。 甲辰五微微颔首,向他行礼:“清源真人,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