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4-5
诸伏景光4-5
诸伏景光4 搬入幼驯染家里的第一周，诸伏景光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从睡梦中惊醒便要面对养女粉嫩的私处。然而到了第二周，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樱并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以往的经验教训告诉他，只要对方稍微脱离了他的周遭范围，就会一不小心做出十分危险的事情来。尽管每天的手机邮件里对方说的生活内容都很正常，但诸伏景光还是越发地不安起来。 直到降谷零打电话紧急通知他：“琴酒重新在日本境内现身了，监控显示他和樱在同一个地点附近出现。” 诸伏景光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块巨石猛地沉下：“在哪里？我马上赶过去。” “最佳狙击地点在……，赤井秀一已经先一步赶过去了。” 诸伏景光到达狙击地点，在莱伊身边组装好狙击枪，正要瞄准时，一直趴着不动的莱伊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十分惊讶的画面，发出了一声感叹。 “怎么了？”诸伏景光心急如焚。 赤井秀一道：“别担心，他们已经停手了，现在正在亲吻。” 诸伏景光有些难以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他选择亲自观看：加倍镜下，正如赤井秀一所言，是琴酒和樱在大厦天台亲吻的场景。 *** 你在接受简单的医疗处理之后，便进入了审讯室，审讯你的人是波本。虽然你对面坐的只有他一个人，但你知道你们旁边的单面镜后面一定还站了很多人，在同时观察你和波本的这场对话。这其中应该包括了苏格兰。 “开始吧，先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 你说完一遍之后，波本又按着你手腕上的脉搏，要求你：“把你和琴酒见面之后的对话再复述一遍。” “他先是对我说，小狗长大了。” “那个时候你年纪小，我可以把你那个时候的背叛当作是被那个男人骗了。现在你成年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跟我走，还是死在这里？” “我问他，你还有什么可以教给我的吗？该学会的我都学会了。” “然后他就亲了我，之后就是你们的狙击手开枪了。” 这场漫长的审讯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你被反复盘问细节，每一个回答都至少重复了三次以上。最后波本放开你的手腕，对你说，“近期我们会重启对你的心理测量和社会行为评估，在你监护人的担保下，你今晚可以回家睡，接下来的日子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你只能默默点头。走出审讯室，苏格兰站在外面等你，你走近他身边，便闻到一股烟味。他在组织的时候是抽烟的，后来逃离组织之后为了不对你造成不良影响，也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考虑，把烟戒掉了。 他伸手抱了抱了你，对你说：“走，回家吧。” 苏格兰牵着你的手，你们走出大楼的时候碰见了莱伊，他先和苏格兰打了招呼，然后看向你，正想说什么，苏格兰在一旁冷冷道：“禁止接触，禁止询问。” 莱伊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苏格兰，我记得你以前并不是这种性格的家伙。” “我们先走了，有关她的事情，你和波本谈。” 回家的路上，苏格兰一直很沉默地牵着你的手。这有点像你小时候想杀人被他发现然后阻止了的那一次，他也是这副样子。你们逃离组织后，居住在濑户内海上的一个小岛，每周只有两次通往四国的轮渡，岛上的人口并不多，口音也非常奇怪，说出来十分具有乡土气息，你和苏格兰两个外来者为了不显得突兀，很快就融入了这种句子尾音比大版腔还要抑扬顿挫的语言环境。但私下里你们两个人说话时，还是会自动切换回标准语。直到有一天苏格兰在做饭时，突然冒出了一句当地的方言。 你和他面面相觑，你试探性地用方言回了他。 苏格兰露出忧虑又抓狂的表情：“别学啊！以后把你带回东京上学，你会被其他同学嘲笑的。” 你歪头不解：“没有人打得过我吧。” “但是……”苏格兰愁苦地看着你，你在转入这个小岛上唯一的中学读书的第一天，就把学校里对你表白的不良少年们按在厕所揍了一顿，然后命令他们为你做作业。老师将这一情况上报给苏格兰之后，他赶到学校，一脸为难的表情让你觉得很有意思。 “好吧，”苏格兰投降，“底线是他们都得活着，且不造成永久性伤害。如果对于一些事情不理解，可以先学着模仿周围的人，然后再回来问我，我会教你的。” “哦，”你乖乖地答应了他，然后说了声“我开动了”，和他一起吃他刚做完的海鲜烩饭。 你不知为什么居然想到了这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你们会一起在海边无所事事地坐一整天，看着海面随着退潮而逐渐显露出的黄色沙滩，将海中的一小块陆地与岛屿连接在一起。你们手牵着手一起走过去，然后走回来。 回到家后，苏格兰沉默地看着你换掉鞋子，突然问你：“晚上要和我一起睡吗？” 你今天和琴酒打了一架，全身又疼又累，而且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出现让你想起了很多更久以前的事情，年纪更小的孩童对于血腥的画面接受度其实会比成人更高，长大之后想起来，和正常社会接触多了的你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小时候经历的事情绝对都是恐怖且反人类的。 你回绝了苏格兰的邀请：“不了，我今天回我自己房间睡。” 你走回房间，他反倒跟在你的身后，在你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抱着手臂靠在你的房门边，垂着头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口问你：“你小时候，琴酒有对你做什么吗？我指的是——性方面的。” 你眉头皱了皱：“让我脱光衣服在衣柜里罚站一整夜，看着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zuoai算不算？” 你还记得那天你对任务目标一家下手的时候因为对方孩子手里的毛绒小熊而放走了那个小孩，你抱着小熊回去找琴酒，他很生气地把你的战利品小熊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那样惩罚了你。你在衣柜里又闷又无聊，还很想睡觉。和琴酒zuoai的那个女人尖锐的、如同野兽被捕猎时发出的高亢叫声，是你对男女性爱的初始印象，这导致你很长一段时间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兴趣。 苏格兰视线落在你的脸上，他问你：“还有吗？” 你回忆了一番，最终回答他：“不记得了。”你和琴酒的日常就是他教训你，你做任务，然后被打。枯燥地循环往复。这也是你后来会跟着苏格兰跑了的原因，苏格兰会在和你一起做任务的时候给你买冰激凌。 威士忌三人组里，只有苏格兰才会答应你各种各样的要求。你要求苏格兰给你买什么，他就都会买给你，小熊，气球，漂亮的小裙子，蛋糕，漫画。你想以后都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在知道苏格兰卧底身份暴露之后，你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就出手了。从你现在的生活来看，你那个时候的决定是明智的。 诸伏景光5 狙击手最重要的特质是冷静，极端的冷静，远距离下的子弹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平稳的扳机扣动是初始的、最基础的一个环节。 但是在看到琴酒和樱亲吻画面的那一瞬间，诸伏景光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然失控。他甚至不敢再将手指扣在扳机上，站在瞄准镜里的人不只有琴酒，还有樱，他如果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开枪，子弹会严重偏离预期的目标，很可能会伤害到樱。后来是莱伊开了枪，击中了琴酒的右臂，但对方最终还是带伤逃跑了，目前行踪不明。 樱其实和琴酒、莱伊很像，哪怕面对亲密的人，也很少会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她的感情和思想像一个黑盒，苏格兰很多时候只能凭借着直觉去猜测。作为组织精心挑选培养的女杀手，她当然十分美丽，这份美丽随着她的年龄增长只会越发惊心动魄。诸伏景光一直在想樱长大之后会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人，她好像大部分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在她的世界里扮演了那个沟通外界的角色。 他是个从组织、从琴酒那里偷走了珍宝的小偷。尽管今天审讯的内容看上去无懈可击，但以苏格兰对她的了解，他知道樱一定还隐藏了什么。没有说出来的、有关于她与琴酒的事情。 *** 你坐在充满泡泡的浴缸里，当初买的一套总共有九只的黄色鸭子不知不觉中就减少到了六只。也不知道剩下三只在搬家和洗澡的过程中跑到了哪里，莫名其妙地就蒸发消失了。 浴室的门被敲响，你让他直接进来。 苏格兰将浴巾放在架子上，他并没有离开，而是隔着浴帘，坐在了小凳子上，问你：“樱，我们可以聊聊吗？” 你大方道：“可以，你直接洗干净之后和我分享另半边浴缸泡澡吧。” 在你的成长过程中，苏格兰更像是扮演了一个母亲的角色。你对他没有任何戒心。他进来的时候，原本就满溢的水又往外溢了一些，浴缸瞬间变得有些拥挤，小鸭子都被挤出去了一只。你凑近他，躺在他怀里，像是回到了zigong里，温热的水流和母亲包裹着你。 你昏昏欲睡，几乎要滑落水底的时候，苏格兰伸手将你抱起，你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问你：“樱，你想回去吗？回到琴酒那边。” 你蹭了蹭他的胡茬：“不想。” “那为什么今天要去见他。是你主动找的琴酒，对吗。” “嗯……我小时候，他和我说等我哪一天有能力杀掉他，我就可以自由了。” 这里的杀掉指的就是你把他杀死的意思，你和琴酒彼此都很确认这一点。事实上，你今天其实非常沮丧，因为你发现自己即使长大了，也还是没能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把他杀死。这让你对自己的能力和天赋都产生了质疑，你们打斗途中琴酒还说了很多嘲讽苏格兰的垃圾话，说他把你养废了，现在的你甚至不如小时候的你有用。 苏格兰的手指落在你的青紫一片的肩背，你感觉又痛又痒，转头和他抱怨：“别碰那里，有点痒。” 他低头吻住你的唇，温热的唇畔相接，过了很长的时间才分开。他直视着你的眼睛，对你说：“别和他走。我也可以教你，那方面的事情。” 你眨了眨眼，不解道：“我没想离开你。不过，萩原先生和我说你是处男，并没有什么经验。” 诸伏景光：“……”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问你：“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没什么经验，初体验和你肯定不好，让我有需要的话可以找他，他会让我很舒服，让我不要再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