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刻意(微h)
6.刻意(微h)
季非虞发现齐鹭已经连着三个周末都出门了,而且一去就是一整天,但是她之前是很宅的人,去超市买个日用品都要嚷嚷着让他帮忙带一下。就算是出次门,也要跟他报备一下,据她说是担心他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成为“独居男性”而感到害怕,真是有够自我意识过剩的。 可是她这几次都不报备了。这令他有点在意。 前几天,他们才吵过一次架。 浴室的水龙头坏了,拧开一点就会喷出很强的水柱,是在齐鹭洗澡时突然坏的。可能是以为他出门买菜就会回来比较晚吧,她只裹着浴巾就走出来了,正好与开门的他四目相对。 怕他误会,她匆匆忙忙要转身回避,脚下却踩到由于水龙头溢出的水渍,摔在了浴室门口的地毯上,浴巾也被扯落。他听见摔倒声上前来查看却正好一览无余。 两人就性/sao扰的话题吵了起来。 其实季非虞心里很清楚,她已经为他迁就得很多了,要她一个女性跟他一样时刻竖起警戒线是强人所难了。 其实对方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他才是莫名其妙地一直将对方放在伴侣的位置考量,用那些几乎没人能做到的高标准要求着对方。 其实,他只是想道个歉。 也许是最近工作用眼过度,他将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压下那酸涩感。 门铃声响起,他立刻起身去开门。 “我原谅你了。” 先声夺人的话语容易置换来尴尬的氛围。 对面只是一脸疑惑的水管工,预约好周六上门来修浴室水龙头的。 黑色的门合上。 齐鹭也不知道局面如何发展成这样的。或许她知道的,因为实在是太刻意了。被“无意”推倒泼在上衣的饮料,先用他家浴室洗澡换掉上衣的请求,然后一起去卧室找合适上衣的邀请。 此刻门关上落锁,如果她问,陆瞻白或许还会来一句挑衣服不想被人打扰。 接着就如预料之中的,陆瞻白“脚滑”滑到她怀里,然后推着她往后躺在床上。 交缠着她的身躯灵活得像蛇,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这也是意外吗?” “你不是很明白的吗?” 他微笑着,将她偏过的头摆正。 “我知道,你一直都怪着哥哥。” 他解开她的裤子纽扣,轻轻一拉,布料就顺着皮肤滑落。 “小时候,你怪哥哥对你管得太多。” 他将手探入那双腿之间,冰凉的指节覆上那温暖之地,剥夺着指腹下的皮肤温度,他感觉到压住的身躯被凉意刺激得一哆嗦。 “少年时,你怪哥哥没有勇气抛下新家带走你。” 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他掀开那层层叠叠的rou褶,俯身,奉上唇舌。 话只进行到一半,室内一时之间却只剩下舔吃吸吮水液的声音,压抑着的喘息声,身体摩擦被单的声音。 直到那短促的一声女性哼鸣溢出,弓起的腰背顶出夸张的幅度又重重落下,陷进柔软的被里,他才又接着之前的话头。 “不过令你对哥哥产生怨恨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他略微停顿,从双腿间抬起头来仰视着她,餍足的笑意随黏稠水液爬上他的脸庞,接着蔓延,扩大,“而是哥哥答应了做你的童养夫,在你长大后却另嫁他人这件事,对不对?” 尽管是在如此场景下,那笑容却携带了几分不符本人气质的天真无邪,好像确实认定着此事。 她很少见他有如此满足的表情,如果说五年前看着哥哥嫁人的酸涩心情来源于此,那此刻算什么呢?得偿所愿?可她却觉得他把她当成了失而复得的廉价小狗,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思绪渐渐飘远,首先回忆起的是芒果硬糖的劣质香精味,然后是被不断啃噬的唇舌的酸麻感,最后再是他那恐怖的质问的目光。 该如何回答呢?齐鹭嗫嚅着嘴唇,眼神重新聚焦到同记忆重合的双眸。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芒果过敏的事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你很怀念吗?”总是保持仰视着说话的姿势很累,陆瞻白支起上半身来,双腿打开跨坐在齐鹭髋骨两侧,由上往下地瞧她。 “鹭鹭当时有瞒着哥哥要偷偷早恋的迹象,接受了别人带着不纯目的的示好。我让你吐掉那颗糖,你却不听哥哥的话,不理解哥哥的好意。哥哥太生气了当时,又想不到其他办法,于是只能用嘴抢掉那颗糖……” 他浑然不在意般,嘴角上扬,把这当成趣事娓娓道来:“没想到我对芒果过敏,那颗芒果味的硬糖让我差点窒息过去。不过还好我没有拉着你一块昏倒在地,不然就不好解释了。” “你说,他们会信笨哥哥只是想让meimei不要早恋,才嘴贴嘴教育meimei的吗?” 齐鹭对此没有回答,避开了那直白炽热的视线。对于她如此恐怖的回忆,在他那却是一件可以打趣的云淡风轻的小事。而且,要借着这个由头继续逼近。 “你提这个是想跟哥哥重温一次,还是想要再怪哥哥一次呢?” 陆瞻白眸光暗了下来,向前俯倾,已被她的体温过渡得不再冰凉的手贴上她的脸颊,绸缎般顺滑的发丝随动作散落下来,轻挠着她的下巴与脖颈,如幕帘般隔绝外界。 再次对视,那双眼睛不再责怪她。 “我可以推开哥哥吗?” 她企盼着此刻这个温柔的哥哥回答“可以”,但是这样的问句最容易被拒绝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想。” 其实真的很抗拒,直接推开不就行了,什么都不作为不就是邀请吗? 他的食指滑蹭过身下的脸颊,停在那微微张开的唇瓣往下按,堵住接下来的话语。然后陆瞻白望见她的视线也下意识追随着那根手指,令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耸动,随之晃动的长发像羽毛笔一样挠得她更痒。 “你让哥哥等得有点心急了,哥哥也要怪你了。” 那嗔怪的目光对齐鹭来说实在是很陌生,特别是来自眼前的人,她有点看呆了,痴痴地,手就被抓着碰上了一个炽热鼓起的地方,这也许是他身上温度最高的地方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