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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混在一起涂,三月左右就会全无痕迹。”时间着实有点久,石喜啧舌,好歹石头落了地,“能治好便行,还需做什么吗?”“还需……”太医犹豫看一眼燕归,“这一月容姑娘都不能受热,不然恐怕会耐不住。殿下您看……是微臣开些助眠的药,还是去太医院搬个特制的石榻,让容姑娘每日在石榻上休息?”无论哪一种,燕归都十分不愿,但幼宁今日难受的模样他亲眼所见,着实不愿她再受折磨,便道:“让她每日多睡些时辰。”“微臣明白。”“可还有什么要注意?”太医被这一提醒,想了想道:“还有便是,虽然天儿转凉,也切记不可给容姑娘穿太多,在榻上也仅能盖层薄被。不然药物和受热相抵,便没了用处,殿下不用担心容姑娘受凉,这种时候受凉总比这状况好多了。”他说的是实话,燕归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今日仅是抓住小姑娘都让她难受得边哭边道不要欺负她,若再不让她吃不让睡好,指不定得哭成什么模样。燕归终究舍不得,太医瞧了出来,又道:“殿下您年纪也不大,和容姑娘太亲近很容易跟着染上此症,若两人都患上了,彼此再相传,怕是就没那么容易治好了。”石喜见自家主子面色不善,直接问出声,“大人说的太亲近,都是指哪些?”“起码睡,是不能再睡在同一榻。”太医一指燕归抱住幼宁的手,“也不能这般抱着,平日肢体碰触都要少。”说完太医想着容姑娘年纪小,一委屈起来就容易撒娇,殿下怕是抵挡不住,干脆大着胆子道:“依臣看,殿下这前一月最好不好同容姑娘见面。”第51章太医最终被石喜保命似的赶紧推了出去,让太医留下药方药膏,叮嘱太医每日前来诊脉后,石喜道:“吴大人有所不知,最近容夫人和容世子不在府中,侯爷又忙,容姑娘回了府中没人陪着怕是委屈,所以殿下方才脸色不好。您说那花儿有些毒性,可能会让殿下染上,那能不能再开个方子给殿下,让殿下预防一二?也就不必顾忌那么多了。”话儿说的不错,太医心中依旧忍不住嘀咕,太子和容姑娘就那么分不开么,不过一月的事,非得折腾自己去吃药。他道:“有是有,不过是药三分毒,殿下本没必要用的,何必多此一举?”“什么毒?”石喜紧张道。“不过是肝火会重些,其他……也没什么大碍。”石喜舒出气,主子心思他再了解不过,直接道:“那就开方子吧,无事。”东宫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太医瞅了眼石喜,最终留下药方离去。屋内,幼宁被脱得光溜溜趴在被褥中,燕归正细心给她背部擦药。凉意将痒热镇下,小姑娘恢复了些许理智,回眸望去,望了会儿脑袋一歪,突然想到昨夜沐浴时的对话,“十三哥哥,宫女jiejie说男女有别的。”“嗯?”燕归专注擦药,一时没听懂这话,便抬首回视。小姑娘想了想,“可是十三哥哥都把幼幼看光啦。”在外间候命的石喜扑哧一声,容姑娘真是语出惊人。燕归都被震住,同样思索片刻道:“我不是外人。”他心中都没有明确的男女之分,更别说才这么点儿大的幼宁。燕归眼底忍不住浮出笑意,之前的冷峻尽消,甚至有心思弹了记幼宁,状似认真“稍后再让你看回来,就算不得什么。”“是这样吗?”幼宁若有其事地点点脑袋,“十三哥哥说得对。”许是只有后背露出,幼宁并没那么害羞,反倒好动起来。之前她因那些红疹难受,如今好些了,便开始好奇地揪着rou呼呼手臂上的红点玩儿,最后被燕归一手抓住,小姑娘心虚道:“幼幼只是看看。”“想多喝些药就继续。”燕归十分淡定,一句话让幼宁乖乖躺好。“殿下,药来了。”托盘上放了两碗药汤,石喜低声道,“这碗黄汤是您的,奴才问过吴太医了,喝了这药汤殿下便不用特意和容姑娘分开,不过之后会肝火略旺,吴太医道若殿下觉得受不住了,就得停药。”“嗯,放下吧。”得知幼宁没事的燕归脾气异常好,不再像之前那般喜怒不定,石喜高兴之余道:“奴才伺候容姑娘喝药吧?这儿备了些糖。”幼宁伸着小脖子望去,奇怪道:“为什么十三哥哥也要喝药?”石喜玩笑,“因为姑娘你怕苦,殿下担心您不愿喝药,所以要陪您一起喝。”幼宁眨眨眼,在燕归端起白碗时突然凑去舔了口,随即拼命吐舌,小脸皱成一团,“好苦呀。”被她这动作惊了一下,石喜都没来得及反应,听这话就笑出声,“姑娘您……这是殿下的药,您的药没那么苦呢,不信您闻闻。”幼宁试探性动了动小鼻子,还没闻着味儿就往回缩,“幼幼可以不喝吗?擦药也可以好的。”然而要求被燕归无情拒绝,小姑娘不得不红着眼委屈巴巴灌下药,塞了几口糖后乖乖躺进了薄被。刚喝了整碗药,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只留一双黑亮湿润的眼眸露在外面,过了会儿努力保持睁眼道:“十三哥哥,幼幼又要睡了……”燕归颔首,轻轻揉了揉,“睡吧。”“嗯……”醒来不到一个时辰,幼宁又陷入梦乡。虽然不用分开,燕归看到幼宁的睡颜脸色还是转沉。他喜欢小姑娘充满活力、梨涡浅浅的模样,而非像此刻这样清醒不了多久就得继续躺下,那会让他心中莫名沉重。这笔账……需得重新与他的好六哥和云庭算算了。燕归起身,漫不经心扣上领口,“宣内阁几位大人到东宫。”今日早朝已按吩咐取消,此时众人都在各自府中,石喜领了话儿,问道:“殿下,您看容侯那儿该如何?本来说好了今日要进宫接容姑娘回府的。”燕归顿了顿,半晌平静道:“容侯一同宣来。”***云庭不知自己的一个举动让幼宁受这么大罪,在边关待了那些年,他哪能想到小姑娘身体娇弱无比,承受不了一点摧折。不过此时的云庭已经很不好受。容云鹤得知此时,见着他便冷脸又是一拳,刚好和燕归所打形成对称。云庭嘴角微微出血,但他没反抗的意思,轻声道:“此事是我有错,云鹤,代我向幼宁道歉。”容云鹤冷笑一声,松开袖口准备继续,边道:“道歉?无需道歉,反正她再也不会见到你了。”幼宁便是容云鹤的逆鳞,当初在她颤颤巍巍学步时,他都舍不得让meimei摔着一点。没想到多年的好友居然毫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