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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微妙,“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之法?”那两人又齐齐不吭声了。“哀家倒觉得,孔尚书这提议很是不错。”太后开口,悠悠啜了口热茶。吴将军终于忍不住,俯首道:“太后,实不相瞒,小女早有心仪之人。本不该如此不遵礼数,但微臣着实不忍见爱女饱受相思之苦,还望太后体谅微臣一片拳拳爱女之心!”说到动情处,吴将军以袖掩面,似有垂泪。实则内心哼唧道,丢脸归丢脸,女儿要真嫁去刘家才是丢命的事,再不说出口等太后指婚就晚了,如此说不定还真能成全自家女儿的小心思。“哦?”太后微微倾身,“不知是哪家儿郎?”吴将军抬首一转,容太师心道不好,果然听道:“正是容太师之子,英雄出少年,容公子确是个翩翩少年郎。我虽只是一介武夫,也希望女儿能觅得此等佳婿。”容夫人神色一凛,她怀中幼宁立刻察觉到,懵懵懂懂想着吴将军的话,她探出小脑袋好奇看向自家兄长,“哥哥?”容云鹤看去,露出微笑,揉了揉那柔软的发顶,无声道:“坐好。”幼宁眨眼点头,果然乖乖坐正。容太师起身,笑道:“吴大人如此夸赞犬子,倒叫容某忍不住生出愧颜了。早闻吴家千金知书达礼、贤良淑德,但犬子无功无名,实在不敢言配。”“哎,这算什么,功名……”吴将军一摆手就要理论,突然被另一道插|入的声音打断,“仔细一想,孔尚书说得倒也不错。若能为我儿求得吴将军的掌上明珠,重修两姓之好,岂不快哉?吴将军觉得呢?”出声的自是默了会儿的刘侯,他厌恶吴家人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他也万万不能见吴容两家结亲,反正是吴家女儿嫁过来,真论起吃亏,侯府也算不得什么。峰回路转,吴将军眼中几欲喷火,刘侯抚须微微一笑,“若吴大人也同意,不若明日本侯便派人上门提亲,亦或今日在此就请陛下和太后娘娘赐婚?”吴将军憋了憋气,嗡声道:“儿女婚姻大事岂可轻谈,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刘侯点点头,“吴将军说得正是,明日本侯还是让夫人上门亲自和尊夫人商议一番。”这话自是让对面脸色铁青,殿中响起一阵轻笑,这对冤家,绕来绕去还是他们两家的事,可怜了那户部侍郎,在这两尊大佛的面前气都不敢多喘。容夫人轻轻呼出气放松下来,见女儿仰头望自己,便笑着捏了捏那小脸,“幼幼差点就要有嫂嫂了。”“嫂嫂?”小姑娘对这个词十分陌生。“就是哥哥的妻子,日后与他相伴一生的人。”小姑娘想了想,“有了嫂嫂,哥哥就不喜欢我了吗?”容夫人道:“自然要喜欢得少一些。”闻言幼宁立刻绷起脸蛋,半天不说话,等宴席将散时才看向兄长,也不说话,就可怜巴巴地望人。容云鹤一脸茫然,容夫人见状不由抿唇轻笑,果然还是女儿逗起来最可爱。容云鹤登时明白过来,无奈望了自家亲娘一眼,安抚地将人抱起,“怎么了?”“以后有嫂嫂,哥哥就不喜欢我了。”想到以前听人谈过的那些话儿,幼宁又接道,“但是哥哥长大了,一定要娶妻的,幼幼不难过。”说着不难过,实则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极力忍耐又懂事的小模样叫人哭笑不得,容云鹤也不知该作何表情,他要如何和meimei解释这种事?最终只能低叹一声,“小哭包,衣裳都湿了。”这句话没安慰成,小姑娘越想越难受,正巧看到燕归,便挣出兄长怀抱,小炮弹般往人怀里扑,不料劲儿太大,竟把燕归整个人都扑倒了。容夫人&容云鹤:“……”第7章圣旨燕归往后一仰倒在软垫,并不疼,双眸一低就看到揪住自己腰带的小姑娘,胸前略有濡湿感,令他一时默然。丁嬷嬷奉太后命来传人,刚巧见着这幕,微愣,“这是怎么了?”容夫人快步走来,心中生出歉意,自觉不该因想逗弄女儿而惹她如此伤心,轻声细语安慰,“是娘说错了,哥哥最喜欢幼幼,怎么会不要你呢。”丁嬷嬷顿时明白过来,眼底露出笑意,她怎么瞧着容太师这阖府都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呢。她跟着安抚几句才同燕归道:“十三殿下,太后传您去一趟,”“皇祖母传我?”“是,太后娘娘正等着您呢。”丁嬷嬷知晓这位殿下心中定有困惑,太后娘娘这些年少有亲近的皇子公主,更遑论单独传人觐见。往年十三殿下见太后的机会恐怕只有在一些宫宴上,连凑近些的时机都没。她维持笑意,静待在原地等燕归回复。幼宁仍窝在燕归身前,因意外将人扑倒显得有些不安,水光润泽后的双眸格外亮澈,“十三哥哥对不起,幼幼不是故意的。”燕归手肘借力一撑,直起身来,“无事。”拍了拍一脸愧疚的小姑娘,“回去吧。”“嗯……”幼宁有些不舍,看看他又看看丁嬷嬷,最终在系统的劝慰下轻轻朝他挥手,声音细细软软,“十三哥哥下次见,嬷嬷也是。”丁嬷嬷笑眯眯应了声,俯身给她正了正衣襟,“奴婢就不送了,容姑娘走好。”女儿被太后身边的人如此礼遇,容夫人既感觉在预料中又不免不安,含笑与熟识的夫人告别,抱着女儿上了马车。回程路上,好些日子未聚的一家人自是笑语连连。容太师平日不怒自威的面容缓下,换上只有在家人面前的柔和,他看着不住支着小脑袋打瞌睡的女儿,将人拎到身边,“睡吧。”“爹爹……”幼宁呓语两声,眼皮努力张了张,没抵挡住睡意来袭,揪住容太师衣袖慢慢卧在了他腿间,呼吸逐渐轻缓。容夫人含笑注视了会儿,放轻声音,“十三皇子此人,你可了解?”“略知一二。”容太师抚须回道,“其母和婕妤并非周朝人氏,是西北异族和亲而来,七年前病逝。”“只这些?”容夫人皱眉,“今日见丁嬷嬷神色,太后对十三皇子似乎颇有不同。”“哦?”容太师微讶,很快想通其中关节,但不便在此时详细解释,他对容夫人笑了笑,“无事,夫人放心,与我们并无什么干系。”他不欲多谈这些,偏头看向儿子,“云鹤今夜可是受惊了?”听出父亲口中调侃之意,容云鹤轻淡微笑,“爹在场,云鹤纵然再不经事也不至胆怯。”容太师却不大满意,儿子千好万好,就是自小太圆滑,八面玲珑,找不着错处,这就不如乖巧可爱的女儿那么好玩了。“今夜吴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