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狗
就算在坚硬如钢铁一般的人也遭不住在不进食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和健康,宁元修感冒了,他浑身湿透发热,脸颊通红,像小虾米一样蜷缩在毯子上。 他还想嘴硬,可没想到季欢欢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方法,居然扯着他的链子吻了他的下巴。 “好恶心!呕、去死!” 这是他的第一次服软。 宁元修连推开季欢欢的力气都没有,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下意识的反感这种亲密接触,一想到是面前这个人亲了自己,宁元修忍不住伏爬在地上呕吐起来,本就不太好闻的地下室被呕吐物的气息充斥。 季欢欢皱起眉头,但嘴角带笑特别痛快:“恶心吗?恶心就对了,哈哈哈,叫主人啊,叫主人就放过你,不然我有更多手段呢。” 宁元修苍白着脸,看着耀武扬威的季欢欢,思考起她所说的手段,他以为自己什么酷刑折磨都能捱过去,但是他一想到那个方面…… 他蹙眉,好看的嘴唇微微张开,往日里清冷的声线变得柔和:“主、主人……”声音细小如蚊虫般不起眼,但季欢欢还是听清楚了。 过犹不及,她也不想一下子给人折磨的失去意志,她也知道这只是宁元修暂时性的服软罢了。 她趁宁元修陷入昏迷带离了地下室,放在一楼仓库临时搭建的工人曾经睡过的铁床上,虽然也是简陋的一个床单加薄被,但好歹比地下室的环境好多了。 季欢欢回想着那些教程,都说调教调教,不能一下子太狠,还要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如果宁元修不听话,她就用那种精神折磨法,把他关进箱子里不吃不喝,直到求饶,再吩咐他做一些事情,做好了有奖励,做错了就挨打,人性本能的逐利避害,久而久之就会以她的规则为首。 所以季欢欢给宁元修喂了感冒药,但更多的照顾没有,等人醒后就立马叫宁元修去弄干净地下室。 她加长了锁链,甚至里面还多垫了点东西,让宁元修好受一点,季欢欢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可以洗脑宁元修的机会:“要听话知道吗?主人这次大发慈悲给你的铁环改造了一下,我知道你磨的很痛对吧?” 季欢欢将一桶水和一个帕子放在宁元修面前,锁链的距离够他清理干净那些肮脏的东西但又跑不出地下室了。 “反正这里是你以后一辈子都要生活的地方,东西已经给你了,你爱做不做。” 季欢欢说完离开,好歹没有关掉那唯一一丝的光亮。 对于自己感冒时迷迷糊糊的记忆,宁元修只记得大概,那就是短暂的睡了一下床板,那触感比起他家的地板都生硬,但却比这臭气熏天的地下室好多了。 季欢欢离开没多久,沉默的宁元修伸手拿起了那个帕子,默默了清理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周,季欢欢没有再对宁元修进行过殴打辱骂,她仿佛腻了这场游戏一般,很少来地下室了,也是后来才发现地下室有个隔间是卫生间,以至于她再次加长链子,能让宁元修简单点解决生理问题。 宁元修没有时间概念,就这么枯坐一整日,晃眼的灯光已经让他厌倦,他不清楚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阳光了。 他从以前开始就是一个人,但也不适应这种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的空间,寂寥无声。 这里不像一个房间,像一个锁住他一生的棺材,他感觉自己在这里渐渐腐烂了。 不知从何时起,宁元修居然期待起季欢欢的到来,哪怕每一次她下来都只会说一些难听的话,但他早已习惯,叽叽喳喳的他居然也觉得有些动听。 季欢欢成日在自己房间里打游戏睡觉消磨时间,反正她已经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了,对于宁元修的存在,一开始报复的快感消散,现在却觉得自己养了一个麻烦深感不耐烦,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 但是总不可能真的囚禁宁元修一辈子吧,她得把人调教的哪怕哪天事情败露了,宁元修出去了也只会想着逃避而不是报复。她又想到一些新的办法,拿着美工刀来到地下室要跟宁元修玩游戏,说错了就在他身上刻正字。 “待在这里是恩赐,错还是对?”“错……”“答错了。”季欢欢拿着美工刀比划,上面已经有各种之前刻下的文字了,以至于她只能刻在手臂上。 “喜不喜欢主人这样对你?”“去死……”“又答错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狗呢?” 一道、两道、季欢欢因为之前的自残经验,克制着不至于划破血管,而是只在表皮上可以留下疤痕的程度雕刻着。 “说起来你特别讨厌我亲你啊对吧?那像你这种贱狗会不会勃起啊?”季欢欢一脚踩在宁元修两腿之间。 现在的宁元修双手是被绑在身后的,膝盖跪地,所以面对季欢欢的踩踏只能勉强夹紧双腿。 季欢欢放轻了力道:“哦不好意思啊,重了只会让你废掉,你之前这样对我的时候很爽么?” 就是那一次让她跪在地上,却用鞋头踹她下处一样,只不过比起来宁元修的更像羞辱,而她的纯粹是泄恨罢了。 季欢欢来回碾着,身为雄性本能的下体敏感度在这种力道下忍不住勃起了,宁元修几乎是痛恨自己的生理反应的,而季欢欢在看到宁元修真的勃起之后笑的放肆:“哈哈哈哈!你真的硬了,好下贱啊宁元修,要不要我去找一只小母狗来给你配种啊?” 宁元修:“嗯……唔!”他通红着眼睛,急促的喘息,性器又痛又爽。 季欢欢像是找到了比刻字更好玩的东西,她也不过火,毕竟是奔着调教来的:“我说了,听主人的话,乖乖叫主人,你甚至可以跟我提要求呢,是不是觉得饭菜不够合你这个大少爷的口味,床铺不够柔软干净?只要你叫主人,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宁元修怎会看不出季欢欢的心思,他硬着骨头不肯服一点软。 可季欢欢有的是办法折磨他,再一次将他关进最不能接受的铁皮箱,一待就是一整天,基本上蜷缩在里面动弹不得。 这样反复折磨调教下。 两个月的时间流逝,宁元修哪怕是不情愿,身体和嘴巴也已经被调教的成为了季欢欢的狗,看到她自发的就知道喊主人。 他仿佛得了斯德哥尔摩,知道自己的困境是季欢欢造成的,但是长时间的不见天日让他极端渴求人的接触。 在他第一次崩溃流泪的时候,季欢欢会把他带出地下室。虽然依旧带着手铐,行动也不过一米,但是可以打打电玩解解闷,或者让他看一些电视,其实他根本没有这些兴趣,但是被封闭了两个月的时间,哪怕就是看书他都觉得格外有趣,不管是显示屏还是文字,他只觉得恍若隔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季欢欢想要的是一条言听计从的狗,而不是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精神病病人,只能用这些缓解他快要崩溃的精神。 而季欢欢也不是突然心软,而是把人关了两个月后,一开始非常嚣张不服软的宁元修,居然连回应她的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的。 宁元修两个月没有怎么开口讲话了,但要是让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看起来又更神经了。 季欢欢拿着吃食下楼,却看见宁元修抱住自己,磕磕绊绊的喊主人。 他的头发长的已经遮眼,原本有些健硕的身材变得消瘦,皮肤更加苍白了,都透不出血色。 “呜呜……主、主人……主人……我、窝好冷……” 宁元修呢喃着哭泣,季欢欢一愣,竟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宁元修变成了这个样子。 宁元修身上被刻字留下的疤痕从来没有好过,长新rou的时候就会被他自己扣掉,流血,撕破又长好。他抱着自己的头,眼神都涣散了,他厌倦了这没有改变的地下室,和那永远惨白的灯光。 也是从这天起,季欢欢才增加了跟宁元修的接触,否则她整日打游戏都快忘了地下室还有一个人。 宁元修算是被调教成功了,或许也是人的适应能力,让他变得听话。夏天过去,天气变冷,甚至季欢欢有时候会把她自己的被子给他盖,避免他感冒,还加了一层床垫,毕竟地下室非常潮湿。 而这种往日里他根本不屑一顾的东西,在季欢欢带来的时候如获珍宝,宁元修非常喜欢跟留恋,之前都睡的不踏实,可这一次又厚又柔软的被子让他这两个月来真的的第一次入睡了。 宁元修盖着被子,敏锐的他闻到了这是带有季欢欢身上味道的被子,好像的季欢欢用的一款沐浴露,跟放在地下室卫生间的那一种是一个味道,所以他马上就认出来了。 这一晚,他睡的比任何时候都香甜。 —————— 在又一次请求下,季欢欢放他上来放风。 窗外的树,树叶发黄掉落,季欢欢比较怕冷,穿着毛茸茸的睡衣打着电脑游戏。 宁元修盯着季欢欢的侧脸,他的双手被铐在床上,面前的手机支架挂着断网的手机,上面手机卡被拔了,电视剧是提前下好的。 有时候他想吃什么,季欢欢还会出去买回来给他,尽管价格并不便宜。 “主人……这一集看完了。” 宁元修开口,主人已经喊的很通顺自然了。 他直觉自己状态不对,也知道这是因为长期一个人独处只能跟一个人接触的,无法避免的情绪依赖。 时间一长,季欢欢的本性就流露出来,并非讨好,但是之前在宁元修手下做事的条件反射让她现在明明是主人姿态,还是忍不住满足宁元修的要求,就像对自己养着的宠物纵容一般。 季欢欢放下耳机,看着趴在床上看电视的宁元修,伸手去把电视剧点到下一集。 宁元修看着季欢欢的侧脸,又开始出神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越发的状态不对,经常脑袋出神,以至于好几次打翻了季欢欢给的水。 而下场就是,非常嫌麻烦的季欢欢啧了一声,不耐烦的看着他,去拿出了之前就用的非常顺手的辫子。 他又要被惩罚了,季欢欢会先鞭打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再用辣椒水淋上去,然后再羞辱他,现在的季欢欢已经会亲他的嘴巴了。 季欢欢跨坐在宁元修身上,掐着他的脸:“你也就这张脸看的过去了,其它地方一无是处。” 宁元修依旧在出神,从来没有那么清晰的感受到季欢欢的嘴唇,其实一直都没有他以为的臭味和肮脏,季欢欢的唇是带着些干净的清爽的味道,嘴唇也湿润的,带着软绵绵的rou感。 他不但不厌恶反而逐渐喜欢上了这种亲吻的感觉,季欢欢还不自知,自以为是惩罚,其实是在奖励宁元修。 宁元修一边纠结,一边也在害怕自己要是不露出恶心反感的表情,季欢欢就不会再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他不想承认自己居然格外的贪念那个吻。 其实不用惩罚,他也能心甘情愿的喊出主人。 他到底怎么了?感觉他快要坏掉了。 甚至为了让季欢欢对他做的更过分,宁元修会故意惹怒她,连她抽打在他身上的疼痛都变得上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