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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务必配合一下。当时她写到这里,让一旁乖巧磨墨的一点红分外疑惑:“配合?如何配合?”叶微行:“当然是高调昭告全江湖,白云城的新城主以重金向江南一位铸剑大师求了一柄宝剑。”如此一来,她这“天下第一”的铸剑马甲自然就立刻传遍江湖了。她这么一解释,一点红顿时就明白了。他点点头,目光落到她手边的剑匣上,又问:“那这柄剑究竟要叫什么?”叶微行垂眸想了片刻,末了抚上它的剑身,道:“就叫御风吧。”她这纯属偷懒,可一点红并不知道。一点红听到这个名字,竟还认真琢磨了一下,道:“同叶城主的剑法很配。”叶微行闻言一愣,随即脑海里便浮现出了叶孤城出剑的模样,她笑着点头:“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于是信送出去后,叶微行又顺便在剑身上刻上了“御风”二字。她想纵使没有化玉玄晶,她铸出来的这柄御风剑也足以让叶孤城傲视南海了。胡铁花对此感到十分可惜:“真的不叫良心吗?”叶微行翻白眼:“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根本没良心么?”胡铁花挠着脑袋,刚要再开口贫几句,就被边上的姬冰雁抢了先。姬冰雁端详着那柄御风的剑身,道:“你再加个独属于‘天下第一’的标记如何?”谨防假冒,叶微行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动手的时候她却犯起了难。“什么样的标记特别一点啊?”她问他们四个。“呃……酒葫芦?”这是干什么都不忘喝酒的胡铁花。“元宝?”这是接手楼外楼后越发沉迷赚钱的姬冰雁。“……”这是比她更没有头绪的一点红。最终只有楚留香给了个还算可行的建议:“我看不然别加标记了,加编号。”加个编号,不仅刻起来方便,也更不容易被仿冒。叶微行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再精细的标记都有被模仿的可能,但编号却不一样,每一柄都对应一个,其他人便是想伪造,也无从造起。“行,就加编号!”她拍板决定了下来。“那这把御风就是‘壹’?”胡铁花问。“不,这把是‘贰’。”叶微行笑意盈盈道,“‘壹’是一点红手里那把。”语毕,她便重新拾起剑身,行云流水地在御风二字之前刻下了一个贰。……许是为了感谢她不收钱为他铸剑,收到她的信之后,叶孤城又一次相当上道地配合了她的演出。他派了一队人马来江南取剑,且在路上就散出了这个消息。六月初时,这队堪称浩荡的人马抵达杭州,在全城好奇的目光下,直奔她信上所说的别院。如此大的取剑阵仗,本就足以点燃城中诸多江湖人的好奇心了,更不要说叶微行为了保持神秘还完全没露面。那些人只能去向千里赶赴江南的白云城众人打听,那位铸剑师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叶孤城的手下们依照他的命令,宣传得相当尽心:“是一位深居简出多年的大师,名为天下第一。”这个被胡铁花评价为臭不要脸的名字一出来,就在杭州城中引起了热议。毕竟这名字怎么看都太猖狂了一点。江南这块地方别的不多,好事闲人却是永远不缺的。于是隔天就有人找了过去,说想向天下第一大师求剑。叶微行清楚这些人的德行,直接连门都没开。待他们等至不耐烦,一同离去后,她才在门上贴了一张写明来此求剑规矩的告示。告示上面明码标价,天下第一铸的剑,一柄五万两起,少一两都没门。江湖一片哗然。有人说这根本就是抢钱,不过是一柄剑,怎么可能值五万两这么多?也有人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哪能算抢,你没钱人还不搭理你呢。辩到最后,大家又好奇起了白云城主向天下第一求的那把剑花了多少钱。叶微行当初写信的时候,只让他记得说是重金所求,没说具体的数字。于是叶孤城就自由发挥了一下,交待手下时随口就是一句十万两。如今手下们被问起,当然也按十万两说。这翻了倍的价钱出来后,江湖上又震荡了一番。他们一方面好奇这天下第一铸的剑到底有多好,另一方面也为白云城的富有而咋舌。花了十万两,就为了一把剑,这得多有钱啊?对此,知道真相的胡铁花忍不住感叹道:“十万两就吓成这样,那要是他们知道白云城主找老叶练剑花了多少钱,还不得吓昏过去。”姬冰雁:“是啊,毕竟你当初就差点吓得滚到桌子底下去。”胡铁花:“……”他试图为自己争辩:“六十万两啊,我被吓到也是人之常情好不好!”叶微行听着他俩一句接一句地拌嘴,差点笑歪。不过不论如何,天下第一的初步名气也算是有了。与此同时,叶微行拜托花家监修的藏剑山庄也完成了初步建设,换句话说就是把该盖的房子都盖完了。下一步就是装修,这个也很费钱。所以叶微行正迫切地等着生意上门呢。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第一个主顾竟是一个看上去才刚及笄的少女。叶微行让一点红戴上面具出去重申了一遍价格,自己并未露面。结果这少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掏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说没问题,她付得起,这一万两就当定金。一点红:“……”稍作犹豫后,他才开口道:“我进去问问。”叶微行一听,好像还真是个能付得起钱的啊,那当然不跟钱过不去,请进来聊聊吧。做戏做全套,她既然开了马甲,就没有第一单生意就直接暴露的道理,所以少女被一点红带进来后,她依然没有露面。她坐在帘后,连口都没有开,只用纸笔同对方交流。到这,叶微行依然抱着诚心诚意与对方做一笔生意的心态。直到这少女非常认真地对她道:“只要大师能铸出令我满意的剑,别说五万两,便是十万两,我公孙兰也给得起。”叶微行:“……”等等,啥玩意儿?公孙兰?她没听错吧?为了确认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公孙兰,叶微行想了想后,又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交给一点红,让他递出去。叶微行写的是——既是如此,姑娘不妨说一下你擅使怎样的剑法,又想要怎样的剑。帘外的公孙兰接过纸低头一看,也没藏着掖着,相反的,她开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