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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的那些也有道理,不过,姚志铿的婶子说自己当晚头疼失眠几乎一夜没睡好,姚志铿就住在他家屋子的里间,如果开门出来她肯定能够听得到,她可以证明姚志铿一夜都待在家里。”终于说道重点了!看来还是林巧珍在作祟,她失眠?哼,说不定她是激动得一夜都睡不着,巴不得听见姚志铿带回好消息给她呢!三娥越想就越觉得这事儿八成不是姚志铿一个人的主意,很可能是林巧珍撺掇或支使的,并承诺事后包庇姚志铿,否则那个猥琐男也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我们不会放过坏人,但也不能冤枉好人,况三娥同志,这一点请你放心。”见三娥不搭腔,公安同志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三娥知道对于这种没有当场抓到对方,也没有人证物证的案子想要拿到确凿的罪证的确很难,气愤归气愤,她也不是不讲道理,“辛苦你们了公安同志,不过我想,那姚志铿的脸上手上八成也会留下一点伤痕吧,对方一定会辩称是自己喝醉酒不小心磕碰的吧——”她这么一说,两位公安的面色果然一怔,三娥就知道自己所猜属实,她并没有冤枉那黑心勾结的两位。今后的路还长,大家走着瞧好了。三娥也不是没想过在厂里揭穿林红霞的真面目,但她转念一想这事儿毕竟还涉及到她的前夫何同川和女儿何杏子,眼下两个人都同在宽城,戴绿帽和被遗弃本身并非光彩的事情,她不能为了自己一时之快伤害那父女俩。想到何同川,三娥既希望能马上见到对方,又不想让他知道刚刚发生的这档子事儿,不由得就长叹了一口气。第63章求婚厂里相熟的同志也都一一来看过了,孙继卉还抱着三娥的胳膊抹了一鼻子眼泪,“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竟然下这么重的狠手……三娥,以后再上夜班你就住我家吧,我家离厂子近,每天有我陪着你……那个鞠小颖怎么回事啊,怎么偏偏就那一天请假了呢?这也太凑巧了!”是啊,的确很凑巧,三娥心里也模糊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可无凭无据的又说不出来。眼下她只想赶紧安慰好这个比受害人哭得还惨的小丫头,“知道你心疼我,好啦,我真的已经不疼了……对了,这回我在咱厂里是不是又出名了啊?快给我说说大家背后都是怎么议论我的。”话题一转到这上,孙继卉咬着嘴唇明显更加气愤,烦躁地挥了挥手,“唉,别听那些嚼舌根子的乱讲了,你不是最不怕别人议论你的嘛,就当他们是在放屁好了!”哦,这个比喻,那肯定说得很难听咯。三娥虽然被打伤了,但身子还是完璧一块,林红霞肯定心里不爽吧,单从她嘴里就一定讲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估计现在全厂的同事大概都以为况三娥上班路上被坏人给Q.J了。满井村山林子里被吴二狗欺负的那档子事儿她可是印象深刻,没想到在宽城居然又重演了一次,看来有些事情逃避也不是办法,还真得内心强大地去面对才是,她总不能再找个什么由头跑到北京去吧。三娥瞥见有个人影在病房门的窗口上探头探脑,便探身厉声问了一句,“谁在门外?”张定北嘻嘻嘿嘿地推门站进来,“况三娥同志,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是不是也太粗鲁了……咦?你有朋友在?”孙继卉见有人来,赶忙站了起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自称是三娥救命恩人的家伙。怎么看都觉得这人痞里痞气的更像是个流氓瘪三,实在和见义勇为这等光荣事儿靠不上边,眼里难免就流露出质疑的神色来。三娥给二人简单介绍了一下,目光就堂堂正正地盯在张定北的脸上,“张定北同志,谢谢你及时赶到救了我。不过,你怎么会那么巧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本来享受朝拜的张定北神色有些尴尬,勾出小指挠了挠鼻翼,“呃……我那天晚上在朋友家帮忙干点事儿,一大早赶着回家正好路过呗……别整谢不谢那些没用的,你得想想怎么报答我这么大一个恩情。”他说着话,却从身后拎过来一只撑得鼓鼓的大网兜,里面塞满了罐头、奶粉、麦乳精之类的高级玩意。普通人探病,三五个人一起来拎两瓶罐头或者一盒点心就算是重礼了,他这可好,跟来卖特供似的,一旁的孙继卉被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张定北前脚一走,孙继卉就扯着三娥问,“他什么来头啊?这么大手笔,得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吧——”“他是官二代,脑筋不正常的,败家专业户。这些东西我可吃不完,你挑两样喜欢的带回去吧,算是帮我分担压力。”三娥指了指那一大袋好东西。“乐意之至!三娥,你说我这算不算发你的受难财啊……”孙继卉在网兜里捡了一罐橘子罐头和一盒芝麻糖,“那我不跟你客气了啊,这张定北也太大气了,英雄救美还给你带这么多稀罕东西,他是不是喜欢你啊——”“喂,我说你这倒戈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拿看流氓的眼神儿看人家呢,这会儿就又是英雄又是大气了。孙继卉同志,你的革命意志可不是太坚定哦,一个糖衣炮弹就把你轰晕了。”孙继卉不屑地甩着两个刷子似的小辫子,“糖衣炮弹怎么了,尽管朝我开炮!”*两天之后恰逢周日,三娥已经出了院回家休养,何同川带着何杏子过来看望她。除了额头和唇角的淤青红肿之外,其他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左手骨折的手指也已经恢复,只是仍旧包扎着掩人耳目,毕竟正常的伤筋动骨是要养足百天的。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何同川见到三娥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自然吓了一跳,“你这……这是怎么了?”“没什么,上早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劫匪,跟对方搏斗了一番被他打伤了,都是皮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三娥轻描淡写,脸上也挂了一抹浅笑,“杏子过来,跟小姑姑说说托儿所好不好玩?”何同川很想走近来抱抱她,安慰她,可碍于杏子也在场只得按捺住内心的波澜,“怎么这么不小心?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也要上班的,还要照顾杏子,两边离得太远了,来去一趟也不方便。再说我也没什么大碍,厂里的同志都挺照顾我的,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三娥从柜子上拿出一瓶冰糖雪梨罐头,想打开来给杏子吃,她的左手包扎着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