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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恰好出现的两个人类,身上却带着山兔的气息,这种刚打瞌睡就送来枕头的大好事,难免令人感觉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阴谋?”时雨微微皱眉,不太赞同,“我倒不觉得他们的反应会这样快,而且,用这种方式也未免太迂回了吧。不太符合他们一贯的行事准则。”时雨的认知当中,在天照统领下的高天原神明做事虽然有时令人不太愉快,但大多时候还是光明正大的,很少耍什么小手段。“很难说,毕竟现在的神明,与你记忆当中已经大不相同了。”滑头鬼眼神幽深,他向后靠在粗糙的墙壁上,随口解释道,“第一代天照早在当年那场战斗中陨落了,这件事我之前说过的吧。”“嗯。”时雨点点头,“但是我以为你是指分身而已……?”毕竟像天照这种程度的大神某种程度上已经是世界的一部分了,她是太阳的化身,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去呢?“实际上,她还真是本体陨落。”滑头鬼一手撑着下巴,有些烦恼地叹了口气,“那时候的景象可是很惊人的啊,天空中的太阳也一并陨落了,世界完全变得一片黑暗。”时雨有点震惊:“这个你可没讲过!”“哈哈,反正,说实话,我们妖怪在那种情况下反而如鱼得水呢。”滑头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过,就在太阳坠落的第九日,从死去的天照的身体中诞生了新的神明,她就是第二代的天照。”“还能这样啊?这算是复活吗?”时雨有点无力,“所以神明什么的都是打不死的存在吧。”“和单纯的复活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奴良滑瓢微微耸了耸肩,“第二代天照继承了高天原之主的地位之后,这些年,那边的行事风格也变得让人有些看不透了。这一代的天照说不定意外的是个高深莫测的家伙,不要小看比较好。”“我知道了。”时雨想了想,皱眉道,“我先让吸血姬撤回来。”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滑头鬼含笑站在一旁,注视着她的举动。等到他们回到奴良组本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正是妖怪们的狂欢时间。时雨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休息,吸血姬和吞仔都没有自己的房间,再加上都是体型不大的模样,时雨干脆都让他们和自己睡在一起。简单的梳洗过后,疲累了一天的少女躺在铺好的床铺上,很快进入了梦想。吸血姬和吞仔一左一右分别睡在她的两侧。虽然如此,实际上两只妖怪都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休息。吸血姬十分清醒地睁着在黑夜中尤为醒目的莹黄瞳眸,尖耳竖起,警惕地注意着主人身旁另一个存在的一举一动。这个刚出现不到一天的家伙已经两次将主人咬伤了,既然时雨不允许她报复回去,那么吸血姬也就只能好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绝对不给他做坏事的机会。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一点点过去,室内始终只有少女浅浅的呼吸声。天光微亮,最深最重的黑夜已经过去。就在第一束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的时候,吸血姬骤地察觉到不对,直直坐了起来,警告地望着另一头。但下一刻,她那双莹黄剔透的精致眼眸就夸张地瞪大了——赤红的瘴气弥漫四散,一股压倒性的、令她动弹不得的恐怖气势笼罩了这个房间,而在那小小的赤发妖怪刚刚躺着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位体魄强健的成年男妖!他的眼神冰冷而残酷,在望见床上躺着的那人时,那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甚至因为强烈的情绪变得有些狰狞。无数无法宣泄的情绪到最后统统变作了无边的愤怒。吸血姬被他的气势压得仿佛遇到天敌一般地瑟瑟发抖着,即使如此,当她看见那只恐怖的大妖怪似乎正朝着主人而去的时候,还是拼命试图挣扎。随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妖怪用冷酷的表情托起了少女的上身,然后、恶狠狠地、吻了上去?!!第180章清晨,时雨睡饱了之后自然醒来,心情非常不错。她坐起身,左右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吞仔还在躺在她身边呼呼大睡,那小肚皮摊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模样叫她有点手痒。但吸血姬这时候却已经不在时雨身边了,时雨眯着眼稍微感应了下,才疑惑地看向房间的阴影处。“嗯?吸血姬,你在那里做什么?”她有些困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才发觉这小姑娘似乎很委屈地抱膝蹲坐着,双目有点无神。“怎么了,被滑瓢欺负了?”时雨有些好笑地问。以吸血姬的实力,奴良组能欺负她的存在可不多,有那个闲心和实力的,估计也只有那只滑头鬼了吧?但出乎时雨的预料,吸血姬默默而坚决地摇了摇头,紧接着用有点可怜的眼神巴巴地望着她,似乎十分愧疚。接下来的时间,随便时雨怎么追问,吸血姬都不肯明说。从契约的感应情况来看,也并不是什么真正危险的状况,她只好表下不问。由于房间没有镜子,洗漱时用毛巾擦着脸的时候,时雨才感觉到自己的下唇在清水的滋润下竟有一丝刺痛,除此之外,靠近下巴处的那一块脖子的皮肤也有些发痒,联想到吸血姬萎靡的神色,她觉得自己隐约猜到了什么。哎……是终于禁受不住吸引所以在夜里吸了她的血吗?因为自己也曾中过一段时间的诅咒,时雨很理解吸血姬渴血的心情,未免她自责,干脆就当做自己没有发现。将吞仔唤醒之后,时雨很有闲心地亲自为他擦着脸,顺便还为他梳理了那头红发。原本凌乱披散的头发被她用精心梳子一缕一缕地梳顺,松松扎成一团放在背后,那张弧度还显得有些圆润的精致脸蛋顿时就展露出来,吞仔似乎还有些不太清醒,那双朦胧的紫眸中带着一丝睡意,由于角度的缘故,直直对着时雨的唇。那唇色是鲜艳欲滴的红,略带一丝红肿,暧昧的红痕顺着白皙的脖颈蔓延至松散的衣领下……吞仔逐渐清醒过来,身体还直直坐着,心中却泛起了惊涛骇浪。昨天夜里的事,他隐隐约约还记得,为什么他会对那个女人……“吞仔?穿衣服咯?”时雨梳完头发,继续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小孩那样,饶有兴致地准备脱下他的睡衣,这时才被如梦初醒一般的吞仔愤怒地推到了一边。“唉~真是粗暴呢。”时雨有点遗憾地抱怨了一句,也没有太过在意,她从昨天买的一堆衣服里挑出一套简式的小和服放在床铺边,然后就转身走到一边,自己也准备换上一套便于行动的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