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红颜祸水养成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可是自从遇见了那人,又一念之差辜负了她,······儿子至今寻不到她,心中却再容不下旁的人了。”

紫岚话音中愈见忧伤之感:“风华流砂弹指老,惟等相思入梦来。有些人······注定了一世,都等不到的······”她轻声软语,让听的人感觉似柔肠百转,肝肠寸断。

我舍了心法暂时不练,光练个运笔的空架子,倒是很快就学会了,自觉来的时日已是不短,又是擅自出山,担心师叔责怪,便要起身告辞了。

紫岚于我初来时看见的那盆栽中摘下一朵鸢尾花来,对我说:“这花是新开的,它刚开你便来了,我便将它送于你吧。”

那花说来奇怪,明明是刚刚从枝上摘下的一朵鲜花,我伸手去接时,它却触手生凉,晶莹剔透,兀自发着淡淡的紫光,看起来倒像是玉或水晶做出来的一朵鸢尾花。紫岚又摘下一截枝叶来,挽了个圈,将那朵鸢尾穿在中间,为我系在手腕上,看起来便像是普通女子手上戴的饰品。我道了谢,便告辞出来。

子煊也跟着出来了,他说:“我带你进来的,还是我送你出去吧,以你现在的灵力,独自一人,过不了殇河。”

我只得点点头,说了句:“多谢。”

我俩刚刚过了殇河,便见那几株红梅树下站了个粉裙女子,她见我们过来,立刻恭身向着我身边的魔君行了个礼,柔声道:“圣君,翩若已在此等候多时了,因不敢擅自惊扰母妃,故而在此守候。”

那声音语带温柔,那模样更是生得我见犹怜。容色晶莹似玉,双颊如花晕红,乌发及腰,用一丝带轻轻挽住。一身浅粉色罗裙,衬得玉人更如出水芙蓉,花树堆雪。她不及紫岚优雅妩媚,亦不及那画上的红衣女子倾城绝色,甚至不及妙言仙子明艳光彩,却自有一番动人的韵味,娴静如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子煊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她柔声答道:“圣君离宫已有三日,诸多政务还待圣君裁处,翩若便来接您了。”她目光转向我,眸光闪烁似有疑惑,看了许久她方问道:“这位是?”

我方才从紫岚口中便已听过她的名字,现又听她与魔君一样,称紫岚为母妃,知她身份尊贵,却又不知她与子煊究竟是何关系,魔君身边,自然是妻妾成群的吧。于是不敢妄自称呼,便只是答道:“我叫无忧,不小心闯入落英谷中,实在是打扰了。”

“不小心?”她似是疑惑更深,却并不多问,只是用她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细细地打量我。

子煊仍是语气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我送送无忧便回。”

我本欲婉拒,但想到自己又不认识路,这落英谷中天色与外界不同,不见日出日落,我竟不知自己已在此间停留了三日之久,若是再迷了路耽搁下去,师叔定要暴跳如雷的。因此,我只得闭了嘴,没有出声。

翩若恭顺地应了声:“是。”继而又十分体贴地说道:“翩若便听圣君的,先回宫去命人备下浴汤,为圣君解乏。圣君早去早回。”

我心内不由得叹着,可真是贤惠体贴啊。

果见子煊原本淡淡的脸上浮出几分柔和之感来,一笑之下魅惑之感顿生:“真是本君的贤后,那么,你便在宫中乖乖地等我回来。”

原来她竟然便是魔后,这魔界的后宫之主!然而她在这魔君面前却并无半点骄纵之姿,却极尽迎合之态,对他可谓是百般迁就。而子煊那一句话原本平平淡淡,但是由他口中说出来却让人无尽遐思,果见翩若淡淡地红了脸,一张粉脸娇艳欲滴,却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低唤了一声:“子煊······”

我顿时尴尬了,别人夫妻卿卿我我,我却只能呆呆地杵在这里,还要劳人家的夫君送我回去,我便是十辈子的灯笼成了精,也亮不成这样啊!

我正待捂脸走开,翩若却娉娉婷婷向我走来,道:“翩若与无忧meimei一见如故,不曾备得什么见面礼,唯有翩若亲手炼制的一瓶奇香,名为盈袖,赠与meimei,聊表心意。”

我竟不知,原来自己这容貌最有如此的亲和力,让魔君、紫岚姑姑和这魔后都能对我一见如故,心下十分惶恐,盛情难却之下,我只得接了盈袖,道了声谢。

翩若告辞而去,我将那盈袖凑在鼻下闻了闻,瓶盖未揭便已闻到一缕幽香逸出,绵远悠长,沁人心脾,如美人拂袖,暗香盈盈。果然好香!我贪婪地拔了瓶盖,再将鼻子凑过去,那香味更是浓郁了何止百倍,当下冲得我连打了几个喷嚏,连忙将盈袖盖好,我瞥眼看见子煊在一边似是憋着笑,又似是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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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八章仙魔一怒为红颜

我俩站在落英谷的出口,我暗自琢磨着,若是御剑,我怕是跟不上他,还是他召朵云来,两人共乘得好。可是我眼巴巴地看了他半天,也不见他有召云的意思,只见他伸手念了个诀,手中便多了一张纸,一支笔。他将手中之物递于我说:“你不如就画个坐骑,你们我共乘吧,母妃辛苦一场,也不知教出来的徒弟可有长进,正是学以致用的时候到了。”

他知我未练心法,空有笔法,故而伸手扶了我的前臂,只觉一股纯厚的气流源源不断地往着我手中的笔尖处流去,我连忙敛了心神,按照方才所学之法认真绘了起来。

运笔流畅,可谓一挥而就,我得意地停了笔,只见一禽类拍着翅膀从宣纸之上一跃而下。子煊一脸黑线,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问:“你画的,是只鸡?”

我亦大窘,我心中原想画中凤凰为坐骑,遨游碧空应当十分的威风,谁知自己画功这般了得,凤凰和鸡,差别到真是有些大。

我干笑两声道:“失误!失误!”于是复又提起笔来,这次却更不济,竟画了只乌鸦出来,我小心翼翼地偏头,子煊的脸色更是难看。

于是,我再接再厉,一口气又画了好几只,直到山鸡、乌鸦、白鹭、猫头鹰······遍地都是,飞的飞、跳的跳,乌烟瘴气,一地鸡毛。

我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酸涩的手腕,道:“不就是个坐骑么,拣能飞的随便抓两只算了。”

子煊却偏了头斜上方仰视天空,一副不屑的口气说:“坐这样的东西出去?本君丢不起这人!”

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拼尽所有画功,最终画出来个四不象,头似凤凰,尾如孔雀,翅如苍鹰,嘴如仙鹤,大摇大摆地从纸上走下来,倒有几分威风凛凛之感。

子煊颇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番那“四不象”,倒是露出几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