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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是她?



    我叫符璐,是第五中学的高三学生,在初中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女混混,逃课,打架,不学无术。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我在数年前是校园欺凌的对象呢。

    原本像我这样的人是上不了高中的,耐不住我妈,不仅送钱还答应隔三岔五给那校长陪睡,这才强行将她塞了进去。

    正在上课,太阳真的很晒,我趴坐在窗边。

    讲台上的声音突然停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激烈的掌声。

    吵醒了我的觉,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什么,转学生什么的。

    没抑制住好奇心,朝讲台中心的位置看。

    可是太阳太大,我只能微微睁开眼睛,一只手挡住脸侧恼人的光。

    嗯,长的还行,可惜,比我还差点。

    那五官怎么,怎么那么像她?

    那人笑吟吟的回看着我,眼睛直视着我,饱满的唇不紧不慢的说道:

    “大家好,我叫林慕夏,双木林,爱慕的慕,夏天的夏。”

    不,不是她,名字都不一样,就算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我还是在极力否认,不愿意承认。

    而且就算是又怎么样,反正不关我事,算了,继续睡觉吧,好困。

    林慕夏落坐在了我的旁边。

    她轻轻放下了书袋,开始往外掏课本,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别坐这,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我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佯装凶狠低声威胁。

    就是莫名不想跟别人坐在一起,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分享了,讨厌分享。

    “你叫什么名字?”她无视了我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声音温柔清和,好听。

    我无视她的刻意交好,在我看来,她现在有点吵,让我烦躁,我闭上眼睛在心里盘算下课要教教她怎么做一个安静的人。

    “怎么不理我。”

    以为我没听到她刚才的自我介绍,于是她继续说道:“我叫林慕夏。”

    我指了指台上的老师说道:“别烦,我在听课。”

    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听。

    真是,这辈子难得这么认真上课,却仅仅只是想让身边的人闭嘴而已。

    后来她真的不说话了,有些莫名,这个人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这么听话。

    我用余光偷偷的看她。

    被我偷窥的主人此刻由于太阳的肆虐而微微皱眉,白皙的皮肤晒的潮红,嘴唇轻启,唇珠很饱满,额头上的碎刘海有些粘黏在额头上。

    就像,就像是我昨天在porn站上看到的那个AV女主一样,高潮时的样子。

    我屏气凝神,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自己的大脑。

    “你在想什么?”

    我闭上眼睛,俨然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可是偷窥被发现后,在旁人看来就有点欲擒故纵的意思了。

    “你真的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觉得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而是在逗弄我,毕竟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难道她真的忘记了?

    我的想法让我彻底烦躁起来,

    有些咬牙切齿道:“你下课来厕所,我就告诉你我叫什么。”

    良久,才听到她继续说话:

    “半小时就够了吗?”

    旁边有几个听到的学生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胆子好大,恐怕是不知道符璐恶名在外吧,初中的时候就因为心情不好踢了一个男生一脚,直接把他踢进了医院,差点断子绝孙。

    连老师都不敢轻易招惹她,难怪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笑着,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跟我顶嘴了。

    “你来,不就知道到底够不够了。”

    打铃声响起,其他学生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走,不想被这场战争波及到。

    张琏,女生,一个符璐的跟屁虫,为人反正不大正经,平时张嘴闭嘴就是符姐,:

    “符姐,饭点了,去晚了可就吃不上饭了。”

    “知道了,你快去,我还有点事。”

    我挥了挥手,催促张琏赶紧离开。

    看见符璐一旁的林慕夏,张琏瞬间恍然大悟,真惨,希望符姐下手重点,然后幸灾乐祸的走了。

    等教室里所有的学生都走完之后我才开始往外走,林慕夏跟在我后面。

    “你平时也不吃饭吗?”

    我沉默,她是不知道她一会将面临什么吗,还有闲心cao心这个?

    “不吃饭对身体不好的。”

    林慕夏开始讲起了生物学知识,我感觉自己的太阳xue都在发疼,像是忍耐到了极致。

    原本三分钟就能走到厕所,这次走了三个世纪,我忍不住恨恨的想:

    好想,好想把她的嘴巴撕烂掉,不,一会就把她的嘴巴撕烂掉!

    “咔嚓”,反锁厕所门的声音。

    林慕夏比我要高一些,就那么低着头定定的看着我,嘴角还带着轻微的笑意。

    我很不爽。

    啊,该死,早知道叫两个小弟撑撑场子了,我真的,服了!!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我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有些愣住了,从哪一步开始霸凌比较好,因为整个学校都熟知我的赫赫威名,对,就是赫赫威名,我是这么觉得的。

    太长时间没有人敢招惹我了,已经把业务忘完了。

    “符璐”,林慕夏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

    妈的,这是干什么,我都还没有动手,她竟然敢反客为主?我拍掉她的手,似乎觉得反抗的有点轻,过了两秒后又补了一巴掌。

    “啪”,声音清脆的有些过分,狭小的空间激起回声,落在两个人的耳朵里。

    林慕歌的脸rou眼可见的红肿起来,没有生气,更没有害怕,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低低的笑,:

    “符璐,没想到只过去了这么几年,不仅脾气变大了,胆子也变大了。”

    这熟悉的语气,果然,是她。

    即使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猜到,可是当被证实的这一刻,我还是根据身体的本能,往后退了半步,灵魂深处对她的恐惧就像是血脉压制,早已深入骨髓。

    我曾经的青梅竹马,那个在各方面都碾压了我好几圈的女人,那个曾经猥亵过我的女人——林慕歌。

    7岁那年的晚上,我记得很清楚。

    我和林慕夏躺在床上,两个人盖着同一张被子,昏昏欲睡。

    林慕歌晃了晃她。

    “你舔过下面吗,是什么味道的?”

    ”啊?“

    这句没头尾的话让我感到迷惑。

    “下面是哪里?”,虽然我很困,但还是努力撑着打架的眼皮,坚持着没睡和她继续说话。

    林慕歌用手戳了戳我的小meimei。

    “这里。”

    “这不是尿尿的地方吗,我怎么可能舔。”

    我翻了个白眼,当然,只敢在心里,突然觉得林慕歌一点也不聪明。

    林慕歌突然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诱哄道:

    “我听说有一种会让人很舒服的睡觉方式,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林慕歌突如其来的好声好气让我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可是也不敢拒绝,怯懦懦的同意了。

    黑暗中林慕夏轻轻掰开符璐的yinchun,然后将自己的也分开贴了上去。

    她发出了一身舒服的叹息。

    “怎么样,很舒服吧?”

    下体传来的异样的感觉,没有舒服,但也没有不舒服。

    但是就是很奇怪,我准备逃离,迫切的想离开她同样温暖湿热的地方。

    “乖,不许跑,要不然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理你了。”

    不得不说,她拿捏住了我的死xue,我真的很怕这个,很怕她真的不理我,我不敢动了,

    后来,仅仅只才相处了两年而已,林慕歌就消失了,我找不见她,毫无预兆的。

    问了她的邻居,说是搬家了。

    我不知所措地坐在台阶上,我,解放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拍了拍自己的脸,轻微的疼痛感传来,让我意识到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其实林慕歌是唯一愿意跟我接触的人,因为整个学校,包括五岁的小朋友都知道我mama是个妓女。

    其实也不是,其他人也会跟我接触我,如果谩骂、指指点点和欺凌也算是的话。

    小孩子的坏,不出于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想从你脸上看到痛苦,扭曲,单纯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个他们也不明白的词——妓女,妓女的女儿。

    如果第一个人开始谩骂你的时候,选择无视,不反抗,那么,其他人也像是黄巾起义般,一呼百应,仿佛欺负你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甚至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日常游戏了。

    我也试图反抗过,某次放学回去,我跟母亲说想转学,可她却满不在乎,甚至在笑,在她眼里我身上青青紫紫的一块块也只是小孩子间的玩闹罢了。

    好像所有人,不管谁,认识或不认识,同班还是不同校,自己是应该被欺负的,不管是被人用脏水倒湿整个板凳,扇耳光,用小石子砸,还是被打掉门牙。

    所以后来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正如他们所说,我是杂种。

    可是在一次被围攻的时候,有只手拉起了我,轻轻的帮我拍掉了我衣服上布满了脚印的灰尘。

    其实,那么多灰怎么可能拍的干净,但是总觉得好干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一刻她将弥漫在我世界里的雾拍掉了。

    “我保护你,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她说。

    在面对那么多人围攻的时候,我没有哭,但是在那一刻,真的鼻子好酸。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她所说的所有人不包括她自己。

    后续也诚如她所说,曾经欺负我的人没有再欺负过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作为报答,我也成了她形影不离的小跟屁虫。

    可是她走了,没有人保护我了。

    我不想再被欺负,我要变成欺负别人的人,不,我要比他们做的更过分,更狠,我要让欺负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我咬下了一块rou,是那个欺凌者胳膊上的。。。

    再后来,我的凳子上没有了脏水,也不用担心走在路上要躲避突然飞过来的石头。

    我的母亲符凤在一次学校打来的要求停课一周的电话后,一只手拿着菜刀,一只手禁锢住我的肩膀疯了似的晃我。

    “老娘在外边辛辛苦苦的赚钱,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刀刃横在我鼻梁上,她咬着牙,因为情绪激动她的眼睛睁得很大,脸部表情向溺水惨死的人一样恐怖,狰狞,恐怖如斯。

    我被房间中残留的烟味呛的咳嗽不止,被禁锢的肩膀疼到发麻,可就算是如此,我依然一声不吭,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破旧的天花板上灯泡一闪一闪的,晃得人眼睛生疼。

    为什么灯一点都不亮,跟我的人生一样,一样破。

    赚钱?怎么赚?

    靠刚刚那个走的时候裤腰带都还没有系好的男人吗?

    哦不,是靠无数个这样裤腰带都没有系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