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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随便乱丢,我若是没有给你捡回来,这么好的东西落在凡间可是要惹祸的。”“我以为你会说我以后被冻死不干你的事。”景扶笑,“如此反应,果真是病还未曾好全,接着吃药吧。”山月拉着毯子裹紧自己,吸了吸鼻子。“你知道诛言在哪儿吗?现在我们是去哪里。”“现在啊,自然是去找诛言啊。”景扶背对着山月,缓缓地说了这么一句。山月缩了缩肩膀“哦”了一声,景扶掩唇无声的笑了笑轻咳一声。随即云朵下沉,两人落在一处山城之外的树上。景扶自然是端端的潇洒自然踮着脚尖立在树梢之上,而山月却是一个不稳险些坠下去,随后又被景扶伸手一拉扯着站好。山月皱眉,她现在伤着怎能比得上他好端端的精神满满。“不是去找诛言吗?这是哪里。”“你忘了咱们五千年前在这城外置下的院子?好歹是属于咱们自己的东西。诛言自然是要找的,但你不觉得恰巧路过这里若是不进去坐一坐,略有遗憾吗?”风声飒飒,天空的颜色有些灰。景扶抬头望了一眼,道:“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山月抿唇,“随你吧。”“我可未曾强迫你,你若是不想与我同去,现下可以自己去寻诛言,不用管我。我在这里留几日,随后自然是可以追上你的。”山月望着不远处的山城,不曾答话。不用看也是能够想到景扶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眼中那种充满笑意的眼神。这个人,从来都是喜欢恶作剧的。“再不下去就要被雨淋了。”山月淡淡地道。景扶笑,伸手将她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理到耳后。“那咱们走吧,正好还可以瞧瞧当初那颗槐树是否还在。”闪身之间,景扶广袖落下,两人便置身于一处院落里。在一处青翠的竹林深处,用竹篱笆围起来的木屋以及院中的一颗槐树。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树叶开始呈现些微的枯黄。这院中还是以前的模样,丝毫未曾改变也未见有人再来过的痕迹。景扶松开山月抬脚进了屋,山月站在院中举目将这四处打量了个遍。不多时,景扶从屋内走出来,此时的他换过一身装束。短衣长裤,腰间系着一根麻绳,墨发盘在头顶用布条系好,一手扶着门框贴着门板站立,随即微弯腰右手一伸望着山月道:“山月姑娘请进。”山月有些愣住,站在院中没有动弹。景扶挑了挑眉低头将自己打量了一番,道:“我这装扮难道不对吗?方才见山路上挑柴的人便是如此穿着。”“那是樵夫,靠打柴为生的。”景扶“哦”了一声,又将衣服换了回去。“那些被他砍的树,不知该有多疼。”“如果你现在还站在那里,等会儿疼的人便是你了。”山月话音才落,木屋噼里啪啦的倒了下去,瞬间变成一堆废墟。景扶站在山月身边望着一堆腐朽的木头竹板淡淡地笑了笑,“果然时过境迁,什么都抵不过流年。”“我们本来便不该怀念那些过去的东西,便如这座木屋,你想着它,它却已经坍塌了。”景扶低头望了一眼脚下。“也是,兴许是只有那些永远不变的东西才配得上让我们惦记。”“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即便是身为神裔拥有无尽岁月的你我,也并非一成不变。”山月说完,转头走向院外。天空轰隆隆的一声雷响,随即电光照亮了灰暗的天空。整个竹林被风吹的东倒西歪随风摇摆,雨水随着竹叶一层一层剥落到地面,然后浸入地底。“一成未变的东西,真的没有吗?”景扶轻轻呢喃。作者有话要说: 卖的一手好萌╮(╯▽╰)╭☆、第十一章“姑娘,进来躲躲雨吧。下这么大的雨,即便是有要事要抓紧时间赶路也得先为自己的身体想想。若是病了,可怎么赶路?”山脚下,一名妇人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门口,胳膊上挂着一个菜篮子。看样子是刚才外面回来,此时她正看着不远处被雨淋透了的山月,笑着邀请她到自己家里避雨。冰凉的雨水不停的冲刷着山月的脸,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妇人走过来将手中的油纸伞撑在山月的头顶,雨水打在油纸伞上的啪啪的声音如同紧密的鼓点。“姑娘,淋这么大的雨会生病的。随我进我家去躲躲雨,等天晴了再赶路吧。”山月回头望了一眼走过的路,满是泥泞水洼,大雨模糊着视线已经不能看的太远。“不用了,多谢这位夫人。”山月拨开妇人扶着她胳膊的手继续向前走,脚下的路湿滑,山月晃了一下,妇人急忙伸手过来搀扶山月。山月只觉胳膊被人扯了一下,随即便听到景扶的声音。“舍妹今天遇到了些不顺心的事情有些任性,莫怪。”“原是有人陪着的,如此便好。下这么大的雨,两位还是赶紧回家吧。山路不好走,小心些。”妇人嘱咐了两句,便转头回了自己家。景扶撑着伞扶着山月站在雨中,较之他寸缕未湿的衣着,山月显得狼狈许多。“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雨吧,约莫你背后的伤口怕是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了。不知道疼吗?还一个人跑出来。”“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吗,我为何还要怕自己跑丢。”这句话似乎是说到景扶满意之处了,他笑了笑,一手撑着伞一手穿过山月的腰间搂着她向前走去。“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山月不再说话,脸色有些煞白。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像个凡人一样,受伤流血浑身无力,还需要人照顾。“在想什么?”景扶找了一处旧亭子,挥手将它变作一间简单的屋子,生了一堆火,将山月用毯子裹起来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淡淡地望着面前不远处的火堆明明灭灭摇摇曳曳。“有些困,想睡。”山月闭着眼睛窝在景扶怀里,整个人都被毯子裹得密不透风,只有一颗头颅露在外面。景扶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想睡就睡,睡足了起来我们去找诛言。”沉默了一会儿,山月叫了一声“景扶。”景扶一边应着一边又把火势弄的大了些。见山月叫了他一声后又没了动静,他低头问道:“怎么了?”山月靠在景扶怀里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将他的肩膀染湿。“人为什么每天都要睡觉,他们就不怕某天会一睡不醒吗。”“难道你会因为怕噎着而不去吃饭,因为怕呛着而不去喝水吗?这是一样的道理,你不能因为畏惧死亡便埋怨自己的出生便是个错。”“可是有的人,他睡着了,却好像永远不会醒过来。”景扶抱着山月的手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