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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评判,这不是瞎胡闹吗?最重要的是,肃国公的态度就是根本不屑于参与这些事,谁知道他会不会开金口,怕是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绵驹却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姬蘅。姬蘅瞧着面前的一页红纸,目光停留在“姜梨”和“姜幼瑶”两个木牌上,低声道:“姜梨……”“对!听到了没有,肃国公大人很有眼光,已经决定了是姜梨!”姬蘅乐得差点跳了起来。“绵驹先生稍安勿躁。”萧德音淡淡道:“国公大人话还没有说完。”萧德音想着,肃国公对琴没什么喜好,喜欢的是唱戏,今日也没有认真在听,定然不会因为琴艺去选择谁。但是肃国公的爱好,有一个是喜欢美人,姜幼瑶可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萧德音突然心里“咯噔”一下,说起来,姜二小姐姜梨,也并不丑啊!她扭头看向姜梨。姜梨正侧头在和身边的柳絮说着什么,更衬得侧影清秀绝伦,浅碧色的衣裙如春日,更勾勒出少女的窈窕和美好,似乎还能闻到她发间的芳香。姜幼瑶的确很美,但姜梨也一点不差!正想着,就见美貌的红衣青年突然扬唇一笑,手握着折扇,洋洋洒洒随意指了一个方向,漫不经心的道:“就她吧。”众人连忙朝他指的方向一看!金丝折扇薄如蝉翼,合起来也只有窄窄一条,扇子指着的木牌,赫然只有两个字。姜梨!姬蘅选择的是姜梨。惊鸿仙子心下一松,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轻松了不少。拿了季淑然的银子,她也的确帮了姜幼瑶,可是肃国公亲自说话,这是她所控制不了的。而姜梨也名副其实。萧德音却仍然执拗的道:“国公爷勿要戏耍,校考不是小事……”她的话全都咽在嗓子里,只因为姬蘅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凉凉的,含着几分讥诮,像是洞悉了她心底的秘密,让她一瞬间如坠冰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绵驹当机立断,大笔一挥,就在红榜的魁首处写下姜梨的名字。尘埃落定!萧德音眼睁睁的看着红榜上姜梨独占鳌头,再无转圜余地,肃国公姬蘅却是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像是不准备在这里呆下去,就要离席了。离席之前,眼神却又似有似无的,往姜梨那头飞了一眼。姜梨也正盯着姬蘅,还想着姬蘅的目的,冷不防姬蘅临走时又看了她一眼,一时间更是怔然,就觉得这人还真的当得起“无常”二字,实在是不晓得在想什么。不过他这是准备走了么?尚在愕然,绑着红巾的小童已经拿了写好的红榜,一个个的开始念榜。从后到前,柳絮得了中等,姜玉燕和姜玉娥更差一些,孟红锦倒是得了第六。越往前,姜幼瑶就越紧张。她能不能得第一呢?红巾小童念道她的名字:“姜幼瑶,次乙——”姜幼瑶只觉得脑子一懵,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幸而季淑然扶了她一把。待站稳后,身上微微颤抖着,绝望的等着那小童说出最后一个名字,心里拼命呐喊者千万不要。然后她注定要事与愿违。“一甲,姜梨!”干脆利落的两个字,粉碎了姜幼瑶不切实际的幻想,像一把利剑直刺姜幼瑶的胸口。同时刺伤的,还有孟红锦。孟红锦摇着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似乎要分辨这一切究竟是做梦还是现实,手上传来清晰地痛感,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事实。加上上三门,姜梨一共拿了四个第一了。在这样下去,自己的赌约就要输了,就要在国子监门口,沦为整个燕京城的笑柄,自己输定了!一时间,孟红锦的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叶世杰远远地松了口气,见姜梨得了魁首,他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听到姜梨是一甲的时候,他嘴角边的笑容。到底是胜了。在柳絮一迭声的恭贺中,姜梨的笑容也是很温和的,并不十分感到兴奋。事实上,拿她的所学来参加明义堂的校考,是在欺负这些年轻的学生。不过,看着校验场上沸腾的人声,姜梨心里也小小的高兴了一下。这一战,她也算小小的扬名了,以后的路走起来,会更加容易。姜梨又扭头,想去看姬蘅,可只见到校验场门前红衣的背影,渐渐隐没在日光的余晖中。罢了,姜梨心想,或许是自己多心,肃国公与姜家并无瓜葛,又怎么会注意到自己一个小女子,无非就是恰好遇上,觉得新奇看了两眼而已,就跟他看那些学了新戏本子的戏子一样。想通了这一点,姜梨就释然了。柳絮激动地比自己得了一甲还要高兴,道:“姜梨,你是第一,你可听见了?”“我听到了。”姜梨笑道。“你怎么瞧着一点儿也不激动?”柳絮有些狐疑,“难道你不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姜梨道:“不过是想到接下来还有御射两项,心里觉得很是担忧而已。”“对哦,”柳絮也想到了,“御射两项,除了那些将门之家的女儿,咱们学堂里的姑娘们也大多势弱。你……会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姜梨。若是从前,柳絮定然毫不犹豫的以为,姜梨肯定不会。可在经过好几次之后,柳絮也不晓得姜梨到底会不会了,姜梨总是一次次的出人意料,让人怀疑她究竟有什么是不会的?比如上三门的书算礼,比如会辨别真画和赝品,又比如能弹出所有人都没用弹过的。姜梨含含糊糊的答道:“会一点。”即便只是“会一点”,柳絮也被这个回答震住了,险些惊叫出声“你果然也会”这样的话。“好了,”姜梨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只是为了应付校考而已,大约今日是运气好,不知御射两项上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她与柳絮一边说,一边往姜家的位置走。姜元柏看见小女儿姜幼瑶满脸失落的模样,心里正不是滋味,就看见自己的大女儿往这边走来,表情就复杂起来。姜梨背放在庵堂八年,无人教她也能出落成这般,这似乎说明了姜梨本身比姜幼瑶还要聪慧,可这样聪慧的女儿就这么被耽误了。一方面姜元柏为自己对姜梨多年的不作为感到愧疚,另一方面却又无法忘记八年前姜梨对季淑然犯下的错。虽然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伤害已经造成,用什么办法弥补都会有裂痕,对姜梨来说是这样,对他自己来说也是这样。姜梨忽略了姜元柏复杂的目光,迎上了卢氏热络的笑意,卢氏道:“梨丫头真是好样的,这才进明义堂没几天呢,就又得了魁首。我瞧着,明义堂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