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珠加更】粘人
【百珠加更】粘人
面对童寸寒的勾引徐今良却罕见地不接招,收拾干净后往被子里一缩,闭着眼睛说:“我年纪大了,你也说我该保养,不能纵欲。” 童寸寒坐在床边看她,眼神发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徐今良的呼吸变得均匀她才回过神,灭了灯,这时已经天亮房间不算太暗,她躺上床,徐今良感受到她的靠近闭着眼睛将她揽进怀里。 就在昏昏欲睡时童寸寒又好似听到了些什么声音,她眼皮动动却没睁开,她捂住耳朵翻个身面对着徐今良,把自己藏在她的胸口。 这时徐今良掀起眼皮眨了眨,太困了又睡过去,下意识拥紧一些。 这一觉没睡多久就要起床了,童寸寒联系好了学前班今天要去报道。 黄卓唯突然拥有一个家庭这让她非常开心,但她依然很安静,汹涌的情绪只在双眼中翻滚着。好似这是最多了,再多,就不太好了。她也没有太多的问题,不会雀跃地问今天做什么?明天做什么?以后我们会做什么? 可能别人不太懂,徐今良倒是懂一些。 黄卓唯在害怕,在幸福的同时永远在担忧失去,并且把每一次的一下秒都当做终结。 她不会问之后要做什么,她一直都在特别懂事地做好现在的事。 吃早餐,满眼欣喜地看着食物和两位阿姨。换好衣服收拾书包,童寸寒念着什么她就一件件规整好装进小包包里。然后童寸寒牵起她的手,徐今良帮着提起书包和水壶。 一家三口,迈出了门槛。 她们搭上有轨电车,每一站童寸寒都在和黄卓唯讲从家到学前班的路线。等到了学前班她们发现谢家的车就停在门口,非常张扬。 谢栩在车下站着,她戴着蓝色的帽子怀里按着一顶黄色的帽子,小脸板着,看起来不太高兴。见到这一家三口走过来谢若汐也下了车,神色疲倦,互相一对视发现除了小孩谁都是一脸倦容顿时哑然失笑。 谢栩送给黄卓唯那顶黄色的帽子,也没多说,只说:“晚上我来看你。” 黄卓唯想说什么,但她总是怯弱,只能拉拉谢栩的手有点舍不得的样子。 谢若汐说:“阿栩,不如你也去上学吧。” “不要。”谢栩把帽子往下一扣遮住了眼睛,转身上了车。 谢若汐对着童寸寒她们说:“不去也行,她性格不太适合融入集体,家里有老师就够了。” 童寸寒不置可否,简单聊几句就要去福利院了。路上她们也是搭电车,这一次时间稍稍晚一些街上人头攒动,透过车窗能听到外面很乱的嘈杂声。 她们看到有一群人举着牌子大声喊着口号,后来演变成了肢体暴力,那些人冲进一栋办公楼。车子转过弯已经看不到后来发生了什么,依稀能听他们提到“红裙子”。 徐今良眸光很冷,唇角勾起个慑人的微笑。 童寸寒看向她时正好捕捉到那丝恐怖的笑容,她不觉可怕,心领神会地笑了歪头靠在徐今良的肩上。 她们到了福利院心语早就在等着,她欢迎了童寸寒回来感谢她的辛苦,一起进办公室谈关于慈善会的事。 关门时童寸寒带着情丝的眼神落在徐今良的身上,她们没有说话,相视而笑,然后各自忙碌。 今天事情很多,警员也过来调查,他们没多说只说问询下福利院里的孩子们是否都好,有没有孩子受到过伤害。就算有,心语也不会留下痕迹更不会登记在册,她只能说一切都好。童寸寒倒是知道很多,只不过犯人已经解决不该节外生枝所以和心语统一口径。 徐今良拿着一盒烟和其中一位警员聊天,到最后他们要走时徐今良低声问:“是和最近的‘红裙子教’有关吗?” 警员露出苦恼的神色,夸张地做个表情,无奈说:“你懂就好,唉,麻烦死了。” 徐今良笑着承认,“是,你们真是辛苦了。” “没办法,小人物嘛,只能到处折腾了,唉。” 警员一走童寸寒就拉着徐今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时候快到午休基本无人打扰。徐今良看着她疲倦的样子有些心疼,说:“下午回家好好一觉吧?发情期还没过可以休假的。” “你呢?跟我回去吗?” 徐今良摇摇头,“我还有事情要做。” 童寸寒垂眸,笑着说:“我在办公室休息,晚上我们一起回去。” 徐今良还以为是她粘人,也没多想,只是暗自甜蜜着。 童寸寒说起了自己的担忧,“那些案件全都爆出来了,那些地名……连起来就是本市到首都的路线,你说会不会太高调了?我们会不会被发现?” 徐今良听后露出了骄傲的神色,她承认,“对,我特意让桑哲按着路线作案。不过你别害怕,被人发现路线是一定的,不知情的人却不会想到具体的嫌疑人只会先从‘红裙子教’下手查,查它的教义它的仪式;只有那些犯人本人才会猜到这一切出自谁的手,她们会瞬间想到是你,过去的回忆那些罪恶的往事会一遍遍在脑子里盘旋。但她们不确定,永远不知道悬在脖子上的那把刀会何时落下,她们也不敢声张,她们只能一边恐惧着一边帮我们保守秘密。” 说到最后一句徐今良的手指抵在唇前,美丽而成熟的面孔对着妻子微笑。 童寸寒扑进她的怀里,那双大眼睛泫然欲泣。 “谢谢你,太太。” 徐今良陪童寸寒午休,直到出了房间童寸寒才放走徐今良。徐今良走在路上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又一想,可能是发情期还没过所以对伴侣比较依赖吧。 冯阳已经被送回院里了,装了一只义眼,另一只眼勉强保住了,精神状态通过治疗也好多了,可以正常生活和沟通。但有一点,不能看到或者听到“徐今良”不然就会犯病,有时是癫痫有时是失语。 徐今良在院里就尽量避免和冯阳打照面,此刻她和朱乐坐在cao场,她在剥橘子,橘子皮被破坏发出丝丝清爽的味道。剥好一只橘子她分成两半,递给朱乐一半。 徐今良后来对朱乐特别好,小孩都感觉到了,时常议论徐老师很偏心。 在徐今良的掌控驯化下朱乐也病态地开始异常在乎徐今良,在变态的温柔攻势下依赖上了徐今良。现在,她拿过橘子很高兴,捧在掌心,“谢谢徐阿姨。” “嗯。”徐今良咬下一瓣橘子,咀嚼,咽下后问:“冯阳回来后你和他聊得怎么样?” 朱乐摇摇头,“他不肯原谅我,说我是个叛徒,说他的一切遭遇都是我害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 朱乐捏着一瓣橘子,手指的温度将橘子都揉热了。她说:“是他自作自受,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她闪烁的目光落在徐今良的身上,“怎么对待我们是你的选择,我们都该承受的,对吧?” “呵呵……是。”徐今良浅笑,从口袋里拿处一枚胡萝卜样的发卡,她给朱乐戴上。 全程朱乐一动不动,等戴好了她抿出个羞涩的笑容眼睛却亮晶晶的,问:“好看吗?” “好看,小兔子。” 自从送过朱乐小兔子玩偶后徐今良偶尔会这样叫她,在折磨和变态的温柔示好驯化中朱乐已经将自己归到类似宠物的位置上,她在一个卑微的位置得到了病态的满足。 她愉悦地笑了。 徐今良又说:“食堂买了兔子要给院长炖汤。” “啊!不要!” 她又说:“我偷下来了,他们经费不够再买的。” “真的?” 徐今良和她讲悄悄话,“真的,以后我给你安排一个单人宿舍,我们偷偷养那只兔子吧?” 幸福突然砸下来,朱乐不顾还在cao场就突然抱住了徐今良,喜极而泣,“好!谢谢您徐老师,谢谢您!” 卫生间里,徐今良在反复清洗双手,用她的小狗图案毛巾打湿了不停擦拭被朱乐碰到过的脸颊。镜子里的她面无表情,瞳仁的光如地狱幽火。 她离开后,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是她今天穿过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