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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早就来了,跪了这么一会了,还不起来么?”这还是从前那个大度不计较,说话温和得体从来都不会生气的罗秀逸吗?这一句话里,满满的都是讽刺和不满。罗秀逸也不淡定了。楚筱悠由着绮画把她扶起来,惊诧的看着罗秀逸:“jiejie怎么呢?怎么这样说话?可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jiejie?”老太太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大抵是哭过的,眼眶还红着,抬头道:“得罪了谁?”罗秀逸一惊,连忙道:“meimei在说笑呢!”老太太并没有理会,叫了楚筱悠陪着一起走来出去,一面走一面道:“小孩子不宜在这里待太久。”罗秀逸听的心里一塞,说起来她也没有比罗秀逸大多少。周夫人叫上来秦佳茹,感慨的道:“老太太还是最疼表小姐的。”楚筱悠没来之前老太太对罗秀逸还不错,楚筱悠来了到现在老太太对罗秀逸不能用不好来形容,而是无视。因为老太太在这个侯府的无上地位,若是真的要怎样罗秀逸,那罗秀逸绝对没有还手的力气,老太太做为一个长者对于罗秀逸的无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却也是一种仁慈。就秦佳怡看不懂情形,拉着罗秀逸的手,同仇敌忾的道:“jiejie也别生她那种人的气,跟她犯不着一般见识!”说的好像自己多了不得一般。罗秀逸却忽然感觉到了危机,秦佳人不在家里之后,那她在这里连个贴心说话的人都要没有了,秦佳怡这种人她从骨子里就看不上,罗秀逸勉强点了点头,里面的丫头又进来问:“小姐看,人是放在什么位置好?”罗秀逸皱起了眉头:“该往哪里放不是早就算好的么,现在来问我?”“刚刚送去了钦天监,该有的都还没送回来,但现在总该有个说法,不能就那样摆在那里吧?”罗秀逸深吸了一口气:“我去瞧瞧。”说着和秦佳怡匆忙道别走了进去,尸体已经散发出了臭味,她呵斥道:“怎么连冰盆也不知道搬过来?!”管事的mama道:“家里的冰已经都用完了,现在就老太太和楚小姐那里还有。”罗秀逸有些意外:“楚筱悠那里还有?”“可不是,都是外面直接送过来的,用的也不是咱们家的,冰窖里还放着不少,听说那边的下人屋子里都有的用。”管事mama语气里都是羡慕。楚家到底多有钱?罗秀逸淡淡的道:“你去直接拿了过来用,她寻常住在这里吃在这里,侯府有用得着她的时候,她也该拿出来一些。”管事mama响亮的应了一声,直接去冰窖里把冰都搬了出来。由秦轩河买进来的一群小丫头因为长相出众手脚利索很快就在秦侯府站稳了脚跟。有个小丫头瞧见了,就去找了绮画说:“冰窖里的冰都被搬走了。”绮画一怔道:“冰?”“是呀,那里面的冰现在都是楚小姐的了,秦侯府的早早就用完了,听说前一段的时候大夫人那里用的都是楚小姐的呢!”秦家的人可真不要脸,绮画又叫身边的小丫头去打探了一回,那小丫头回来道:“确实是这样,东西都送到灵堂去了。”绮画看向了楚筱悠:“小姐,现在怎么办?”楚筱悠站在穿衣镜前打量了自己几眼,微微笑着往外走:“整理个账本出来,明天早上大家都来的时候送给罗秀逸。”香草兴奋的道:“就说这冰还没有给钱,人家来催账了,叫罗小姐去结账?”楚筱悠赞赏的看了一眼香草:“越来越长进了。”楚筱悠去了园子里看书,最近的天气不错,又很凉爽,坐在树荫下读书,算是个享受的过程。她坐在了潺潺溪流边的一棵无花果树下的石凳上,从她的角度看是几处水边的水榭,文雅纤长的绿草和水边凸起里石块,看上去十分的幽静。罗云飞穿着一件淡绿的长袍,头上也是用布巾包住,眉清目秀,站在一渠青水旁带着满身的书卷气,十分的吸引人的目光,他的目光越过湖面看到了坐在树下的楚筱悠,梳着惊鸿髻簪一朵雪白的珠花,却越发显得她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满身的出尘淡雅,让她像是从天而降,迷失在水边的仙子。罗云飞顿了顿,缓步走了过去。楚筱悠正低头看书,忽的听得有人喊她,她转了身,见表情冷峻的罗云飞正站在她的身后,楚筱悠忽的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站了起来,叫了白芷到跟前,才看向罗云飞:“表哥。”这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说不出的婉转动听。罗云飞面上却露出嫌恶,冷淡的看着楚筱悠:“表妹好雅兴。”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她从前也一直觉得罗云飞厌恶她,直到有一日罗云飞喝醉了酒,对着她胡言乱语,她才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心里有多肮脏。小甜的事情她深信不疑是罗云飞做的,若不是秦轩宇帮忙给罗云飞洗脱身上的恶名,她到不介意在加些火候。楚筱悠原本想走,想了想却在原地站定:“表哥有事?”她的泰然自若,让罗云飞甚至有几分挫败感,他的目光就越冷漠起来,严厉的道:“原本想着,我们罗家和你们楚家的兄妹一样都是寄居亲戚家里,相互之间更应该帮助,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心肠歹毒,为什么要对我meimei的一点小生意从中做梗,万般迫害她?”他说的一本正经的,看上去好像是个多正直严谨的长辈。即使罗云飞明明是在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楚筱悠却并不打算为此辩解,因为和有些人永远犯不着讲道理,讲道理就是在自取其辱。楚筱悠冷清的道:“表哥在说什么?我才前几日刚刚开张,虽然挣了几个小钱,比罗jiejie生意好一些,我也没有因为之前的约定就拿出来炫耀或者就在罗jiejie跟前耀武扬威,罗表哥何必用这种话来为自己meimei的失败开脱?”这种自成一体的说辞,完全不按罗云飞所想的出牌,竟然有一瞬间让他哑口无言。他冷冷一笑扬起了手:“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就替你死去的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他的话音才落,白芷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