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或不再微醺(gb,礼拜天有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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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何种角度而言,知更鸟都可以称得上是星际优质偶像。 即便是在她的胞兄星期日作为主谋之一的“秩序”复辟大案当中,她的表现也无可置疑。在刚经历过混乱的匹诺康尼,她是唯一的启明星。如果以一种更浮夸些的口吻来描述,不论从政治影响力还是形象上来说,知更鸟都已是匹诺康尼皇冠上的明珠。如果她现在宣布竞选家主,就算星期日丑闻在前,她也必然会成为最热门的候选人。 然而这位寰宇之内正炽手可热的人物,此时却突然现身在晖长石号,公司使节“翡翠”的房门口。 她敲了门,翡翠便把她迎进去了。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关上,或许也有人暗自懊恼自己慢人一步,没能抢先接洽公司贵客。 星期日坐在内间。如果他拥有选择的权力,他应当并不愿意如此如同牵线木偶般听凭安排。但是,以他目前的境况而言,可谓是身败名裂,从天堂跌进无边炼狱之中。在这种时候,有人能够情愿支付代价以拯救他,就已经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事了。 翡翠已经安排好他离开匹诺康尼所需的一切事宜。如无意外,这将会是星期日此生在梦想之地的最后一晚。不论之后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匹诺康尼的悬赏名单上恐怕都会永远挂上他的大名。同谐的叛徒,卑鄙的控制狂,堕落的铎音,可笑的失败者。这就是他在匹诺康尼留下的最后余音。 在这最后一夜,翡翠对他说,有个人要见他。 她没说出任何其他信息,只是将他带进晖长石号的客房。星期日依然衣着得体,即便目前的境况与阶下囚分别不大,他坐在那里的姿态也依旧和过去坐在家族的圆桌上时一般无二。 以理性思考,这种时候并不应当在匹诺康尼留下交错的痕迹。离开同谐统御的范围,才是目前首当其冲的要务。但星期日依然沉默地跟随翡翠来到了此处。过去的时光中,他从未离开匹诺康尼;而在离开此地之后,他应当会将此前的经历甩开,与作为“橡木家主”的星期日从此一刀两断。 他不会再与“同谐”产生交集了。也就是说,从匹诺康尼大剧院的最后一面之后,他将和胞妹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他静静等待着。内室的门推开,翡翠让到一边,接着一个人出现在门口,向她寒暄几句。翡翠道:“我在现实中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兄妹重逢了。” 她离开了,门关上。知更鸟走来桌边,星期日以为她要去对面坐下。她并没有,站在他身边,难得俯视着她一母同胞的哥哥。 分明分别仅是短短数日。星期日不得不抬起头来注视meimei的脸。或许是他太久没有回头去好好看看meimei,她那万人追捧的精致面容似乎还和记忆里一般模样,可那双眼睛似乎比从前更坚定,沉淀下复杂难明的情绪。也或许她早就长大,只是困顿于俗务的自己没能及时看到她在善良和勇敢之外,早就长成足以在暗潮涌动的匹诺康尼做最后赢家的心智和果决。 他相信meimei会比自己更出色。比起早已失去飞翔的能力、半生困于梦中的自己,meimei才是那个见过天空、将会永远翱翔的人。她甚至不该被匹诺康尼束缚,她应当自由飞翔在寰宇之中。 一只手放到他的脸颊上。手套表面的柔顺质感贴着他的皮肤,知更鸟看着他,泪水已盈满眼眶,只是轻声说:“哥哥……” 星期日下意识想抬手为她拭去泪水,却被抓住手腕。知更鸟的面容,即便泪水涟涟,也美得惊心动魄。她喃喃念了句什么,猛然俯下身来,吻住对方。 在一切事发之前,由梦主所豢养的天环族兄妹,必不可能做出如此罔顾人伦之事。然而今夜,匹诺康尼一对即将永久分别的兄妹,世间再无任何伦理法条足以阻碍他们。 星期日难得这样温顺地接受meimei所有超乎常理的热情。他繁复的礼服被轻轻解开。在从前知更鸟还未离开匹诺康尼的时候,她也曾这样替他一一整理好衣物,以便于体面合宜地出门迎接各色人等的目光。她丝质的手套穿过衣领,紧贴着对方的皮肤。星期日的心脏随着血液的涌流在左胸轻轻跳动。还活着的哥哥——对她来说已是世间弥足珍贵的宝物。 在层层繁重衣物之后,他甚至稍显瘦弱。近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在消磨他的精神与意志,但他只在这一刻情愿露出些许疲累的神情。知更鸟吻了吻他左侧的耳羽,其上点缀的钉饰是在她离家期间打上。耳羽对于天环族来说至关重要,星期日从没对她解释过为何要忍受那种刻骨的痛苦以装上这种平平无奇的耳饰。在这恒久的分别前夜,她只是轻轻在上边落下一个吻。星期日打了个颤。 “痛吗?”她问。 她没有得到回答,一切都滑落入柔软的情欲里。曾经许诺以身心侍奉希佩真主的兄妹二人,此时全身心投入背弃世俗的逆行中。 她的手指抚过对方的皮rou,每一寸都无比熟悉。涌流的血液来自同源,在这一刻,却肆无忌惮地交颈缠绵。星期日那双总是沉静从容的眼睛,正温柔而放纵地注视她。她的吻落在对方颈侧,手指探进对方口中。“哥哥,替我摘掉手套吧。”她说。她的指尖被轻轻咬住,丝质的手套轻易滑脱。星期日面色已经泛起潮红,似乎预备吐掉那只手套,被知更鸟拦住了。 他的长裤已被褪去,赤裸的双腿被架在两边的扶手上,自己不得不抓住膝盖来稳住身形。一切过于下流的姿势都让他更加面红耳赤,却羞耻地摊开自己,任由meimei作为。那只脱去手套的光裸的手探进他双腿之间,摸到会阴处一处柔软的缝隙。少女的手指柔软纤细,只是试探着探进其中,便被里边的软rou紧紧裹住。浅粉色的入口将白皙的手指全部吞了进去,并不能算非常难捱。可是星期日显然并不熟悉这种感觉。知更鸟一眼不错地看着他的脸,那双用以审判的金蓝色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口中仍然听话地衔着一只手套。这十几年来,他一定以苦行僧式的生活方式在尽量磨练自己。他一定从不杀一个人,从不行秽乱之事,从不窃据不属于自己之物。因此面对一个无法开口拒绝的人,一场少别千年的临行,他彻底抛下所有谐乐十诫的枷锁,在此一刻,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咬着meimei的手套,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凑近了也只听见从喉咙里露出的一点暧昧呻吟。知更鸟安抚一般亲吻着他,手指撑开那狭窄湿热的甬道在里头作弄。她总是小心的,很担心稍许粗暴就能把哥哥这没吃过苦的脆弱身体弄伤。她察觉到对方的手落在自己肩后,他的神态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欢愉,倒是一直不肯松开口中叼着的手套。无法自控的泪水和涎液把他脸上弄得一团糟,手套上也显而易见染了口水。知更鸟低下头去吻他,总被忽视的女xue乍然遭受这种对待,已经渐渐涌出滑腻的液体来润滑。知更鸟抽出手指,笑了笑:“哥哥喜欢呢。”星期日说不出话,整张脸都透着潮红,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羞耻。知更鸟重新埋了手指进去,甚至更多了。她把手按在对方小腹,手指摸到底,里边一圈圆圆的rou环,中间紧闭的小口汨汨流淌出滑液来。她手上用了力,摸到小腹下的硬块:“这是zigong吗?上次都没发现。”星期日的手挥过来,似乎阻止她说出更羞耻的话。她摸着里边紧缩的宫口,另一只手摸上对方xue口前段的阴蒂。在很久之前,她就对兄长的敏感点了如指掌,一切都在她掌握中。在男女孩的概念还模糊的时代,他们每个晚上都睡在一起。这种情况到了所有人都看不下去的时候也没能改变,直到知更鸟发现了自己有时不自觉看向哥哥的目光,玩闹时触碰过他的胸口,后腰。有时她也会想这是否只是一种由于过度依恋而不小心被自己异化的纯粹倾慕知情,直到某一个深而混乱的梦境中,她得偿所愿。而在醒来之后,她发现这一切竟然不是在做梦。 那之后,她就尽快地离开匹诺康尼了。 她从回忆中拉扯回思绪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会儿。裹住自己的女xue不自觉绞紧痉挛,星期日眼神涣散,已经哭得眼底发红。她对这模样实在着迷,便咬上对方的耳朵,又唤了一声:“哥哥” 星期日早已濒临高潮,挣扎着转向她,似乎强迫自己记住她的脸。在知更鸟不知道的现实之中,翡翠躬身靠近了沉睡的星期日,在他耳边轻声道:“醒来了,小鸟。我们该出发了。” 两种声音在他耳边交错,在他回过神之前,像是坠落入空洞,他醒来了。 慈玉正在他身边,一切都整装待发。他下了床,先一步去开门。 “我们走吧。”他尽可能地平静地说。 在现实的另一边,一只湿淋淋的手套落在椅子上。知更鸟站在椅子前,愣了几秒。 余温已经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