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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因为他知道她这一路走得有多么不容易。可她以为郝添颂叫她来,可能会奚落她几句,尽管并没有恶意,因为那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可他没有。他看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热烈和执着,却少了份执拗的幼稚,而是多了份纵容和理解。纵容和理解,多么陌生的两个词语,放在郝添颂身上。他有被人称羡的家世有值得称赞的外貌优势,他有值得称赞的智商,他拥有得远比别人奋斗一生得到的还要多,一向只有别人对他自愿和不得不的纵容,自愿和不自愿的理解,他何尝理解过别人。可是这样的郝添颂,让许细温觉得心疼。尤其是在他说睡不着的时候。他睡不着,她何尝敢放心入睡过。身后的呼吸越来越有节奏,许细温掰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她要走,她必须走。她最初担心会吵醒他,没敢用力,可怎么都弄不开时就顾忌不了那么多,稍微使了些力。郝添颂的头在她后颈那里蹭着,他嘟嘟囔囔地低声呢喃。许细温没再动。夜实在太静了,才会把他的梦话听得那么清晰。“细细细细……”反反复复的都是这两个字。许细温突然觉得很累,头昏沉起来,像是吃过感冒药后一样,四肢使不出来任何的力气,她眼皮轻轻地合起来,手放在郝添颂的手臂上。郝添颂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沉,等他醒来,已经很久,估摸着应该是三四点的时间。怀抱里的人还在沉沉地睡着,满满的一个怀抱,是那样的踏实。郝添颂紧紧地揽着她,有些自责,为什么就没有早些发现,抱着她时候的感觉是这样好呢,如果早些知道,他就不会犯那些错误,把她越推越远。许细温面对面躺在他怀里,手心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她身体微微的蜷缩。明明头挨得很近,身体却离得远远的,像个矛盾体,靠近又疏远。许细温不舒服地蠕动,挠了挠肩膀。郝添颂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待她安稳下来,才手伸到她后背那里,打开暗扣,把衣服脱下来,许细温没醒,睡着的模样安生了不少。郝添颂轻手轻脚地下床,他还没有洗澡和换衣服,是觉得这两样太浪费时间。现在许细温就睡在他的床上,他就不会担心她会等不及而离开。这里是酒店的顶层,却是郝添颂这三年的家,他不敢回家,不敢看到和许细温生活过的那个家,那会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一点点凌迟着他的神经。郝添颂洗过澡后,喝了点红酒,量不多。回到卧室里,只开了盏落地灯,不够明亮却足够温暖。郝添颂走到床边,看着睡着的许细温,他几乎是受了蛊惑般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白嫩的皮肤。这三年他没有见过她,却看过她每样杂志,她变得不一样了,能熟练地驾驭各种各样风格的品牌,以为她变成不一样的许细温。可是,你还是我的细细啊。郝添颂拿了手机,关闭闪光灯,关闭快门声音,对着许细温的脸,轻轻摁下。看看那个生动的人,再看看手机里安静的模样,他把手机放在一边,重新回到被窝里。这三年他的瞌睡少得可怜,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躺下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捞过来抱着,哈欠竟然会随即而来。孙频频微微睁开眼睛,她不太清醒地看着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脸,有点愣神,不知道这人是谁。睡得很好的郝添颂精神奕奕,他凑过来,和她鼻尖挨着鼻尖,用一天中第一次开口的沙哑声音打招呼,“早。”“早。”孙频频还是有点迷瞪,她揉着眼睛,“几点了?”“不知道。”郝添颂问她,“现在起来还是再躺会儿?”“躺会儿吧。”孙频频说,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闭着眼睛转着脖颈,不太舒服。可她的样子落在郝添颂眼中,像只在阳光下晒太阳的漂亮猫咪,有着美丽的外表,阳光柔柔地洒在它毛茸茸的毛上,它伸着粉嫩的舌头慵懒地打着哈欠。足以柔化任何的铁石心肠。更何况是郝添颂。郝添颂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直直地看着她。孙频频眯着眼睛看他,觉得他眼神太火热,就扁着头继续和他对视。郝添颂受不了,他手臂打弯,脸越来越靠近,准确地嗪住她的唇,轻轻地吻柔柔地蹭。他也是投在她身上的一道温暖的阳光,很舒服,让她这只小奶猫更加萌化。孙频频闭着眼睛承受着他的笼罩,鼻端闻着他身上的阳刚的味道,心满意足地沉溺在这个宠溺的亲吻里,没有阻挡甚至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抱着他的脖颈,把他拉得更低。她像是早晨化在玫瑰花瓣上的露珠,那么晶莹又珍贵,他不敢用力只能低头一点点的舔,尽是珍惜。她却觉得不够,头离开枕头,乌黑的发是散在脑后的壮丽瀑布,美得惊心动魄。有人说头发是三千烦恼丝,这刻她却把那些抛在了脑后。没有任何的其他情感,只是带着柔情的蹭着、亲着、闹着,都是那样的满足。“细细,我们重新开始吧。”郝添颂的呼吸乱了,他的手抚在她的肩膀上,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被他罩在身下,他后背上顶着的是被子。孙频频的呼吸也很乱,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光滑的后背,她迷失在郝添颂制造的急促的呼吸中,闻言迷茫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郝添颂轻轻地笑,耐心地等,他俯下头,轻轻地落吻在她侧脸上,“细细。”他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郝添颂忍耐不住,扳着孙频频腿抬起来,完全地接触,他的吻渐渐变得有了重量,从额头到秀气的眉毛到水汪汪的眼睛到漂亮的鼻子……孙频频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在这场梦里,有个叫郝添颂的熟人,和她玩了一场叫爱情的游戏,他的温情款款他的低语情话他的纵容宠溺,让她像是陷入了沼泽地,眼看着一点点的陷下去。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那片沼泽地已经末到她的脖颈,她快要窒息了。她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太难了,有人用唇堵住了她的嘴,争着她稀缺的氧气。孙频频有些眼冒金星,她伸出手,用力挣扎,不知道推到了什么,她像是找到了自救的方法又像是害怕会被沼泽吞噬,她使出全部的力气,用力推。真的推开了。孙频频重获自由,她用力地呼吸。眼泪汪汪中看到一个人铁青着脸看她,她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沼泽,而是郝添颂,是郝添颂的话,让她如同深陷沼泽般恐慌。“你怎么了?”郝添颂来不及处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