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疾风营骑射大比,他们当真是良配(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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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营的骑射大比,挑在了一个天高气爽的好日子。 虽仍是冷,总归是没有落雪了。 营内将士张灯结彩、忙忙碌碌,烧起篝火,架好铁锅,热腾腾的一锅水沸开,雾气蒸腾起来。 红纸包好的年礼堆在帅帐旁,垒得像一座小山,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相熟的士兵们聚在一处,聊天、喝茶。 只是军中禁酒,不能畅饮,实乃可惜。 原来所谓的骑射大比,乃是疾风营的年终犒赏大会。一年的演兵结果如何,皆要在这三日内cao演cao演。 奖掖奋发有为的将士,惩罚偷懒耍滑的兵油子,元帅为将士们奉了年礼,之后便是长长的春节团圆假期了。 霍崇早早便来到军中。朗弟知会了他,今日开幕式,要邀贺大人同来观礼。 他一向认为御林军只知花拳绣腿,怕磕碰了金尊玉贵的公子大人,故不甚赞同。 只是弟弟有意结交,自有其缘由,他谋略不及弟弟,还是任凭安排。 将士们列好方阵,霍崇骑在神驹飞卢之上,高声激励将士,声如洪钟,传遍全营,气势万钧。话音落下时,飞卢亦嘶鸣起来,万马呼应,鬃毛烈烈,显出它神骏之威风。 传话的兵士前来请示,说少将军和客人已至,霍崇便下马去接人。谁料行至营外,竟见包着狐裘的小女子也来了。 雪玉似的小脸被裹在狐裘毛里,踏雪亲昵地蹭蹭她的青丝,煞是可爱。然而宋清婉怕冷,朱唇微微发抖,好一番柔弱模样。 霍崇不悦,叱责弟弟:“怎把弟妹带来了?” 宋清婉闻言便垂头,悄悄挪着步子躲到霍朗身后。 霍朗轻拍夫人腰际,刚要开口。 一声带着讽意的笑语便破空而来:“听闻霍元帅军中还招收女兵呢,原来竟是个瞧不起女子的!” 贺琮钊贺大人还未与霍崇见礼,meimei一张口就把人得罪了,他当即拱手道歉:“元泰兄,家妹口无遮拦,还望见谅。” 霍崇亦拱手回礼:“怀盈兄,有失远迎。” 贺琮钊,字怀盈。因钊为“损”,故取字为“盈”,乃盈亏有数之意。 待二人寒暄完毕,霍崇才看向那手牵汗血宝马、面目凌厉张扬的女子。 她生得飒爽,通身一股豪气,叫霍崇暗暗吃惊。且能降服汗血宝马,必非拘在内院绣花的贤妻良母。若能入军营,定能有一番作为。 不过片刻,霍崇已生招徕之意。 宋清婉偷眼觑他,已见其眼中的惊艳。她一边觉得这婚事有戏,一边心里堵得慌。果然,霍朗点了二人良配,那必是配得起的。 但她不敢过分伤神,以免叫人发现。 霍崇虽少言寡语,但是在人才面前,总要多几句话。 “姑娘……” “我叫贺雪意!” “雪意姑娘,霍某并非轻贱弟妹。只是她体弱惧寒,久待不住,反要生病。军中又刀剑无眼,怕伤到她了。” 霍崇言辞诚恳,一副为弟妹忧心的正直模样。贺雪意倒不知如何应对了,但她嘴上要强,一定要争个高低:“管她体弱不体弱呢,她夫君自会关怀,元帅cao的哪门子闲心?” 贺雪意为自己找的这个理由得意极了,眉飞色舞,又过来拍了一下宋清婉的肩膀,一副姐俩好的样子,问:“是吧清婉,大伯哥cao什么丈夫心啊!” 宋清婉被她拍得小心脏一震,脑瓜子嗡嗡的。 这姑娘有点……缺心眼啊! 缺心眼配闷葫芦,还不知道要闹什么笑话呢。 宋清婉也笑了,侧身福了一礼:“姑娘说得是。” 本来,贺雪意之语,就戳中了伯媳间的敏感心思。宋清婉还要附和她,真真伤到了霍崇那颗糙汉心。他却还得周全着朗弟的想法,不能发作,因此闷不吭声了。 霍朗执了宋清婉冰凉的小手,走上前来解围。 “既是大伯哥,那也cao得。大哥说是不是?” 温润君子,言笑晏晏,本是好意。 可是他却将清婉的手攥得死紧,几乎要捏碎了。 宋清婉不敢挣扎,由着老狐狸发疯乱捏。 霍崇见朗弟如此说,舒展眉头称是。 唯有一个贺怀盈觉得怪异。 那也……cao、得? cao? cao。 若不是在人前,贺怀盈真要抬手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贺怀盈啊贺怀盈,你想的是什么鬼东西? 他见霍朗端方君子,心中更是有愧。霍将军不愧是风度翩翩的儒将,偏他满脑子废料,岂不是该打? 宋清婉也觉得气氛不对,话题该换换了。 她鹿目微动,水波盈盈,关切地看着贺琮钊:“贺大哥?你怎么出汗了?” 那是冷汗啊小夫人! 贺琮钊有苦难言,只朝她笑一下。 霍崇被那一声“贺大哥”叫得吃味。 小小女子,竟当着他的面又认了一个大哥。 最后,还是老狐狸霍朗收拾场面:“大哥,贺大人,入营说话,别叫将士们好等。” 他摆了个“请”的手势,携清婉站到旁侧,让出路来。这个动作十分自然,也将将好挡掉了霍崇朝清婉看来的视线。 霍崇心下一紧,收拾好醋意,领着贺氏兄妹入内。兄妹二人不疑有他,随其入内。贺雪意更是兴致勃勃,左顾右盼,当真是个缺心眼的有福之人。 开幕式是霍崇霍朗兄弟二人比试骑射。 早几年并非如此,乃是由将士们上前与霍崇打擂台。 只是霍崇实在难胜,军中诸人屡战屡败,后来便固定成霍崇与霍朗的比试,只为与将士们同乐助兴。 准备之际,方阵之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不如让贺大人与元帅比试比试!” 贺琮钊也知道疾风营大比的规矩,实在没想到会殃及自身。犹豫间,又有人接了一声:“是啊是啊,总看元帅与将军比试,再养眼的人也看腻了!” 这次却是个女声,声音爽朗畅快,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度。 又有男声出来调笑:“刈月!你不会是看上贺大人了吧!” 众军士哄堂大笑,滚作一团。 刈月当即骂道:“放你爹的屁!” 贺雪意见场面热闹,想要参与。但又不知道大比是怎么一回事,心中着急,便扯着哥哥的袖子追问。贺琮钊一一告知,听罢,她的眼睛都亮了,直接在方阵前大喊:“我和元帅比!” 军中疑声四起:“哪里来的小女子?” 刈月扯了头冠,朝声音最大的那个男兵扔去,大吼道:“小小小,我看你裤裆里的jiba才小!” 她又出列向贺雪意喊一声:“姑娘敢和将军比?敬你是位巾帼!” 贺雪意遥遥拱手,道:“谢过姐妹!” 一连串对话下来行云流水,贺琮钊竟是拦的时间也没有。 霍崇也欣赏此女,直接应下来了:“好!那今年大比,便由雪意姑娘与我,来讨个吉祥的彩头!” 贺怀盈:……有我说话的份吗? 宋清婉见贺怀盈的苦逼样,把头埋在霍朗的臂弯里,悄悄笑了。 霍朗心知夫人又开始皮,轻轻捏了捏她拇指下面那块软rou,叫她安生一点,不要露出狐狸尾巴来招摇。 宋清婉即刻仰首朝他吐舌头,略略略。 线条优美、肌肤细腻的脖子也伸出去一小节,令贺怀盈瞧见那月光一样嫩白的皮rou,怔怔看出身。 宋清婉感受到贺大人流连的视线,还以为她的小动作被贺怀盈发现了,回眸不好意思地笑笑,端的是如莲不胜凉风般娇羞。 如此女子,明眸皓齿、粉面含春、香腮似雪,姿态万般可怜也。 贺怀盈的心脏咚咚咚跳起来,移开目光。 - 演武场已经布置好了。 既然是比骑射,那自然要放活物进来。 霍朗与清婉坐在看台的主位上,贺琮钊则西向而坐。一名士兵上了碟荔枝放在宋清婉面前,一句话也没说便下去了。 一小碟,剥了壳,晶莹的果rou,用梅花缀着。 贺琮钊纳罕,这季节,京城哪里还会有荔枝,定是南边供上来给皇帝,皇帝赏给霍家的。 霍朗笑容微妙,宋清婉也心神不宁起来,不敢吭声。 只听霍朗道:“让贺大人见笑了。” 他将话头引到贺琮钊身上去,也不知何故。 贺琮钊收回黏在宋清婉身上的视线,尴尬笑笑。 这位夫人果然是霍家的宝贝。连大哥都偏疼弟妹,可见霍朗平常有多宠爱她了。 正心神不定着,霍崇的副将已鸣枪发令。 一黑一红两匹骏马如脱弦之箭射出,快得交缠成一股红黑色的残影。黑色的那匹是霍崇的坐骑,神骏飞卢。红色的那匹乃是贺雪意的汗血宝马,由皇家赐下,名为惊弦。 两人要在此等驰速之下射中裁判放飞的苍鹰,不可谓不难,俨然是“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这一千古名句的场景再现。 宋清婉突然懂了老太太为什么想将贺雪意许给霍崇。贺雪意分明有将帅之才,其兄又是楼党,乃皇帝势力。 眼见边关已平,太平盛世无将军,要想保住霍家的风光,只能亲近保皇党。 而贺家,便是再好不过的踏板。 天子赏识,原来脆弱至此。 所谓伴君如伴虎,不过如是。 两支箭矢飞出,众人屏住呼吸,宋清婉也激动得站起身来。副将打了个手势令士兵去那只坠落的鹰,远远传来雄浑的吼声:“报——” “银镞射中胸前白羽,玄镞射穿了鹰目!” 副将还未宣布结果,将士们中已经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高呼霍崇的名字。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射中鹰目之人,正是我大庄朝最用兵如神的兵马大元帅。 霍崇不顾欢呼,掉转马头奔来,沉稳肃杀,气贯长虹。贺雪意的马亦自后方追随而来,两人并马而行,重重碰了一个拳头。 那些将士又高呼“姑娘厉害”,声震云霄。 两人确有良配之姿。 宋清婉稍稍冷静,才意识到自己发了一身热汗。 霍朗捻着指腹,太阳xue一跳一跳,用签子挑了一小块荔枝,送到她的檀口之中。 兄弟二人两相对比,显得他像个玉山将倾的文弱公子,还沉缅声色,只顾疼爱自己娇俏的小夫人。 今日的场景,必定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霍崇与贺家女儿的亲事,怕是推也推不得了。 宋清婉心绪复杂万千,小口叼住那莹白的荔rou,目光低垂。 霍崇远远见到了清婉,眼神分明不清不楚,喝退围上来的将士,竟不管贺雪意,骑马朝她奔来。 飞卢正在兴头上,撒了欢地跑,仰天一跃,跳过了演武场的围栏。前蹄落在看台旁边,激起一阵扬尘,简直要惊出清婉的心脏病来。 它又抬蹄,竟是要踏中清婉娇柔的胸口! 霍朗与贺琮钊心里俱是一紧,竟忘了动作。 唯有霍崇稳如泰山,直接俯身,将宋清婉抱到马背上。 他一夹马腹,飞卢福至心灵,跑出了疾风营,在邻近的草场上狂奔起来。 风夹雪子,自清婉脸侧呼啸而过,她的心脏咚咚咚狂跳,小脸生疼。 他……他要做什么? 霍崇见清婉不大舒服,紧紧搂住她的纤腰。 正在清婉觉得一颗心都快被颠出肚腹之时,名义上的大哥竟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也不顾她呼吸不得,像是要与她死在一起,死在这露天席地之中。 宋清婉顾及霍朗与贺琮钊皆在身后看着,挣扎起来,用力捶打他,指甲在他脸上刮出一道血印子,他方停下来。 她被骤然涌进来的空气刺激得咳嗽起来。 霍崇停了马,任由飞卢左右乱转,一边拍拍她的背顺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清婉眼睛红红的,也不敢看她的大伯哥。 大伯哥见清婉生气了,小心翼翼地啄吻她的耳垂、脖颈。灼热的呼吸喷在那一块细嫩的皮肤上,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霍崇你……” “我心悦弟妹。” 霍崇脱口而出,用手包住清婉砸到他胸口的拳头,目光深邃到不可思议。 他被蓬勃的爱意烧得一身是火。 顷刻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