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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刚好早我们一步出去,陈星杳忙拍我手臂,在我耳朵边轻轻的说,“你看那个人,脸上长着一颗好吃痣,果然啊,老一辈的人的经验还是靠谱的,他这一个大男人,饭吃的跟我们一样的久啊。”我问她,“什么是好吃痣?”“靠着嘴唇长得就是好吃痣。”我看着她,“长一颗痣都被你发现了?你没事盯着别人的嘴唇看什么?”陈星杳反驳,“我哪里盯了?是他的痣长得太显眼了。”下午陪着陈星杳去看夏装,她说是这个时候,夏装大量上新。兴致勃勃的去了,最后却没什么收获,陈星杳搭拉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怎么办?我现在竟然觉得孕妇装最好看。”我说,“那就孕妇装是最好看的。”再随便逛一逛,回去的时候,也是五六点钟的时间,家里的阿姨打电话过来,问什么时候准备晚饭,樊阿姨一边坐进车里,一边回答,“就准备吧。”回去的时候,陈星杳将拍的所有的照片都传给了我,然后又替我找出一张来,将它设成了屏保,陈星杳将手机举过来,“看看我帅不帅?”正是那一张,她蹲在地上拌古惑仔,我站在一边看着她笑,我接过手机,“你最帅。”陈星杳很高兴,笑得得意洋洋,“谢谢!”还不忘了夸赞我一句,“你最美。”第三天,我和陈星杳一起出去,本来樊阿姨也要一起,但是被陈星杳用一口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拒绝,“咦,姨,我跟你可有代沟列,你非要去弄啥?”走的时候,樊阿姨招呼司机,让他仔细着照顾我们。陈星杳给司机指路指的辛苦,七拐八拐到了一条小吃街的入口,陈星杳拉着我进去没让司机跟着。小吃街的街道不宽,两边倒是摆满了卖小吃的摊儿,她一路带着我走到一个煎饺摊儿前,“这家的煎饺最好吃了。”“老板,给我来四份……算了,三份煎饺吧。”陈星杳凑过头去。老板笑呵呵的看着陈星杳,“咋了姑娘,今天胃口不好。”陈星杳偷偷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不要讲话。老板看了看我,点头笑了,“还知道斯文了。”最后饺子上来,煎的金黄金黄的饺子,圆鼓鼓的,一份十只,一共三十只。老板将东西端上来,看了一眼陈星杳,“不够再加啊,别为难自己。”陈星杳打发走老板,转过头来看向我,我装作没有听懂之前所有谈话的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冲她笑了笑。坐在小摊后面的小桌上,看着前面人来来往往的,格外心安。“晚上的人,更多,旁边的大学都下了课,学生都往这来。”陈星杳吃了两个饺子,像是想起什么来,开始感慨,“我以前在国外上大学,就没有这样的小吃街,想想都亏死了。”人一感慨,就容易失控,最后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又加了两份煎饺,等待的空隙,还从我的盒子里顺走两只。我也有些难过,我的大学,都没能上完。最后从小吃街另一头出去的时候,我们分别吃了一份狼牙土豆,一份炒酸奶,一份肠粉,一份烤冷面,最后还一起分了一份章鱼小丸子。最后涨着肚子从小吃街出去,坐到车里的时候,我只感觉我只要一弯腰,吃进去的东西马上就要吐出来了,偏头看一眼陈星杳,她已经用手撑着后腰瘫下去了,她比我多吃了四份饺子,而这一切发生在两个小时内。车开了几分钟,路过减速带时,我和陈星杳两个人差点吐出来,司机不得不将车开的平稳再平稳。陈星杳痛苦的看着我,“我感觉我再也不想吃东西了。”她这么说的时候肯定想不到,就在不到三个小时之后,她就在一家泰国菜前面走不动道了,“多划算,看看,打四折。”我最后被她磨的没办法,又陪她吃了一顿泰国菜,点了一桌子,所以最后剩了一桌子,不是因为吃的不多,而是因为点的太多。陈星杳说,“没关系,不亏,四折嘛。”虽然最后我们不得不全额付款,因为活动的要求是,必须是四个闺蜜一同前来。结账的时候,我们又看到那个人,嘴上长着一颗好吃痣,我想起来,当你注意到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在你生活里经常出现,可那只适应于一个封闭的社会,在这个来来往往的城市里,这样高频的遇见,可能真的是缘分。最后逛了几圈回去的时间已经是四点多,车刚走到一半,陈星杳就被一个电话叫走,走的时候急匆匆的,千忙万忙的还互相留了电话。我想以后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联系,毕竟我能自由的,同人相见的机会,并不想现在这样,这样多。那天晚上我回去,晚饭都没能吃进去一口,直接原因倒不是因为吃的太饱了,而是吃的坏了,冷的热的咸的辣的一次性吃了个遍,导致整个人上吐下泻折腾到大半夜,请了医生到家里来看过,开了些药也就没多大问题,只是拉肚子折腾的人萎靡不振,格外难受。樊阿姨的院子里有两棵极高大的灯笼树,那天樊阿姨心血来潮在树下放了两张创意吊床,椭圆的床体形状悬挂在以三根不同方向弯曲的底座上,与不怎么漂亮的灯笼树处在一块,也显得相得益彰。吊床装好后,我便经常抱着抱枕窝到外面的吊床上去,躺在吊床上,用力的做一个大的动作,吊床便会轻轻的晃动,一荡一荡的,仿佛要将人带进梦想。樊阿姨也经常同我一起,她躺在左边的一个,我躺在右边的一个,阳光透过枝叶和头上吊床的装饰打到人身上来,影子格外的斑驳。这一次恐怕是我最长的一次离开那座宅子的一次,除了那一个多月,邹阁臣放我离开的那一个多月。我在樊阿姨家一连住了十天,一直到七月的开头,我竟一点察觉都没有。可能是因为放松,可能是因为安逸,连我自己都在早上刷牙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些复体,脸颊也开始有些泛着红润的颜色。樊阿姨也说,我长了些的,肚子仿佛也大了一些,我摸了摸肚子,外面阳光正好,手指触着柔软的衣料,我倒是没察觉到肚子也大了。☆、活建党节的第二天的下午,樊阿姨刚好不在家,我接到邹阁臣的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邹阁臣三个字,心里不停的发怵,我想他应该没有重要的事,那就不接吧。可是一连第三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我有些害怕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值得邹阁臣打这么多电话来找我,心里弥漫着一种对未知的无限恐惧,我还是接了电话。电话那头却不是邹阁臣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