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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一秒就把理智烧的一干二净。我推开他,退了两步,心里只感觉悲壮的厉害,我指着他,感觉眼泪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我告诉你,我受够了,什么孤儿院,什么我都不管了。”我看见邹阁臣的脸色都变了,我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怕什么,大不了大家都去死吧。”说完,扭头就走,邹阁臣想来抓住我,被我避开,我伸手将脖子上的工作牌和胸前夹着的铭牌一同取下来,甩手就砸在了地上。脚,就从它的上面踏过去。踏过去的时候,还感觉到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只是在我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我没有想过,从一开始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不是没有原因的。一路走到今天都是这个样子,怎么会因为这一次就有所改变了呢?以后也总是总是会是一样的。后来的我想起这一些愚蠢的自己总是格外难过,Coco告诉我,那个时候你懂什么?才二十岁的年纪。或许大多数人的二十岁都一样的蠢。我想,如果二十岁的我能有再多年的阅历,我一定会在一开始就不顾一些的杀了邹阁臣,要么他死,要么我死。或是,在一开始,我就会好好的,坦然的接受,大不了就是他睡了我,去接受,谁知道会不会更开心?可是,二十岁的时候,总是矛盾的,尖锐的;身上被淤泥染遍了,心里也总是有幻想的。其实总结起来,就是傻。在外面不知目的的游荡了不知多久的时候,气开始往下消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自己表现的总是太过愚蠢,还总是永远的后知后觉。我开始往回走,太阳光照下来,穿过枝叶,在地上投射出斑斑驳驳的影子。路过一家咖啡屋的时候,我遇到一个怪人,他拦住我说要谈一谈,我没理他,他说可以给我五十万,不够还可以加。我匆匆加快脚步走进人群里,甩开他。回到公司,我就看见大家各色各样的眼神,我全部都忽视掉,当做自己从来没有看见。我看见申心走过来,像是要跟我说话,我匆忙避开。走到邹阁臣办公室门口时,符磊刚好从里面出来。我要进去,符磊将门带上,把我拦住,“你不要进去了。”我没听他的,固执的进去了。迎接我的,就是邹阁臣的一个耳光,邹阁臣用的力太狠,我捂着脸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响。我看着邹阁臣眼睛里的滔天怒火,几乎是机械性的重复一句对不起。许久之后,邹阁臣把一袋子东西丢在我面前,一个个盒子从袋子里掉落出来,散了一地。我看了一眼邹阁臣,然后蹲下身去捡,捡着我就哭了,全是治喉咙的药。眼泪掉在地毯里,湿润了一片,我没有办法去平衡内心,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此时此刻的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要我愧疚吗?可是明明上海我的也是他。我抬头去看邹阁臣,“给你讲个笑话吧。”我用力的想冲他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这一次,还有以前的好多次,我都以为你喜欢我。”邹阁臣似乎是愣了愣,“你觉得呢?”眼泪漫出来,止不住的往下掉,“所以我说这是和笑话。”我花了很长时间去想,这一次惹恼的邹阁臣,应该拿什么去偿还,我想了很久很久,没有结果。他要的,有两条:第一条,陪他睡;第二条,打掉孩子,他同我警告过很多次了。陪他睡不是不可以,反正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只是我还怀着孕,不可以。我做不到,谁知道到时候的邹阁臣还能不能像那晚一样,能再施舍我一点点的仁慈。☆、他的母亲搜索关键字,引产,网速很快,词条并着花花绿绿的相关的广告弹窗同时全部弹了出来。动态显示的窗口仿佛是想尽力抓住每一个有倾向的人的眼球,弄得这样热闹,难道?他们所面对的对象,真的这样强大吗?一点一点往下翻,一不小心就翻到了图片,一双双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上,躺着的血淋淋的还没能发育完全的胚胎,有些甚至还能看到内脏,还有一张,小孩的身体上面还缠着长长的系带。滑动滚动条立马翻过去,外面的天仿佛低沉的厉害,是要下雨了吗?马上就要到端午节,就要入伏的天,它要下雨了。从头翻到尾,除了广告宣扬着天下太平,其他的内容,几乎全是关于引产的痛苦经历和不可力量的后果。握着鼠标的手有些起汗,蹭干净手心的汗,重新握住鼠标,我告诉自己,大不了是掉了一块rou,生孩子不应该更难受吗?我突然想象不出来生孩子该有多难过了。突然滑到一个关于市人民医院引产方向的词条,点进入,里面开头就开始介绍着他们做过多少例手术,手术成功多少例,然后满满的都是各种患者的感谢,我一个个的往下翻,看着他们的陈述与感谢,却只觉得难过。一条条的翻过去,可是看到那一条的时候,却怎么也翻不过了,她说,“手术很成功,可我好想他。”眼泪直接跌出眼眶砸在桌子上,我连忙手忙脚乱的去擦,手掌划过,拖出一路水痕。“肖小姐?怎么了?”一个不算太陌生也不算太熟悉的声音闯进耳朵里,有人来了?!连忙把脸上的水痕擦干净,抬头去看,是邹阁臣的母亲,她看着我,带着询问。我扯出笑容来,“没什么。”可能是我的演技不好,虚假的声音让我自己听着都觉得添堵。“你怀孕了?”看见了?!我惊慌的去关掉屏幕上的窗口,努力的,镇定自若的去撒谎,“没有啊,一个朋友,帮她看看。”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被突然抬高的心又开始往回坠,她却又突然问我,“哪个朋友。”我都感觉到我的声音在发抖,“那个……你不认识的。”她看着我,表情看起来不太相信,我冲她笑笑,她也笑起来,“陪我进去找一下之承。”我看着她,笑得慈眉善目的表情,我想,她是相信了。邹阁臣的母亲,樊明,她让我陪她进去,我就陪她进去了,我发现我好像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请求,就好像我曾经那样的想过我的母亲一样。邹阁臣看见他母亲的脸色并不太友善,也没有冷若冰霜,可能毕竟生活过那么多年,总会有一点点不一样。她走到邹阁臣的办公桌前,“你总也不回去,我只好来请你了。”邹阁臣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走到沙发那边,“坐吧。”樊阿姨也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