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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跟我说你不认识他,没有证据我不怀疑你,只是今天,你要我告诉你他是谁吗?”昨天?不怀疑我?今天告诉我?!我感觉我的嘴唇在不停的颤抖,说不出话来,胸腔里一瞬间就被一种异样的情绪充满,我挣脱他站起来,用手指着他平和的质问我的脸,手指不停的抖。我喘了好几口气,语言能力才冲破封印突袭而来,“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要让我说出来?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我冲着他几乎有些疯狂的吼,直到脑子里因为缺氧出现空白开始发晕我才停下来,胸中汹涌而起的怒气却无处消散,我转过身看着一桌子的菜还有邹阁臣面前的酒也是满身的怒火,我伸手一把扫过去,东西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我摔门离开的时候,狂躁的用手把自己额前的纱布都扯了下来,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等我心情完全平复下来,我才发现自己饿了,我还毁了邹阁臣的中饭。我发现自己这两天,情绪波动的很强烈,总是异常的狂躁鲁莽,然后每一次狂躁的后面,随之而来的是一大堆的麻烦。我几乎可以想象到邹阁臣有多么的生气,我没看见,是因为他还没的出来,可是情绪这种东西,不是忍忍就没有了的。特别是邹阁臣。我闭上眼睛设想了一下我的后果,心情有些颓然,像极了外面灰蒙蒙的晴不起来的天。我突然想起来刘姨早上给了我一个食盒,我低头把东西找出来,考虑着要不要去拿给邹阁臣,我一直在外面,苦苦的找不到送东西的借口。等我没有借口也能鼓起勇气的时候,我看见了送餐的人。我看着送餐的人敲门然后进去,我悻悻的把东西收起来,心里突然感觉有些落魄,我扬起嘴角自己笑了笑,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关系,这样不是更好吗?快下班的时候,申心上来问我下班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逛街,我摇头拒绝。我想,最近流年不利,我可能没有任性的资本了。☆、可怜我告别申心,坐在办公桌前安静的等待着下班,下班时间倒是很快就到了,邹阁臣却迟迟不见出来。他应该很忙。推门进去找他好像不合适,打电话给他好像更不合适。还是等待最适合。我把笔筒里的笔全部排成头朝上,然后又全部排成尾朝上,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遍。中途我还无聊的去了趟洗手间,去的路上,发现公司里人已经不多了。随着天色昏暗下来,我的心里也越是焦急的厉害,本来就安静的楼层,随着天色显得越发的沉寂。我想进去找他,但想想自己才跟他发过那样的脾气我就有些后怕。我想,这应该是他想要的吧,他这样cao控一切的人,我们根本不需要也不能急着去给自己安排去处。箱子里的手机把我震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只记得睡着前应该还有些光亮。天黑的让人害怕,我摸黑拉开箱子拿出手机接电话的时候,手都有些抖,就怕下一秒会不会就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我。“在哪里?”接起电话,就是邹阁臣的声音。我有些奇怪,我不等他我还能去哪里?或许他此刻站起来推开门就能看见我。“马上回来。”没等我的回答,邹阁臣只抛下这几个字,然后就是电话那头的嘟嘟的声音。回来?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推邹阁臣的门,门轻易的被推开,门锁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切来的太容易,门内的一切却让我心慌,只有漆黑一片,出去手里的手机发出的微弱的光。心脏一下子就强烈的跳动起来,周围过于强烈的安静,让我的心跳声一下子显得格外突兀。邹阁臣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是恰巧我去厕所的时间,还是我在发呆没有看见?我得快点离开这里。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照亮前面一小片的区域,边际并不分明的黑暗与光亮的边界,让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格外虚幻。我举着手机,快步的往前跑,跑到这一楼出口的时候,却发现门已经锁了。我那着手电照过去,隔着玻璃门往外看,手机发出的光并不太具有穿透力,我知道外面过去就是电梯,却虚虚幻幻的看不清楚。我用力的去推门,就仿佛用力就能推开,可是他只发出奇怪的声音,让人胆颤心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手机发出微弱的光,我不靠着墙壁,我怕它下一秒就轰然倒塌了,我也不敢呆在这虚无的空气里面,我怕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抓住我。我在一场兵荒马乱里给邹阁臣打了电话,一个没接,两个没接,直到第三个才得已接通,哪怕对面没有一点声音,我都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太黑了,我出不去,门锁了,这里……”边讲我都感觉我就要哭出来,邹阁臣清冷的声音在那边打断我,“在哪里?”“在公司,这里,门这里……它锁了……它……”我终于停下话语来,我想尽可能的描述的清楚些,想要他快点来找我,不要落下我,却发现说多了也是徒劳。邹阁臣应该听懂了,他跟我说了句,“别乱动。”然后挂了电话。我在黑暗中等待着邹阁臣,最后连手机灯都不亮了。隐约的电梯运行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扒着玻璃往外看,什么都看不清楚。脑子里有根弦高度紧张的绷着,心里不停的祈祷,千万不要出现的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电梯停止运行发出提示音,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接着一阵脚步声,慢慢的向我靠近,我期待又紧张的往外看,只看到一点点虚幻的影子,靠近过来。我蹲在角落里隔着玻璃往外看,不敢发出声音,万一是坏人,万一是贼,万一是杀人犯?脚步停在门边,敲了敲门,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努力的想要去看清,却发现看不清楚。脚步停了一会,转身朝外走了,我有些慌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是你吗?”没有回答。整个楼层全部亮起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去开楼层总闸去了。邹阁臣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差点就哭了,心脏仍旧在忍不住的继续强烈的跳动,腿软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所以邹阁臣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那样蹲在地上若仰望天神般的看着他。最后还是邹阁臣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带我离开公司大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