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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有外遇而自杀了。”“我换了前夫的药,让他的狂躁症越来越严重。”我吃惊,忙扶起她的肩膀问:“你说什么?”詹明丽擦了擦眼泪,认真地说:“为了让他离我和我的孩子远一点,我在他的药上做了手脚。”我愣住,随即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说:“你别告诉我这些。”“突然想说,”她吸吸鼻子,坐正身子,哑声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说了。”“我跟傅一睿秘密在一起了。”我想了想说,“实际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詹明丽呆住,随即忍不住扑哧一笑,说:“你也犯不着告诉我这个。”“这样我们掌握对方的秘密了。”“像回到高中时代。女孩们交换秘密,真有意思。”她渐渐恢复了平时的状态,站了起来说,“我得洗把脸,你等我一下。”我点点头,也跟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她走了出去,不久后带着一张干净的脸回来,坐到我对面的办公桌上,正儿八经地说:“找我什么事,直说吧,我呆会四点后有个会。”“刚刚跟你说的自杀那位阿姨,我觉得她现在精神还是不对劲,需要你的帮助,你是我知道最好的心理医生。”她微笑:“我可从没治疗过你。”“但不可否认,你帮了我很大忙。”“你知道我的诊金很高,只能给你打折,不能给你免费。”“我知道,”我笑了,“朋友归朋友。”“你带她来吧,我先看看,安排她做点测试,”她说,“中年妇女的婚姻创伤很麻烦,我现在无法判断需要多长时间。”我咨询了她具体哪天来方便些,正聊着,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低头一看,居然是好几天没联络的邓文杰。我忙道歉,出去接了,带笑问:“邓医生找小的有何贵干?”“通知你明天来上班,别想偷懒了啊,你偷懒得够久了。”我有点烦,换了个话题问:“你专门打电话来就为这个事?”“当然还有其他事,”邓文杰在电话那端兴高采烈地问,“我听说邹国涛那个菜鸟追你了?嘿,看不出他胆不小啊,能人所不能,怎么样,你让人泡到手没有?”我怒了,骂:“有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关心一下你不行啊,”邓文杰威胁说,“快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就排你去干苦力。”我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我反正又不是你,对青葱年纪的没兴趣。你呢,最近又祸害谁去了?”他笑了,低声说:“你那个同学,李少君,你有她的联络方式吗?”“有,你想干嘛?”“我能干嘛,”他踌躇了一下,终于说,“她有个东西落在我这,我找不到她。”“你们又上床了?”我惊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成年男女很正常嘛,不过她身材真不错,”邓文杰啧啧赞叹,“皮肤手感也不赖。”“邓医生,我还是李少君的朋友,你不觉得跟我描述这些不合适吗?”“ok,当我没说,”邓文杰立即换了正经口气,说,“她把卡包丢我这了,里头还有她的信用卡和身份证,我就是想还人家。”“给我吧,我替你还。”“张旭冉你这就没劲了啊,”邓文杰嚷嚷说,“有些抚慰是只能男性给予女性的,李少君需要我多过需要你。”“你怎么知道?”“她那天挺难过啊,后来在我的努力下才情绪好转。”邓文杰得意地说,“放心吧,我最怜香惜玉了。”第28章我重新上班这天天气很好,大清早就显露出清醒的蔚蓝色天空,虽然秋意渐浓,但在外面穿多一件小外套,基本上也没觉得冷。我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升高到看不见的地方,大地一片金光灿灿,新的一天从我脚下迈出的每一步骤然诞生。如果不是这么手忙脚乱,这个开始会更美好。但我显然在莫名其妙的紧张,热个牛奶能打翻杯子,穿个外套能忘了系扣子,终于在乱麻一样的琐事中挣扎出门,我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突然发现我忘了带我钱包手机。忽然间没了回去拿的心思,我像下定决心一样跑下楼,在这样的一个上午,看似新生活的开始,除了一鼓作气往前冲,我别无选择。我刚刚跑到路边,一辆黑色本田就开到我身边,我转头一看,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傅一睿的脸。“上来。”他简短地说。我犹豫了一秒钟,随即拉开他的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他看了看我,忽然俯身过来,温热的呼吸直扑到我脸上,我一愣,本能往边上一躲,他的动作略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替我系了安全带,又伸手解开我外套的扣子,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你,你干嘛?”“扣子扣错了,”傅一睿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张旭冉,我现在严重赞同你的提议,不公开我们的关系是对的,你这样跑医院去,丢的是我的脸。”他低下头,一本正经帮我扣好扣子,其神情之严肃仿佛不是在从事扣扣子这么简单的事,倒好像在进行表皮移植的手术般小心翼翼。我有些尴尬,摸摸鼻子说:“谢了啊。”他扣完最后一个眼,抬起头,伸手随意碰了下我的脸颊,没有说话。我的脸大概有些后知后觉的红了,因为我感觉到不同寻常的热度。但这在我是不可思议的事,我想我何尝在傅一睿面前脸红过腼腆过,我们都是在停尸房拿尸体练手身经百战的人,这种可疑的热度应当跟女性的羞涩无关,倒跟知心好友突然变成亲密情人的尴尬有关。我承认我觉得很尴尬,我不知道怎么做好,拿以前那套对他似乎不成了,但全新的相处模式又未曾建立。他倒是比我自在多了,至少一张扑克脸上看不到什么情绪起伏。他一边将边上一个纸袋递给我,一边动作娴熟地发动汽车说:“吃吧,豆浆和牛油菠萝包。”我打开一看,这该是从正宗的港式茶餐厅打包过来的,菠萝包还是热乎乎的,一股浓郁的牛油香味扑鼻而来。我一向认为香港人做西式点心比西方很多国家做得还好,我咬了一口,酥皮香脆,面包松软,牛油渗透入面包肌理,几乎入口即化。“嗯,好吃。”我点头说,“谢谢啊。”他没说话,扔过来一包纸巾:“擦嘴。”也许他一直板着脸让我找到点熟悉感,我边吃边放松了下来,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上班啊?时间掐得正好,我刚刚下楼。”他淡淡地说:“我没掐时间,我在你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赔笑说:“啊,这么久,上去坐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