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徐】徐徐入梦来
书迷正在阅读:【星穹铁道/枫景/mob景】如何饲养一只猫、月下狐言、我和医生公公的性事实录、折春日【伪骨科 青梅竹马 高H】、[莲花楼][刀花方]春庭晚、【all Scout】野餐的粮碗、恋与深空 all男主、【囚于永夜】、一些小事、聊齋艷誌
马杰这几天睡的不是很好,本来当社畜就已经当的没什么人样了,现在更是眼下一片青黑,唇色苍白,脚步虚浮,活像被吸干了精气。 潘妮和胡建林在旁边偷偷说他小话,声音大到马杰听得一清二楚。俩人在猜测马杰最近这么憔悴的原因,已经从马杰偷偷打三份工到凌晨猜到马杰隐婚生子需要半夜给孩子喂夜奶了。说的正欢,马杰瞪着一双青黑的眼杵在两人跟前,幽幽开口:“我是单身。”把胡建林吓了一跳,潘妮倒是嘎嘎乐。 看着就很有事的样子,潘妮眼神撺掇,胡建林看看她又看向马杰,脸上慢慢忸怩出一个笑,两小撇八字胡茬八卦地律动,吐出标志性口音:“马杰克儿,你最近是怎么了呢?眼圈黑成这样。” 马杰踌躇着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马杰确实遇上事儿了,他最近几乎夜夜都在做梦,已经持续了小半个月。 其实按理说,有时候因为激素或者地球磁场甚至气候变化,连续做梦算不得什么大事。但问题是,马杰持续做了小半个月的梦是春梦,而且春梦的主角是同一个人——众和集团副总裁徐云峰。 这就有点不对了。 马杰觉得,这不止是不对了,这简直不直了。 在这个恋爱跨越性别、跨越次元甚至跨越物种的年代,马杰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直男,虽说上班后再没精力和女孩儿谈恋爱空窗好几年,但他上学的时候谈过啊。在半个月以前他非常确定自己是个直男,可现在……马杰回想了一下梦境,嗯,他可能,大概,maybe,有点,没那么笃定了…… 马杰偷偷上网查过,按照耽美小说的设定,在梦境里,他是1,徐云峰是0,他是攻,徐云峰是受,他是A,徐云峰是O,他在上,徐云峰在下。 呃呃呃呃呃,这既不对,也不直,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了,他一个K8怎么敢压在K14身上,就算按职级也该是K14在上啊……啊啊啊啊呸呸呸呸呸,他是直男来着,徐云峰也是男的,两个男的压什么压!他很男的,简直男到勉为其男左右为男男上加男进退两男…… stop!stop!magic,这个时候就不要和自己玩成语接龙了, 好吗? 好的。 么么哒 乖,摸摸头。 马杰看着眼前的俩人,叹口气,算了,这事不能说,胡建林年纪大了,说了也不懂,潘妮是个小姑娘,不合适和她说。 胡建林和潘妮两头雾水地看着马杰做完皱眉、沉思、懊恼、摸摸头、叹气、转身回工位这一连套动作,脑袋更雾了。 马杰照例对着电脑黑屏摸鱼到9点,打车回家,洗澡睡觉。 马杰摘下眼镜,关了灯,调整睡姿,黑暗中揪着被角,今天会做什么样的梦呢?正酝酿着睡意,马杰惊觉,他好像在期待做梦!摸了摸脸,甚至是笑着的,睡意瞬间消失。 完蛋 马杰谴责自己,这梦有那么好吗?就开心成这样? 但,好像真挺不错的,甚至在明白徐云峰是男人的基础上,梦里的感觉也很好。 第一次梦中,马杰跟着徐云峰下车间,一进门往里走了走,一把扳手砸下来了,眼看着就要砸马杰身上,徐云峰拉着把他圈进怀里,扯起大衣把扳手挡飞了。阳光透过车间玻璃照进来,灰尘在光里闪烁,围绕着他们形成光圈,他俩偶像剧式拥抱着旋转,马杰的心狂跳,满眼都是徐云峰的脸和他的灰色大衣,两人重心不稳倒在地上,马杰的嘴很巧妙地印在徐云峰唇上,薄薄的两片唇,软软的凉凉的…… 马杰享受着,享受着,突然感觉很困惑,不对,徐云峰是公司副总裁,他除了在公司年会和大型会议上单方面远距离地看过徐总讲话,其他场合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中根本就没有交集。他为什么会陪徐云峰下车间呢?而且他们的工作内容没有下车间这一项啊?就算下车间,怎么莫名其妙飞来一扳手啊?还有,为什么会和徐总接吻? 徐云峰轻声笑了,咬一下他的嘴唇:“接吻都不专心?” 马杰瞬间惊醒,眼睛大睁着喘气,好一会儿身体才没那么僵硬,后背的触感由冰冷坚硬的水泥地变成暖和柔软的被窝,他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做梦。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那时候马杰不确定它是因梦中心动而跳还是因梦醒受到惊吓而跳。 现在,马杰摸摸嘴唇,感受着因为回忆起梦中吻又一次快速跳动的心脏,有些苦涩地确定了,是心动啊。 马杰回忆着后来一次又一次或青涩、或香艳、或甜蜜的梦境,思维慢慢消散,又一次陷入混沌。 这次是会议室,马杰在徐云峰下手的位置坐着,汇报工作进度,其它员工或专心做笔记,或盯着ppt神游太空,或在小声议论:“magic竟然坐在徐总旁边,你看徐总的眼神,都是满意啊,这么受重视,他该不会快高升了吧?” 马杰有点无奈,怎么在梦里他都这么在意能不能升职加薪而且还得念ppt汇报工作啊,这就是社畜的本质吗? 好吧,社畜本质驱使他继续念ppt,同时偷眼瞄徐云峰,那张脸依旧很漂亮,衣服也依旧精致,西装面料挺括,裁剪流畅,该掐的地方掐回去,该放的地方放出来,一点没浪费徐云峰肩平背直、腰细腿长的好身材。 蓝色宝石袖扣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碰撞桌面,马杰盯着那只轻轻晃动的修长的手,有点走神。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似乎有点疼。梦中的感觉是有些迟钝的,马杰循着痛感寻找,视线慢慢向下,移到自己的裤子拉链处,上面踏着一只黑色尖头鳄鱼纹亮面皮鞋。从西装裤管里伸出的脚腕纤细又灵活,cao纵着那只皮鞋在他那处反复碾压,鞋底很硬,鞋头很尖,所以,马杰的意思是,很爽。 他抬头,徐云峰看着他,在微笑,是矜贵的、和煦的、标准的专属于上位者的笑容,没有一点破绽。单看他的脸,谁都不会想到一脸高傲贵女样的徐总在会议桌下干着怎么样青色的勾当。 即使明知在梦中,也明明很爽,马杰还是不敢痛痛快快地爽,他还是胆子很小,爽也爽的窝囊。 随着徐云峰力气慢慢加重,马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抓着指挥笔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他紧绷着面部表情,竭力压下声音中的颤抖。 在汇报完最后一个字时,咔嚓,指挥笔被他生生掰断了,会议室大屏瞬间黑下来,众人疑惑的议论声起,徐云峰整整衣服,站起来:“看来电源出问题了,安排一下检修,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散会吧。” 马杰偷偷喘着粗气,极度的愉悦和刺激让他大脑呈现短暂的空白,徐云峰拍拍他肩膀,夸奖道:“做的不错。” 依然是和颜悦色的,挑不出一点破绽的。 马杰没有立马起身诚惶诚恐地鞠躬感谢,梦里就没必要活的那么累了吧,马杰感受着裤子里的一团湿冷,苦笑,得,醒来又得洗睡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