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兄弟你被绿了(裴/掐脖/叶/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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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里装着剑舞大会的事,我也睡不安稳,寅时就睁了眼。外头还是漆黑黑一片,但必须得回去梳洗打扮了,要早点到师父那边帮忙搭手。我从床上坐起来,跨过裴春温的身子下床。 我的衣服也被他用内力烘干了,整齐地叠在床边。随意穿了几件,反正等会回房我还要换,但摸着黑又没睡足,腰侧一颗暗扣怎么也系不好。我正努力睁眼仔细看时,一双手从我身后环住,两下就把扣子给系上了。 我坐在床边穿鞋,头也没回:“手挺巧。” 裴春温呼呼笑了,带着点闷闷鼻音。我起身时他拉住我的袖子,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半遮住肩背,抹额也散在枕头上,黑暗中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沉沉盯住我。 有点像我睡完他就无情走人。 睡了他也是我稀里糊涂,被美色冲昏头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实在很冲动。但裴春温这种sao浪货看着也不像是会要死要活要我对他负责的人,估计他也只是享一晌欢愉而已。 一开始以为要被强jian了就拼命反抗,结果发现自己误会了,而对方摸得还挺舒服,顺水推舟半推半就享受了抚慰的服务。 真是把我当工具人了。 吃了个闷亏,也没心情安抚他,何况昨晚他吓得我落水的事还没算账,要不是闹这么一出,我本来可以美美睡一觉。我拉了拉袖子,道:“松手。” 裴春温顺势从被窝里坐起,笑吟吟地威胁我:“不多睡会么?你师父要是看到你没睡好,想必会担心。” 我有点气急,转身掐住他的脖子。他唔了一声,顺着我的力道躺回被窝,仰头望着我,因为我收紧了手而呼吸急促。 “你大可以试试。”我俯下身去贴近他的脸,一字一顿,“我看看是我先被赶出师门,还是你会先被cao成rou壶,逼和尻眼都被cao烂,挑断你的脚筋手筋,只知道求cao吃精。” 随着虎口一点点用力,裴春温呜呜的声音逐渐减小,睫毛扑棱着颤,到最后只能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下意识扑蹬着腿。见他挣扎减弱,我也松开了手。他立刻大口大口吸着空气,上翻的眼睛一点点转回来。 “咳咳...”他剧烈干咳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流出的涎水淌在唇边,他也没时间擦去,只能喘气平复呼吸。我从他身上下来,推门离开。 走之前还得气我一下,真无语,明明小屄那么软,心却这么黑。 这个时间估计青棠已经去师父那了,我回了住处草草梳洗一番便往忆盈楼赶,果然在楼边一座亭子里看见她正踮脚张望。见到我时她眼前一亮,立马迎上来拉着我往梳妆间里走,嘴里叨叨:“哎呦师姐你可算睡醒了,我早上敲你门三遍你都不应,我只好先来了,还说你再不来我就去砸你门呢。” 废话,我昨天都没回房睡,你就是敲破门都不会有人应的。我随口嗯着,由她把我按在凳子上梳头簪花涂脂抹粉。 早来的同门们大多已经梳妆完出去了,房里就剩几个与我一样姗姗来迟的。见人少了,青棠凑到我耳边,边插发簪边小声说:“师姐你胆子也太大了,昨晚那男的叫得连我都能听到。虽然我知道你玩得花,但坊里人多眼杂,你还是收敛点。” 昨晚裴春温也没叫多大声吧...我迷迷糊糊想,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昨晚跟裴春温都没回我屋。 青棠怎么可能听到我屋里有声音。 我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刚要说话,却被门口来喊人的打断了:“——楚秀弟子!楚秀弟子快来了,副掌门在催。” “来了来了!”青棠连声应着,小心地把最后一支珠花固定好,拉起我就走。 罢了,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些时候我再单独问清楚。我默默闭上嘴,赶到忆盈楼内。叶掌门正和她门下弟子说话,我和青棠过去规规矩矩见礼:“掌门。” “都来了。”叶掌门朝我俩一笑,温和可亲,“别拘束紧张,只是次考核。先去你们师父那等吧。” 还好各门派派来的大多都是年轻一辈的弟子,没有什么老古板的长老,气氛也轻松些。我和青棠站到师父身侧,等着吉时大会开场。天光渐明,宾客三三两两进了大堂。叶星渊率藏剑弟子也来得早,与掌门见过面就转来我这。 “今日很好看,就是怎么眼青了。”他仔细看过我的脸,蹙起了眉,伸手想来摸,却又怕蹭花妆容而堪堪停住,“昨夜没睡好么?” “睡不安稳,紧张。”我随口答他。 叶星渊看出来我是在扯谎敷衍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安慰我:“我叫人给你开几副补身体的方子,雪莲、燕窝、人参也送去些,都是我吃用的上等品。你最近忙着练舞,定是累了。” 我无奈:“又是雪莲又是人参,还要开药方,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一窝蜂东西吃下去,我不流鼻血也得上火个几天几夜。叶星渊听了我的话也忍不住一笑,继续说:“你留着吃,总归是好的。这次大会结束后要不要与我去洛阳玩?我去那里的商行谈生意,你向掌门请个假期,玩一圈也不错。” 洛阳...倒也不错,只是我还没跟叶星渊说我准备大会后就和掌门说提前出坊的事,不然他知道了定会极力反对,又要跟我闹脾气。 “嗯...到时候再说吧。我要是去,青棠估计也得闹要跟着。” 叶星渊深以为然地颔首,盯着走入厅中的一队人,目光陡冷,与我低语:“霸刀山庄的。” 那一队五六个人人都生得身长腿长手长,活脱脱天生的衣架子,身上以紫白黑三色为主的校服外还披着狐毛裘,竟也不嫌热,一站进来,顿时让人觉得原本宽敞的大厅拥挤了几分。他们倒是表现自然地去和掌门寒暄,在场的藏剑弟子却紧绷了起来,空气中弥漫开微妙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小小声和叶星渊咬耳朵:“他们不热啊。” 叶星渊嗤之以鼻:“河朔人就这样。” 这么一偷看我又瞄到一个十分出众的身材,那男人一头又碎又长的卷发就这么披着,右耳边别了簇白狐狸毛,缀着绿松石琥珀等饰物。左手紧束的皮护手和短衣袖间露出一截青筋盘虬的小臂,遒劲有力,肌rou扎实,一看就是打铁锻剑挥刀练出来的腱子rou,宽肩窄腰个子又高,即使在一群人里也显眼极了。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敏锐地转过头,鹰隼似的目光直直对上我,然后神情从漫不经心变成了讶异,又朝我笑了笑。 哎呦,这不柳驰鸿嘛。 我早说什么来着,这人狗嘴里吐不出一句真话,还说外出游历在扬州歇脚,明明就是来打探江南锻剑石行情的。 我回以一笑。他揶揄的目光扫了眼我身侧的叶星渊,又挪回我脸上,和身侧的人说了句什么,转身迈着大长腿朝我走来。 虽然他没跟我说话,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意思。上次见他时我和唐麟在一块,现在又变成了叶星渊,我用脚趾想想都能猜到柳驰鸿要说什么。 为了避免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蠢话来,我抢先在他站定开口前先开口了:“是来自霸刀山庄的侠士吧?一路舟车劳顿想必辛苦了。” 不认识你,不熟,别找我讲话。 柳驰鸿挑了挑眉,呵了一声,知趣地没找我搭话,转向叶星渊:“久仰叶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叶星渊觑了我眼,对着柳驰鸿露出商业微笑:“过奖了。你是?” “柳驰鸿,柳家直系弟子,帮着打点生意。”柳驰鸿笑笑,眸光一转,"这位?" 叶星渊本来就纤瘦,跟壮得如头熊似的柳驰鸿一比,更显弱不禁风,然而他气势却不弱半点,淡定道:“我是她郎君。” “哦——”柳驰鸿似笑非笑地拖长了语调,玩味似的把郎君这词念了一遍,眼神在我和叶星渊之间扫过几回,就差明晃晃把“兄弟你被绿了”写在脸上。他朝我呲牙一乐:“昨日似乎见过一面,现在仔细瞧瞧,果真更加美丽动人,二位很般配。” 我只当他在说客套话,笑了笑没接话茬。叶星渊却被他这句话哄得很舒心,浑身的盛气凌人也减了几分。又闲聊几句,柳驰鸿找了个由头走了。 待他走远,叶星渊观察着我的表情,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毫无心理负担地摇摇头。 从他手里买了个东西怎么能算认识。要是叶星渊知道我还买的是他家也有的锻剑石,定会委屈地追问我为什么不要他的矿石。 他眼神狐疑,最终也没再多说,只是告诫我:“这人我听说过,不是个善茬,你别跟他扯上关系。” 我颔首。厅中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数是一个门派结伴来的,我也瞧见了凤弦霄和裴春温。至于元惊潮和莫峤,应当在楼外水榭里和自行来的江湖散人聚着聊天。 闲话片刻,时辰到了。掌门笑着开口,以内力护持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承蒙诸位远道而来,秀坊不胜感激...” 她又说了些场面话,最后宣布道:“那么,大会开始。此为展示,也是考核,各位务必全力以赴,莫要被笑话了去。” 被水榭阁楼环绕的舞台上已然有人开始奏乐,首先上去的是一批掌门门下的绮秀弟子,尔后待绮秀考核完便是楚秀,再接着是其他长老的弟子。叶掌门收的弟子并不多,两批便可考核完毕,我和青棠就得早点去侯着准备。 我站起身,对着叶星渊挥挥手:“我去了。” “好——等等,别动。”他应了声,又叫住我,上前几步扶着我的肩膀,微微低头,细心地把一绺缠在簪头的头发捋顺。他好像是故意凑这么近的,呼吸浅浅扑在我额头,抬手时我甚至能闻到他袖口衣襟处散发出的价格不菲的熏香味。 我还没说话,叶星渊却像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勾起唇角:“岭南的沉香,我得了些,你若喜欢,回头差人往你那送点。” “噫——”身侧传来青棠牙酸似的声音,她抱臂站在一边,“师姐你回来再腻歪,现在赶场子呢。” 叶星渊知道青棠对他很有意见,不肯让步,故意冲我眨眼,语气似撒娇:“行,等你回来,我俩再好好‘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