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小巷角落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无论太宰治还是中原中也都缺乏在外界进行亲密接触的兴趣,更何况青年还特地要求了保密。 再加上重力使已经说了他晚上要来,有了确切的时限之后,等待这件事意外地变成了一种享受,就像是将美味的材料放进还没有沸腾的火锅一样,不会有任何意外,只要水花滚起,香味飘出,就一定能吃到放进了那里的可爱食材。 好的,今晚的宵夜就决定是火锅了。 走在回宿舍路上的太宰愉快地擅自决定,然后给中也发了短信,让他记得把东西买齐全,甚至包括锅和调料,因为他的宿舍里当然没有这些东西。 既然要煮火锅,那么就得再准备一个厨师,没人打算吃太宰煮的东西,包括他自己。 于是原本预定送完东西就得回去的干部先生就作为必要的火锅材料留了下来,虽然骂骂咧咧的,但他还是很诚实地煮了太宰想要的宵夜。 “呜呜,好喝的清酒加蟹rou火锅!!这里就是天堂!!” “……没必要这么夸张吧?你又不是第一次吃……” “因为打赌输给我,然后不得不煮给我吃和小狗狗主动煮给我吃的当然不是一回事!”太宰非常满足地又夹了一块已经被拆好的蟹腿rou,“哎呀,我的狗狗终于会照顾主人了,这几年我过得太不容易了…” “再说我是狗你就自己拆。”中也此时换上一次性手套,动作利落地直接把蟹壳捏碎,然后把里头分毫未损的蟹rou放进碗里,以前他刚练习这一招的时候还得把重力附着在上头,防止用力过度把蟹rou捏成泥,现在重力使已经能熟练地只碎壳不坏rou了,到底是拆了多少次蟹腿带来的技艺,这种事情他一点也不想回忆。 反正都是太宰干的好事。 “什么嘛,中也至今都还是不肯承认事实吗?果然是单细胞生物才会有的思维方式呢。”根本没在怕的青年趴在小桌上,极为愉快地一盅小酒一口螃蟹,偶尔也被重力使强行塞点蔬菜或者牛rou之类的东西进嘴巴里。 对于大半的螃蟹都进了太宰的嘴巴这一点,中原中也倒没什么意见,比起海鲜他本来也更喜欢牛rou和松茸,只有酒的品种没法如意,因为火锅配红酒实在有点奇怪,再加上他也不想在太宰的宿舍里喝醉,最后就用两罐冰啤酒对付过去了。 饭后的收拾自然还是交给了干部先生,看着平摊在榻榻米上又化身为海带的太宰治,重力使嫌弃地用脚把这碍事的家伙推到了角落,这才开始整理房间。 “啊对了,中也,换洗的衣服在壁橱里哦。”当干部先生差不多快搞完的时候,房间角落里仿佛已经睡着的海带精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唉?啥?” “吃完火锅之后肯定得洗澡才能睡觉啊。”太宰理直气壮地说道,“难道中也打算带着一身螃蟹味来蹭我的被子吗?虽然不讨厌,但感觉会被国木田mama说教,所以还是不要了吧。” “这,这样的吗……”其实完全没想过竟然会被留宿的重力使,动作十分不自然地按了按帽子,“那铺被子之前我先去洗澡吧……”他小声地说道,然后将帽子挂到了大门后的衣帽钩上。武侦的宿舍面积也就比普通的一居室稍微宽敞点,能自带个淋浴间就不错了,少年时代在贫民区的镭钵街长大的中原中也对此倒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他原本带着点窃喜的心情,在打开壁橱看到那件所谓的‘换洗衣物’之后瞬间就换成了想打人的心情。 一点不客气地把那件小孩子才会穿的长毛连体狗狗睡衣直接丢出窗户,中原中也拎起太宰的衣领,摇晃半天后成功让他吐出了正常换洗衣物的下落。 至于太宰为什么对他的尺寸这么熟之类的,重力使不愿去细想,毕竟以前两个人一起去熟悉的店定西装的时候太宰年年都要嘲笑中也的尺寸从十七岁就没变过,而他一年改得比一年长。 想起来就全是心酸。 洗澡换衣服只花了十几分钟,很快带着吹风机和湿漉漉的头发和四肢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干部先生踹踹仍保持着吐魂状态的海带精,“别装死了,快去洗澡。” “……不要,我被中也晃死了,想吐。” 如果是以前的话,干部先生只会把人丢进浴室直接冲上花洒变成热水泡发海带,不过今天他换了做法,慢悠慢悠地在太宰旁边蹲下,“……确定要让我帮你洗澡吗?太宰?” “是我顺便干点别的什么也可以的意思吗?” “……太糟糕了,小蛞蝓进化成下流蛞蝓了啊。” “谁是蛞蝓啊!!快点去洗澡!现在就你一身螃蟹味道了!” “那不是很好吗?明明是幸福的味道。” “刚才还在嫌弃我的是谁啊?” “唉,其实仔细想想带着螃蟹气味的中也说不定确实挺让人有食欲……”虽然嘀咕个没完,但太宰最终还是被中也强行丢进了浴室,成功摆脱大型天然障碍物的重力使没辙地在房间里坐下,趁机先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免得待会儿铺棉被的时候沾到水。 反正等太宰顶着一头湿发和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干部先生已经拿着吹风机快要在软乎乎的棉被上睡着了。 “慢死了啊你这家伙。”他打着哈欠说道。 “中也可以先睡的嘛。” “然后你就会趁机把头发上的水全蹭我身上对吗?”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行了,过来。”中也不耐烦地拍拍身前的位置,在太宰躺过来之前他已经先用毛巾垫在自己腿上,显然给青年吹头发这活他已经是熟练工了,原因别问,问就是太宰热心给的练习机会。 等到那头湿哒哒的头发重新变得蓬松柔软,太宰已经是快要在中也的腿上直接睡着的状态了,重力使小声地切了一下,把人团吧团吧塞进被子里,把吹风机这种相对危险的小电器收拾起来放好拉灭灯光,这才犹犹豫豫地钻进了同一个被窝。 毕竟太宰的宿舍里没可能有两套寝具。 被太阳晒得相当松软的棉被再舒服,也不能改变两个人此刻随便动一下就能碰到对方身体的状态,虽然之前在安全屋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零距离接触过了,但这会儿的中原中也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就在重力使怎么摆姿势都觉得不合适的时候,看似好像睡着了的,闭着眼睛的太宰却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喂……没睡着你倒是出声啊。”干部先生不自在地说道,“又想趁机看我笑话吗?” “我以为不出声的话,中也会更自在一点呢,结果都特地摆出无防备的姿态了,竟然完——全——没有要袭击我的意思。” “???白,白痴!谁会做那种事……我又不是变态!!”听到了根本不在预料之内的话语,重力使整个人的体温迅速上升,面孔涨成了极为窘迫的红色。 “嗯?一般邀请追求者过夜的话,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是,是那样的吗?”中原中也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不知道啊……又没有被邀请过……” “说得也是,毕竟中也很单纯嘛,就算有邀请,以单细胞生物的脑容量也是没法意识到的,肯定会被轻易地忽略过去呢。” “忽略了也没啥吧,之前我又没有在意的人……”重力使的视线摇曳着,偶尔小心翼翼地瞄上一眼太宰,“现在的话,也只会答应你啊。” 太宰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哼,就算小矮子特地说好话,也不会有奖励啦。” “?什么好话?”中原中也困惑地询问。 “……算了,中也你还是闭嘴的时候可爱一点。”他这么说着俯下身去,先是轻轻用鼻尖蹭了一下重力使的脸颊,像是某种招呼一般,然后才将彼此的嘴唇覆盖在一起。 漆黑的卧室里看不见彼此的眼瞳,再加上又是熟悉的,属于自己的寝室,这都让青年感到自在了许多,因此动作也比上回大胆主动一些,他巧妙地在重合的嘴唇中搅动舌尖,去舔舐中也的上颚与牙根,他的浴室里没有准备漱口水,但窗台上养了薄荷,清凉的气息驱散了啤酒的淡淡苦味,似乎是被他的主动所鼓舞,重力使也没像上回那样磨蹭,而是直接将手掌探入了青年的睡衣下摆。 洗澡之后匆匆绑上的绷带还带着些许残留的水汽,那双干燥而有力的手掌每拂过一处,就会长久地,长久地在那里留下偏高的残温。等到漫长的拥吻告一段落,重力使也成功地从最上层的肩胛骨一路摸到了尾椎骨,让指尖慢慢从睡裤的上方顺着腰窝滑入臀缝。 虽然手掌下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太宰没有表示出任何拒绝的意思,甚至很配合地将重力使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肩头,然后趁机用下巴磨蹭起中原中也的头顶。 即便警告般地在青年颈侧的动脉上啃了一口,却只引来头顶上几声轻笑。其实也没有很生气的中原中也小声地咕哝了一句,最后恼怒地用牙齿拆了太宰脖子上的绷带,伸出舌头用力舔舐难得暴露在外的喉结,他记得自己上次那么做的时候,青年吐出了些许苦闷的叹息,似乎对此还算有感觉的样子。 事实也证明他干得不错,起码在两人互相重叠的胯部,不再只有他一个人的明显热度了。对此感到满意的干部大人得意地抬起膝盖蹭过去,哪怕正玩弄着头发的某人的手掌报复般地拉扯发梢,也没有降低他的兴致,而另一头的手掌在探入后xue的时候却摸到了意外黏黏糊糊的触感。 只吃惊了几秒的重力使顿时明白了青年会在浴室里折腾这么长时间的真正缘由。上一回在安全屋里他们没能做到这一步,毕竟太宰拒绝得很顽固,因此中原中也也就只是抓着他互相磨蹭了分身,彼此借用了手掌而已。 而以青年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态度,重力使原以为他可能得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让太宰勉勉强强地同意一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主动到连事先准备都做了。 明明刚才只是两罐冰啤酒而已,但中原中也觉得这会儿自己比喝了一整瓶珍藏还飘飘然,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原本包裹两人的棉被一下子全掀起来垫在太宰身下的,重力使只顾着更热切地渴求青年的嘴唇,以及将他的手指按向自己膨胀得发疼的部位。 “喂,太宰……先,帮我摸摸……”伴随着细碎的喘息,中原中也小声地要求着,倒也不是他不想立刻就做,但太宰身下此刻只能勉强塞进一根手指,虽然已经很努力试着开拓了,可惜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在关灯之前比谁都能说的cao心师,熄灯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如果不是重力使偶尔还能听到他发出微弱的哼气声,肯定会以为他的舌头被什么东西叼走了。不过上一回太宰似乎也是这个表现,大概察觉到了搭档罕见的害羞模式,意外地识趣起来的中原中也假装出一无所觉的样子。 不过鉴于青年始终没法放松下来,徒劳了许久的重力使只好先去抚摸对方被放置了一会儿的性器,那大概是太宰此刻最有活力也最有热度的地方,一摸上去整个人就会轻轻地打起颤,无意识地浮起腰追逐着中也的手掌,揉得舒服了,那张可恨的嘴巴也能难得吐出些许可爱的喘声。 这种仿佛把太宰掌控在自己手上的感觉让中原中也有点欲罢不能,几乎要沉迷摸宰忘记正事,虽然太宰摸他的时候更加厉害就是了。 即便很不甘心,但只要回忆一下那双手掌是怎么把自己弄得必须咬住舌尖才没有丢脸的提前射出来,重力使也只能承认在自慰的技艺上,太宰确实比他擅长得多。 “有,觉得舒服吗?”虽然这样问了,不过光看青年用手背挡住了嘴唇,甚至将侧脸牢牢埋在棉被里的样子,中原中也便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回答,幸而比起太宰那变换莫测的言语,他手里正抓着更诚实也更坦率的器官。 手指在后xue抚弄的时候,前面也会有所反应,配合着圈起来taonong的节奏一起的话,太宰就会老实地挺起腰来,被握住的东西也会愉快地吐出体液,在手掌里发出很有精神的脉动。 虽然不知道该算第二次还是第三次,不过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多少已经掌握了一点诀窍,起码这回他成功让太宰比自己先射出来,不过后xue依然狭窄得只能塞下两根手指,大概估量了下大小之后重力使干脆地决定放弃,下回继续努力。 连他自己也觉得要进去太勉强了。 凑过去吻掉青年脸上的汗水的时候,太宰从乱发的缝隙间露出疑问的眼神,显然,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继续。 但中原中也考虑了一下对比觉得不可以,这也是为了长远计较,别看太宰现在如此主动,到时候真弄痛了他,重力使敢打赌半年之内绝对什么都不会再有。 “不许笑话我。”他小声地冲青年说道,“……对这种事情不熟练还真是抱歉啊。” “嘛嘛,毕竟是纯情的小狗狗嘛,作为主人,还是会好好包容的啦……”明明声音还沙哑着,但一点不耽误太宰治稍微取笑一下干部先生。 这天晚上也没能做到最后。 中原中也对自己很行这点没有任何疑问,有太宰被蹭得发红的大腿可以为此做证。至于之前还有些被连续拒绝打击到的郁气,也被某人用和言语完全不符的积极态度充分安抚住。 干部先生对自己和搭档之间极为顺利的进展十分满意,心情安定极了。 然后他就被上司派去出了整整一个月的差。 和过去动不动一年半载的长差相比,一个月可以算是相当短暂,因此中原中也很普通地只是在离开前给熟人们发个消息,问问他们是否有需要带的当地手信之类的,回来的时候也只是随意发信,然后毫不意外地在给家里补充必需品的时候和侦探社偶遇了。 好吧,或者说跟横滨消息第一灵通的侦探社员先生以及他的新弟子偶遇了,别名必然的那种。 “啊,中也先生,最近没怎么看到您呢!” “稍微去出了个差。”因为提前收到了短信,因此及时拿出手信交给灰发少年的重力使耸耸肩,“又出来跑腿吗?给,小零食,拿回去分了吃吧。” “???是的,谢谢您。”虽然接受的很高兴,但中岛敦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作为敌对组织,中也先生您是不是对这边过于亲切了…… 当初和太宰一起养芥川兄妹的时候已经习惯了给搭档的弟子随手带点什么小礼物的重力使,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对。 “说起来最近太宰先生……”少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老师,结果只看到对方摆出了和往日一样笑眯眯的从容面孔。在本能的警告下,中岛非常乖巧地把‘情绪起伏得有些过分频繁’这句话咽了下去,“突然有了夜游的习惯,会大半夜地跑出宿舍去入水。” “他以前也这样。”并不觉得这种事发生在太宰身上有什么好奇怪的重力使,如是说道。然后就熟练地凑到老对头身边,和他说起了双人相声,只留下一个暂时加入不进来的敦默默望向他们的背影。 不,以前太宰先生喜欢中午或者下午入水,可以顺便翘班,而晚上太宰先生还是会老老实实睡觉的,就算想要自杀也会挑比较暖和的类型,比如上吊。 看似被抛下,实际上内心活动十分丰富的中岛敦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但他现在换成半夜偶尔有时候会突然跑出宿舍去跳水。然后就换成听到了动静的中岛和镜花睡不好觉,只能起床跑去河边捞他。 总而言之就是更扰民了。 幸好次数不多,平均一周最多两次的程度,否则就算是特别好人的灰发少年也要为此心生怨念了,他倒也确实为此特地去咨询了乱步先生,是不是太宰先生又打算尝试什么新自杀手法了,比如半夜跳水增加猝死率之类的。 结果名侦探的回答让全社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嗯?那个啊,不用管他,一定要说的话,算是太宰迟来的青春期吧?”中岛敦不知道乱步先生是抱着什么想法说出这句话的,反正国木田听完就把茶喷了一桌。 就连少年也很难将‘青春期’这个词跟自己的老师联系在一起。但乱步先生说出口的,必然是一定意义上的实话,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微妙。 因为镜花说,如果侦探社里的大家摸不着端倪的话,可以考虑来问问中也先生,某种意义上,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是比侦探社的成员们都更了解太宰的那个人,所以少年才会试探着将最近的事情告诉对方,但结果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反正重力使看着毫无所觉的样子。 敦明显已经忘记了,名侦探先生一开始就说了‘不用管’,以及对干部先生来说,太宰可能确实没有任何异常——毕竟最大的异常就是他正在追求对方来着。 好不容易出差回来,按照中原中也的想法,是想当晚就来武侦的宿舍偷偷拜访的,可惜太宰非常遗憾地告诉他,自己暂时有工作,可能要离开横滨两三天。 “希望小狗狗别因为太寂寞而苦出来呢。”青年此刻的笑容确实称得上可恶了。 “谁是狗啊!!而且也不会哭!!快滚去干活啊混蛋!!”又一次努力想出来的告白被拒绝的中原中也火大地把人踹走,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既然是久违的空闲时间,他本想出去好好喝一杯放松一下,直到临出门前接到了一个本以为绝对不会见到的号码。 【喂喂,可爱的帽子君?】 “……为什么你会给我打电话啊??”甚至拨过来的还不是手机,而是他秘书桌子上的座机,鉴于名侦探先生给中原中也留下了太多心理阴影,重力使忍不住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因为你和敦见面了,本来我是不想管的啦,毕竟这样的太宰也挺好玩的,不过敦和镜花都很困扰,妨碍小孩子睡觉就不太好了,所以麻烦你解决一下。】 “等一下,关我什么事啊???” 【因为太宰跑去入水应该是因为你?】 “??我这个月根本都不在横滨啊!!” 【确实是因为你哦,多半是干了什么和他有关的事情,以前不会有但近期才有的,最近的一次是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只是很普通的在下榻的宾馆睡觉的重力使觉得名侦探真是想多了,但要说他做了什么和太宰有关的事情……意识到了什么的干部先生一瞬间面孔爆红地挂掉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电话重新拨了过来。 【看来你想出来了嘛,说起来只会在晚上做的事情,而且还是和太宰有关的,以你们俩现在的关系……】 “这种事情看出来了也不要说啊啊啊啊啊啊!!!”说好的保密呢??太宰不说名侦探由他搞定吗??他就这么搞定的吗???中原中也那瞬间真的很有想要生吃了太宰治的心。 【嘛,总之,你赶紧搞定一下太宰啦。】 重力使觉得他确实需要认真努力一下,比如让太宰改改在自己身上放监控和监听的习惯,不管怎么说,监听到自己在自慰的时候念他的名字然后就冲出去跳水也太夸张了!! 本来只打算去普通喝个酒的中原中也决定寻求一下外援。 在默默否决了不靠谱的上司和不太敢说的大姐,以及根本没考虑过的大哥(这个人还不如他呢!)以后,干部先生选择找个大概会懂行但是对这边世界完全没关系的熟人问一下,最大程度避免被太宰察觉到问题。 出门前他特地换了身已经多年不穿的便服,连帽子也换了,并且没带手机。 勉强能防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