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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荐我去做什么官啊?我只是个女孩子,这皇家的人能信得过我吗?再说,我也不懂治国之道啊。”“当然信不过你,所以我让皇帝回去后设立一场武状元的考试,到时候你打败天下男儿,名正言顺地当上武状元,不就能顺利入朝为官了吗?”冷玄极解释说。“还能这样啊。”阴九渔苦逼地说,嘴角抽了抽,仿佛已经能看到无数的拳头朝自己袭来。这么听来,堂堂玄极真人的弟子似乎也没什么优惠嘛,还要自己拿拳头去拼。接下来的时间,阴九渔临时抱佛脚,抓紧时间练拳脚功夫。冷玄极也亲自指导她。其实之前她也有练武功,不过打打杀杀她并不喜欢,冷玄极也没那么多时间指导督促她,所以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练。反正她天生神力,只有稍微会点拳脚上的功夫就能算高人了。只是,也没跟人比过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打遍天下壮士当上武状元。阴九渔突然觉得这师傅实在太损了!让她一个女孩子去跟天下好斗的男人打架,还要打赢他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男儿血,英雄色。为我一呼,江海回荡。山寂寂,水殇殇。纵横奔突显锋芒。阴九渔牵着皇帝送的枣红马,一个人走在下山的蜿蜒山道上,天空苍茫,山野寂寂,脑中忽然浮现出这首,尽管这首诗写的是草原。可此时此刻,唯有这首诗最是附和阴九渔心中的澎湃涤荡。她在这大山中已经待了近十年,今日,总算要离开了。可离开这里,她又将踏上一个人的未知旅程。这旅程中,只有一站让她牵挂,就是那个身在擎天的男人,余子昂。然而,他的一切其实并不与她有关。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阴九渔忽然又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如此执着的爱,其实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从冥界到天原界,自己于他,从来都只是一个过客不是吗?可笑的一厢情愿,卑微得好笑的暗恋。正如在冥界的时候,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执于一念,困于一念;一念执着,一念成魔;一念放下,天地自宽。他是伏魔尊者,可自己心里却住着一个魔。在人界时,执着于买彩票;在冥界时,执着于迷恋小公子;如今来到天原界,又执着于寻找他的转世;细细一想,忽然好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一念执着,一念成魔。阴九渔牵着马叹了口气,在心里劝自己,放下吧,可千万别成了魔被他亲手给除了。之前下山本来是没有山路的,天极国皇帝来之前才弄出了一条山路。阴九渔就沿着这条山路走,牵着马儿徒步。马身上驮着她的行李。下山离开,师傅冷玄极没有送行,连白虎也没有出现,冷漠得让人没有离别的伤感。太阳落山时,她终于到达乾州城。在城中熟悉的客栈开了一间上房住。第二天一早,阴九渔在客栈吃了早饭,牵着马继续上路。在城中买了一些干粮带上,出了闹市就骑着马前行。做冷玄极徒弟这些年,她去过好几个州,却没有去过擎天。问冷玄极擎天是什么样,冷漠师傅竟然说,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嗯,这个师傅真的很冷漠。阴九渔在枣红马的陪伴下,边问边赶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擎天。不,准确说来是到了擎天脚下。城下,抬头才能看见城。阴九渔目瞪口呆,这竟然是一座天空之城!天地之间,一块巨大的陆地拔地而起,矗立在半空之中,仿佛撑起天的擎天柱。上到城中之路蜿蜒而上,一条为官道,一条为民道。官道和民道的入口都修有高大的城门,官兵严格把守,审查每一个想进入擎天的人。城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有带着货品的商队,也有牵着孩子的平民百姓。阴九渔牵马站在队伍中,跟着队伍缓缓向前。排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轮到她。阴九渔递上师傅给的入城文牒,审查的人翻开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官印后,立即放了行。通过城门,阴九渔牵着马继续往前走。沿路都是人,倒是格外热闹。相熟的人边走边说笑,不相熟的人也可以主动结交朋友一同上路。阴九渔不擅长结识陌生人,一个人走着,不时跟马说几句话。这是她这一路来养成的习惯,也是长年跟白虎说话养成的爱好。“八哥,你之前一直在擎天混,走过这民道吗?”阴九渔抬头看看马说。她已经给这匹马取了一个名字叫八骏,阴八骏,比她阴九渔还大一级。阴八骏自然不会回答她,但那大大的马眼睛目光柔和,仿佛已在心里回答了她似的。阴九渔自得其乐,抬手给它顺顺鬃毛。余光中却看到对面有三名年轻男子正看向自己指指点点。纳闷地看看他们收回眼神。然而,或许是因为被她看了这一眼,三名男子反而朝她走过来。“姑娘,你这匹马可是离州天马?”站在最前面的男子说。这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浓眉大眼,笑容亲和,个子不高,矮壮矮壮的。阴九渔点点头。皇帝送这匹马给她的时候是提过这马是离州天马。一听这话,三人顿时一脸羡慕地打量马,尽管刚才他们已经打量了好一阵。羡慕地看了马一会儿,三人又低声交流了几句。矮壮男又开口说:“那你这马是要带到擎天卖吗?不知道是何价?”卖马?她这样子像去做马生意的吗?阴九渔一头雾水,摇头说:“我这马不卖,这是我的坐骑,不会卖的。”三人听罢愣了一下,遗憾地相互看了看。矮壮男左边的瘦高男一脸又猜测说:“离州天马千金难求,姑娘家莫不正是饲养天马?”阴九渔无奈地看着他们,心里暗暗感叹,看来这好马跟好车一样,走哪都会被人围观啊。不想跟他们多说,扯谎点了点头。然而,一见她点头三人更来劲了,又追问她家里还有没有这样的马,要卖多少钱?阴九渔嘴角抽了抽,只有继续撒谎说:“没有了只有这匹。”“那有没有比这匹稍次一些的?”矮壮哥又问。“对不起,家人还在前面等我,我得赶紧走了。”阴九渔继续扯谎说,拉着马赶紧往前跑,还是走为上策吧,她已经没法继续撒谎下去了。午后,大约两点半时,阴九渔终于到了擎天。整整走了一上午。城门高大恢宏,街道宽阔平整,街道两边,店铺高楼鳞次栉比。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