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深宫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2

分卷阅读272

    爷来阳州途中遇刺,只是,八王爷来到阳州,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魏青要兵符,而是来将军府寻她,这让她感觉有些不寻常。

八王爷到底是个王爷,将军府也不能太怠慢他。

只怕这尊大佛要送出去,并不容易。

齐少凡寻思着,是不是要去见一见他。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两人抬头,就见是刚才的小厮又回来了。

280、她的名字,叫永延

姜海脸色难看起来:“怎么又来了?我说让关管家送客,你们不懂我的意思是吧?”

小厮又是为难又是无奈又是惶恐:“是八、八王爷让小的再来传话。”

“他、他说,夫人不想见他也不要紧,他有样东西,是皇后娘娘托他给夫人的,让夫人看一眼,夫人看完若还是不想见他,他立马便走。”

这话让齐少凡和姜海都有些毛骨悚然,皇后早已死了,皇后让他带东西给她?

这时两人都想到,八王爷从小在皇后膝下长大,皇后的倒台可以说是齐少凡一手cao控,难道他不去找兵符而来找她,是因为皇后惨死的缘故?

两人对视了一眼,如果是这样,那就绝对不能出去见他。

只是,他如此笃定她见了东西就会去见他,他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齐少凡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小厮的手间,他的手上并没有拿东西,她定了定神,便问小厮:“什么东西?带来了吗?”

小厮鸡啄米似的点头:“带来了。”

他说着,就将手往袖子里摸去。

姜海一见,忙快行两步挡在了齐少凡身前,板着脸瞪着小厮道:“我看你和关管家都是不想在王府待了!东西先拿给我查看!”

小厮被骂得一阵无措,他只是个下人,只有听从上面的命令,他有什么办法?他手慌脚乱的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根银钗,双手发抖的捧给姜海:“便是这个。”

姜海怕银钗有问题,不敢直接拿,很谨慎的隔着袖子接在手里,这才仔细的翻看检查起来。

齐少凡看到这根银钗,脸色却是变了。

这根银钗,与静空师太给她的那根一模一样。

她将心沉了沉,面上没有什么表现,伸手从姜海手里讨要,做出平定的样子道:“确实是皇后娘娘的遗物,我先看看吧。”

姜海不放心,手握着银钗不肯放手:“夫人……”

齐少凡朝他摆了摆手:“不要紧,这银钗不会有问题。”

因为银器本身就是防毒的,一根小小的银钗,除了下毒,便无其他方式可以害人了。

姜海看她态度坚定,不敢忤逆,不得不犹疑着松了手。

齐少凡拿到了银钗,定睛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先出去候着。”

“这……”姜海似乎没料到她会避讳他,他眼中闪过怔忪,更多的是不放心。

齐少凡做出平淡的样子,心平气和的又道:“放心,不会有事,你们先下去吧。”

姜海迟疑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银钗,终于是皱着眉告退出去。

齐少凡回到內卧,拿出自己的银钗与八王爷给的银钗,细细比较起来,两根银钗果然没有丝毫出入。

她的心一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了。

她能感觉到,静空师太并不是一个人,他们似乎是很多人的一个团体。

八王爷如此笃定她看到这个银钗就会见他,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跟静空师太他们是一起的吗?他会是那次救她的戴着面具的那位王爷吗?

她的思绪一下子被一根小小的钗子扰得一片混乱,诸多设想在脑海里交战,将她内心的平静打破。

她看着手里的银钗,这根银钗跟她的一模一样,结构应该也是一样的。

她屏住了呼吸,捏住银钗的一头试着捻了一下。这一捻,银钗的一头就有了松动。果然与静空师太给她的那枚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两枚银钗的来处,应该相同。

八王爷,很可能跟静空师太他们是一起的。很可能就是救她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王爷。

脑子里闯入这个想法,她的心跳都快了起来,只是三两下,银钗就被她捻开了,银钗的内腹中塞着一卷字条。

她压下心头的震动,拿出字条飞速展开,一行小字映入眼帘:永延,时机已至,当归矣。

这句话仿佛一道霹雳,无声的击中了她,在她脑子里来回震荡。“永延”两个字几乎将她的目光粘住了。

谢绾单名一个绾,没有字,没有小名。

永延,永延是谁?

究竟是“谢绾”并不是谢绾、还是“谢绾”有另一个身份,——叫做永延?

简简单单九个字,彻底扰乱了她的心志。

许多的蛛丝马迹浮上脑海,厉嬷嬷曾经说过的话忽然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我总感觉冥冥中好像有人在悄悄蚕食我们的势力,谢家在慢慢衰落,娘娘的助力越来越小……”

魏青也曾经绑架拷问过她:

“谢家的人,想要娘娘的命。”

“娘娘是谢家的希望,可是谢家的人却要娘娘死,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娘娘短短两年,就坐上了贵妃的位置。”

“身边有那么多高手。”

“娘娘的身份似乎不简单?”

“你,根本就不是谢绾吧?”

……

种种零碎的片段冲击着她的大脑,她的脑子里更加纷乱如麻。

她想,谢绾很可能是个细作。

很可能,谢老夫人知道她的身份有问题,才想要杀她……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可是,细想下来,如果她的身份能让谢老夫人不惜以死与她同归于尽,那么她的身份是有多么令谢老夫人忌惮,谢老夫人才会这般孤注一掷?

她越想,心就越往下沉。

纸条上的字,像一个魔咒,将她围困住了,牵拉着她的意志。

“时机已至……”

是什么时机?

“当归矣……”

又该归去哪里?

越想,不安越重,对未知本能的恐惧牵引着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