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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假。除非他们杀了皇后,否则,皇后一定会借机发难,带人将他们全都拿下。他浑身都绷紧了,心神摇摆不定,不知该不该阻拦皇后。可是看到贵妃不慌不乱,猜她是有计较,便压住了拦住皇后的冲动。进了一道月洞门,皇上的寝宫赫然出现在视线里。层层帐幔后面,就见皇上正歪在床上,捂着口咳嗽不止。而常太医正诚惶诚恐的跪在一旁服侍。床前的案几上摆满了各种药瓶药碗,屋子里全是浓重的药味,熏得人呼吸都有些困难。皇后被眼前的场面给震到了,她紧紧盯着皇帝,有些不敢相信,皇帝竟然真的病成了这个样子。隔着一层轻纱,看不真切皇上的脸。她到底是不放心,压着声音轻换了一声皇上,和声道:“皇上,你这是病了吗?”她装作急切的样子,很快走了进去,她只顾着看着皇帝,完全没有在意其他。才靠近龙榻,就嗅到一阵浓郁的熏香。她脑子里掠过一个念头:这个熏香真是好闻。念头才一闪过,她没有任何意识,大脑忽然陷入了空白。等到她思绪再混混沌沌的回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一只脚重重踢在她的背上,她痛得浑身一颤。完全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皇帝的声音暴怒的骂道:“敢闯朕的寝宫,你简直是找死,既然你找死,朕就成全你……”她心头又惊又懵又慌又怕,那短暂的空白,完全被她给忽略了。因为没有这个意识,所以她也完全没有往旁处想,这时身上的剧痛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她挣扎着想要回转身爬起来,可是才爬到一半,背上又重重的挨了一脚。“啊……”她从小娇养到大,就算后来进宫受尽委屈,可是生活却自始至终是养尊处优,受过最大的伤应该不过是破点皮。可是现在皇帝连连几次对她动手。她又不敢反抗,又无力躲避,皇帝每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她的内脏都是痛得一阵震颤。屋子里光线不明,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药味,还混杂着一股陌生的熏香,她在痛苦中挣扎煎熬着,思绪突然变得混乱起来。隐约看到有人影将皇帝拉住了,她被扔在地上,连手指也不能动。皇上用手帕掩着嘴咳嗽,忽然站立不稳,太医与众服侍的人尖叫着将皇上抬上了龙榻。“皇上,您保重龙体啊……”“快,太医,皇上不行了……”“皇上,这可怎么办呀……”很多人在说话,皇后却听不真切,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楚挑战着她的神经。模糊的视线里好像看到太医给皇帝施针,皇帝终于醒来,颤巍巍的指着她骂道:“给朕滚出去跪着,没有朕的旨意,不许离开!”然后有两双手立即伸过来将她拖了起来,手被绑缚起来,丢到了外间的大殿里。这里与皇上寝殿里也点着一样的熏香,她只觉得头昏脑涨,身上的疼痛和心头的惊骇夺走了她所有的力量,模糊的意识里,她后悔不已,只恨自己太沉不住气,就这么闯进皇上的寝殿,正好给了皇上把柄收拾她。悔恨和痛苦又让她生出了更多的仇恨,她亲眼看到皇帝病成这样,她一颗心总算落回肚里,现在父兄已经将神卫营右营的人换成了自己人,皇宫的守卫有三分之一是他们的人。现在都调派在泰和宫附近。只等接风宴那天,父兄就会联合南陵王里应外合,将病重的皇帝拿下,那时,今日受到的屈辱和毒打,她会一分不少的讨回来!皇后心头恨意滔天,想到很快就能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狗皇帝,她心头又感到无比的痛快。身体非常疲乏,她想着想着,很快就失去了意识。223、南陵王发难皇后并不知道,因为她在泰和宫里久久没有出去,服侍她的人被拦在外面不得进来,又得不到她的消息,以为她出了意外,立即将消息传了出去。父兄立即就让神卫营在泰和宫周围埋伏起来,只准备随时营救皇后。而就在胡家所有的力量都被调派到泰和宫外面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没有人注意到,十几个身手敏捷的侍卫潜入了凤阳宫,将特研的树粉倒入皇后寝宫屋檐下的灯笼里。皇后身边服侍的人在泰和宫外,与守门侍卫周旋,双方险些动起手来,在两方即将兵戈相向时,齐少凡才命人将皇后送了出来。皇后送出来之前,常太医给她喝了一碗治伤的药,她浑浑噩噩的精神才恢复过来。父兄因为担心她,就在宫门外等消息。她回到凤阳宫,服侍的人就将她在泰和宫没有出来、他们担心她、把消息递了出去,镇国公立刻让人悄悄包围了泰和宫的事情一一和她禀告了,末了,还追问起她在泰和宫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想起自己被皇帝毒打的事情,脑子还有些懵,但这样的折辱使得她心头只有痛恨,完全忽略了其他。“本宫闯进去之后,就惹恼了皇上,皇上竟然像发疯一样毒打本宫。此仇不报,本宫誓不为人。”嬷嬷服侍她沐了浴,看到她背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瘀伤,心痛的哭了起来:“皇上也太狠心了,他能坐上皇位,可都是胡家的功劳,他怎么会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呢……”“皇后娘娘,国公爷和大公子都在宫外候着,可要将您被皇上毒打的消息告诉他们?”皇后一听,立即忍痛坐了起来:“那就让父兄进宫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们说。幸好今日没有暴露我们的人。皇上确实病的不轻,看样子起床都有些困难了,接下来,我们要依计行事。”嬷嬷听了,忙不迭点头。这就派了人去请镇国公。神武门的守卫已经换成了他们的人,又有皇后的传召,镇国公立即就悄悄进了宫来,因为担心女儿,镇国公夫人也纠缠着了镇国公父子俩将她带了进来。一家人进了凤阳宫,镇国公夫人看到皇后被皇帝毒打成这样,抱着她痛哭起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当初就看出来皇上并不是个良善之辈,如今鸟尽弓藏,过河拆桥,竟然如此虐待凤儿,狼心狗肺啊……”镇国公夫人哭得父子两都黯然难受,镇国公咬牙切齿道:“既然他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