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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什么消息了?”“大消息,重大消息!”见万俊远已经笑瘫在小沙发上,黎剑航只得强压住nongnong的笑意,道,“敌方来势迅猛,霆少这彩挂得可惨烈?”“不止不止,”万俊远好不容易收住笑坐起来,双眉贱兮兮地一挑,道“霆少这雄健的上半身,美人满意否?”一句话正好点中霍霆宇的讳处,刚才在陈医官面前可把脸丢大了,这会子怎容得这两个小子拿自己开涮?!“滚你的蛋!”霍霆宇冲他俩低吼一声,随即怒声喊了石警飞进来。可怜石警飞推门一进,便被一沓厚厚的报纸狠狠砸中了脑门。霍霆宇愤意未去,两只眼睛死死瞪住他:“叫你小子多嘴!”谁知石警飞见状竟也和黎剑航一样憋住笑,而此时万俊远还笑得越发欢喜,霍霆宇又窘又气,连忙站起身轰他们出去:“滚滚滚!都他妈给我滚!万俊远你再敢笑明儿我就缝了你的嘴!”“霆少息怒啊!”万俊远倒还是个不怕死的,仍旧嘿嘿笑着凑到霍霆宇面前来,挤眉弄眼地道,“赶明儿你把这邵姑娘带来让我们见见,我好向她学学,兴许学好了今后上战场也能让霆少给我挡一发子弹呢!”“你!”霍霆宇两眼一瞪,抬手就要揍他,黎剑航敏捷地将万俊远扯开,憋着笑连忙推着他出去了。这时背上一阵痛楚传来,霍霆宇不由得轻吸了一口凉气——许是方才动作太大,把背上的伤口给撕裂了。他随即坐下来,却不经意地瞥见了窗外植的一丛山茶,一点点嫣红娇羞地装点在一片翠绿之中,似美人粉颊含春,又似美人流转眼波,含情脉脉。霍霆宇忽地想起方才面颊飞红,娇俏可爱的璧晗,不觉间竟轻轻地笑了起来。然而只一下,他又立即敛下眉,似是诫警自己的模样:霍霆宇,她不过是一颗棋子啊!回到沙菱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霍霆宇万万想不到的是,邵璧晗竟一直坐在客厅里等他。“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她向他道歉,语气却不卑不亢。“这点小伤不碍事。”霍霆宇一面说话一面脱下身上的军装外套交给子怜,在他转身的同时,子怜和璧晗一同见到了他白衬衫上浸出来的淡淡血迹。子怜连忙要去打电话找陈医官来,却被霍霆宇止住:“这段时间一直在麻烦他,况且现在这样晚了,不要去打搅他了。”“可您的伤……”“不碍事。”霍霆宇淡淡一笑,便就上楼去了。然而再一次让他没想到的是,几分钟后,邵璧晗竟提着家里的医药箱敲开了他的房门:“陈医官留了药在这儿,我母亲生前是个大夫,她教过我一些东西,所以我……我……可以给你换药。”霍霆宇讶然至极,不过却没拒绝,于是脱了上衣乖乖地趴在床上让璧晗上药。她的动作很轻,整个换药的过程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他其实特别想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却又怕她会不好意思,于是就极力忍住心头的想法,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她投在床头的同样纤纤的影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起来。不大一会儿,她终于开口:“好了,你坐起来吧。”霍霆宇就乖乖坐起来,璧晗拿过绷带给他缠上。因为伤在后背,绷带需要从两臂下穿过,缠住他大半个上身。因而璧晗在给他缠绕绷带时,那动作就像是从后边抱住了他,有些暧昧。霍霆宇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她的无限靠近,她的长发一次又一次触碰他的后肩。她身上淡淡的寒梅香气在他身边蕴开,霍霆宇感觉像是沉进了一张网,软而温柔地紧紧包覆住了他。“多谢邵小姐。”绷带也被缠好,他穿好衣服回身向她道谢。不出所料,她的脸色红得厉害,像极了天边的晚霞。“你这伤……”她今日穿的上襦衣领较低,脖子上的一些伤痕没能遮盖住。霍霆宇见了那一道道乌紫便略微思索一下,觉得应该表示关心,便就伸手抚了过去。璧晗见状连忙抬手捂住脖子上的伤痕,同时十分警惕地向后猛退了一步。而这一抬手,又露出了手上的伤痕,看的霍霆宇愣了一愣。“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他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动作实在太过于唐突,便就立即道了歉。看见璧晗已是不十分抵触他的样子,这才终于说出他谋划了好几日的事情:“一直留邵小姐于此,除了养伤,其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璧晗闻言却不语,但看着他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份明显的戒备。霍霆宇见状连忙解释:“邵小姐不必担心,鄙人绝无任何恶意,只是情势所迫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璧晗见他言辞甚为恳切,便稍稍打消些戒备:“你说。”“实不相瞒,白天闯进来的那位方小姐,正是家父为我安排的未婚妻,当然,我和她还未公开过婚讯。邵小姐也应听闻了许多吧,当下都在宣扬自由,其中也包括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想借我退掉这桩婚事?”璧晗眼眸一转,目光了然。“正是。”霍霆宇见她领悟得迅速,于是英朗一笑,“不过我保证,在此期间不会有任何唐突邵小姐的事。”璧晗闻言沉忖一会儿,心下还是有些犹豫。说实话,这件事情在她看来其实是有那么一些荒唐的。不喜欢被安排,可以说出来,甚至是可以直接反抗啊,为什么偏偏选这么麻烦的办法。可是她想到霍霆宇毕竟救了她,如今她也真真是身无长物,不知如何还他的恩,所以帮他这个忙就当作是报恩好了。虽然是有些尴尬,但只要帮他退了这门婚事,她就算功德圆满,不欠他什么了。“那……”良久,璧晗才再抬眼看他,问,“我何时要同你回去?”霍霆宇本就想尽快退掉这桩麻烦的婚约,也十分不想那方煜琳再上门来闹,且之前霍晋笙就已经打电话让他给一个交待了,这会子要是带了她去,人和理都摆出来,想来父亲也不好明着反对什么,便就道:“明天吧,家父向来喜欢那方小姐,只怕再拖下去,他老人家真要火冒三丈了。”“可……”这日子一定,璧晗脸上却显出了为难的神色。翌日下午,云城。太阳藏了整整一天,厚厚的云堆满了天幕,风越刮越大,枣树的叶子被吹得沙沙地响。一团乌云悄而快速地游移来,天色瞬间阴沉了许多。猛烈的风忽然袭过来,一阵大雨也很快追随而至。璧晗一身素白跪在父亲墓前,大雨浇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把眼泪冲洗掉。父亲并不是死拘古礼的人,便没有要求女儿在他死后要循旧礼,办丧宴,守孝三年,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收回欠款做盘缠后尽快投奔高家,以便有个安身之所。她本想遵循父亲遗愿,拿到欠款后去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