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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便宜。一时间新科状元成了文渊阁大学士家的孙女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也不知戳破了多少闺阁少女的美梦。甚至连紫禁城里头高坐的皇帝都有所耳闻。最高兴的估摸着也就林常二家,反正,常柯敏这些天日日盯着几个老家伙阴仄仄的眼神挺适意的。如此,安安稳稳的一过好些天。当今难得有一日闲暇,便想唤了侍读学士来给自己讲一讲书。然后一眼见到了身侧不远处的奋笔疾书撰写起居注的修撰官,就问身侧的戴权道:“怎的不见林怀瑾?”他这几日忙得厉害,也就没注意身为翰林院修撰的林瑜居然一次都没被排到他身边的活。戴权能不知道么,他笑眯眯地道:“许是安排了其他的活计也不定。”“什么其他活计。”皇帝道,“你个老家伙莫与我弄鬼,他不是真的忙着娶亲去了?”想到外面传得甚嚣尘上的消息,他好奇的问道。老太监就笑道:“是订亲了。只不过,除了亲手打了两只活雁来,下剩的能有他什么事呢?”他上前殷勤给皇帝捏捏酸痛的膀子道,“窝在书库里头修实录却是真的。”“他倒是定的下心来,这都多久了?”戴权都不用掐指算,道:“差五天就两个月了,老奴瞧着,状元郎在书库里头还待得挺开心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针对了。身后正在奋笔疾书的修撰听得冷汗都快下来了,他原说过不好完全把人扔在一边,别的几个死活不听。还能扯出一大段的之乎者也来,也不想想,正当不让人家不在皇帝面前凑,皇帝就能忘记了不成?也许一时太忙没想起来是有的,可不见那个老宦官还记得牢牢地吗?连人家上衙了几日都清清楚楚的。“他倒是自在。”轻笑一声,皇帝摆摆手,他对翰林院里头那些个小心思也懒得计较,只吩咐道,“六元及第的学问想必是不一般的,今儿就唤他来给我讲讲书。”戴权哎了一声,忙下去使人传话去。那一头,翰林学士罗严明听了宫里头递话过来,只觉得一阵凉意从尾椎骨直蹿到脑门,不消片刻额上已经沁出了冷汗,他忙于那个小黄门说:“稍待片刻,我这便领他来。”林瑜一直在修实录的事他能不知道吗?原也是他安排的,不过是见他前头风光太过,稍微压一压免得新人骄矜不服管。哪里知道这新科状元一句话都没多说干脆地往书库里头一钻,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他一忙,就混忘了,没有重新排班。那小黄门就笑道:“很不必,只与我说就行了,原是我的活计,不敢劳烦老大人动腿。”罗严明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小黄门话里有话,又不好和这些内监分辩的,只好道:“这会子应该还在书库里头。”那小黄门笑了一下就去了,书库他熟,偶尔里头要找什么书,都是他传的话。所以,他对新修撰、编修被前辈欺了去的戏码也熟。只是没想到这一次都快整整两个月了,新修撰一次都未曾服软,呆在书库里头还很有些自娱自乐的样子。不过人家原也不怕别人欺上头的,自己是六元及第不说,又做了文渊阁大学士的准孙女婿。就算没有当今这一出,也能很快出头的。书库里头静悄悄的,小黄门本要张嘴传口谕都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来,想了想迈脚进去。最里头是修撰他们工作的地方,因着整个翰林院地方不大,书库又占了大头,所以这些修撰编修们并没有独立的公房,就在书库最里头的桌子上凑活了。那小黄门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俊美少年臂弯里托着两匣子的书走了过来,他心道这必是新科状元了,年纪样貌都能对上,完全不会认错。便忙道:“林修撰,里头皇上请您去讲书。”也没说是什么书,实在是当今自己也没说。林瑜点点头,也不问这种侍讲的活怎么就找上他了,将手里的书籍交给闻声而来的辛宗平,略理一理身上的衣袍,见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就跟着小黄门走了。在途径翰林院大门的时候还正好遇到了翰林学士,那罗严明有心想说几句,却在碰上那小黄门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林瑜古井无波的面容时戛然止了口。目送林瑜跟着小黄门离开的背影,罗严明突然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了林瑜和文渊阁大学士嫡长孙女定亲的消息。不过他相信即便没有这一层,有些人注定如锥入囊中,一时的小手段是藏不住的。第51章被林瑜一个修撰抢了侍读学士的活,也不知他们心里是什么想法。自从当皇帝的听过一次林瑜讲书之后,他似乎发现了修撰的新使用方式。也是,同样都能讲书,面貌俊美、声音悦耳的少年讲和一群中年男人讲,略有点审美的都会选择前者。于是当今每每有空了就把林瑜拎过去,有时候讲讲书,有时候还会唠唠嗑,特别是知道他江南姑苏出身,对江南烟雨之地很是向往的当今难免多问几句。“没想到林卿对这些市井之事居然这般熟悉。”听林瑜说过江南的针头线脑平常一家的生活,当今很是感叹。有时候他看着眼前这个宽袍广袖的人,都会恍惚地想神仙众人不过如此。只觉得林瑜这样的人不说是餐风饮露,至少也是娇养在府邸之中的公子哥,没想到居然对这些小事这般熟悉。这些事,他就算去问一地之父母,只怕也没有林瑜说得更细了。楞了一下,林瑜苦笑道:“怀瑾自幼父母双亡,虽幸得堂叔、舅家扶持,但要是自己立不起来的话,也就没今天站在您面前的怀瑾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为了家业,怀瑾也是曾夙兴夜寐过。因此,怀瑾常说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天底下普通一等的大俗人罢了,偏偏大家伙看着这张脸的份上,怎么也不信。”说罢,叹了口气。当今开怀笑道:“朕听小三提起过一嘴,说你是风雅人做风雅事,风雅完了钱也都叫你给赚了去了。”当时他听小三描述那个新建过后的销金窟都心动地想去试一试,何况是他人?因想起国库连年收不抵支,叹道,“若是户部的都有你这番本事,朕也就不愁了。”林瑜听罢,笑而不语。果然当今也不是真正想要他在这方面出主意,毕竟在他看来这种不过是小道,拿来玩玩的,和一国之财计相差甚远。只听他兴致勃勃地问道:“听闻你骑射十中九箭,怎么想起练这个来了?”林瑜想了想,然后道:“从前也不懂,只道科考艰难,需得有一个好体魄,也免得得了病反而耽搁了考试,就请人教了,也就这么练下来了。”当今听了,就对戴权笑说:“可见这是一句大实话了。”戴权忙弯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