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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的小别墅,对尤东东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多少个party都在这里开过,尤东东就没缺席过。 “尤东东,不错嘛!今天穿得人模狗样啊。阿尼玛的定制西装,我公司今年新款啊。”黄小米拽着尤东东的袖口,啧啧称赞道。 “边儿去吧您嘞。”尤东东站在酒水间,默默调酒。 趁着香尔奈公司的Eric还没来,他得抓紧时间调制五十杯鸡尾酒。 “尤东东,你今晚可得瞪起眼了。我听说那个Eric特别难伺候,还有洁癖。人嘛,就跟张总一样风流倜傥,夜夜笙歌。”乔治说完,举起一杯酒,“这酒瞅着红艳艳的,怎么看怎么喜庆。” “那个是红炸弹,威士忌调的。”尤东东眯起眼,“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张扬都已经这么难搞了,我还不信,这世界上真还有比他更难搞的人。” “恐怕是比我难搞。”张扬倚在门边,看着尤东东勾起一个笑容,调侃道,“不错嘛,赶超职业调酒师啊,尤东东。调酒师先生,跟我来吧。接下来,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难搞。” “得令,您瞧好吧。”尤东东把手里的酒瓶子放下,贴着张扬往外走。 “诶,尤东东!”黄小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尤东东,“都告诉你了,Eric是个洁癖。你咬个口香糖,用力嚼几口吐了。” 尤东东嚼了两口,开心地吹了个泡泡。结果乐极生悲,整个口香糖糊在了胡子上。 张扬闻声,回头看了尤东东一眼,憋不住笑出声,“尤东东,别人是一夜白头,你这是一息白胡子呀。” “张扬,我觉着我可能得用下你刮胡刀。”尤东东愤恨地瞪了黄小米一眼,后者哈哈大笑出声。 二楼,张扬带着尤东东拐进卧室。 “你这个不能用电动的,你等我给你找刀片的。”张扬说着,走进洗手间开始翻找。 尤东东无聊地扫视着张扬的房间,一声脆响伴随着张扬的低呼传来。 尤东东一个箭步冲进卫生间,张扬站在门边,看着碎了一洗手台的镜子有点愣神。 “怎么回事!张扬,你有没有受伤?”尤东东一把抓住张扬的手,反复确认对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我是想去够上边橱子里的刮胡刀,不小心撞到了镜子。可能日子久了,不太牢固,就掉下来了。”张扬有点尴尬,把手里的刮胡刀举了举。 “我帮你收拾。”尤东东转身走到洗手台前,小心翼翼地帮着收拾一台子的碎玻璃。 张扬偶尔憋他一眼,眼里沁了丝笑意。 待二人收拾完毕,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铁定来不及了。尤东东,你到床边坐下,我帮你刮胡子。”张扬说着,拿起剃须泡沫。 “张总,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来。”尤东东看着张扬,挠挠头。 “估摸Eric已经来了,我快点给你刮完,咱们下去。”张扬大步走到床边,看着尤东东道。 尤东东一想也是,就干脆从了张扬,乖乖坐在了床上,抬起头,闭上眼。 张扬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勾起嘴角,两眼紧紧盯住对方。 他挤出泡沫,细细地涂抹在尤东东的嘴边,动作似乎很轻。 尤东东抠了抠床单,心里一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尤东东总觉着张扬的手似有似无的擦过自己的唇。 张扬的动作很轻柔,尤东东只觉着冰冷的刀片刮过自己的下巴,带走了自己留了很久的胡须。 “情人间有个说法,特别有趣。”张扬低着头,温热的呼吸在尤东东面前吐纳,“爱人的胡须可不叫胡须,那是玫瑰花的刺。看,你的花刺,我给你拔掉了。” 张扬说完,用手轻轻擦着尤东东的唇瓣,“你的花瓣蹭上泡沫了,我帮你抹掉。” 尤东东紧张的攥紧拳头,腰板坐的笔直。他总觉着,张扬是在占他便宜,但他没有证据。 “张总,Eric来了。”薛娇媚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两个人,愣了愣。 “这就来。”张扬淡定地收好东西,温声道,“我们下去吧,尤东东。” 尤东东站起身,一个蹦冲出门去。薛娇媚冲着张扬点点头,紧随其后离开了房间。 张扬看着他的背影,抬起手轻轻摩擦自己的唇瓣。 如果尤东东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张扬用得手正是刚才摩擦自己唇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