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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丫鬟,均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连身边的人都不敢上前相劝,还一个个盯着自己。定是这霸王花平日威风过盛,压得她们不敢拂她雌威。舒眉不禁冷汗涔涔。看来今天躲不过了。反正是甜米酒来着,且先喝上两盅,然后,装成醉得不省人事,让雨润把自己搀回去。明日就是对方想到什么问起来,自己也可以醉后记不清做掩饰。谁知她到时会不会后悔,将心底的秘密告诉别人?那时自己一副诸事皆忘的样子,更容易让她放心吧?!就这么干……于是,舒眉叫过旁边丫鬟,如此这般嘱咐几句后,又跟雨润嘀咕了一阵。随后,便接过对方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喝了四五大盏,齐淑娆还要相劝,舒眉眼角的余光,扫到在门口张望的施嬷嬷,便放心大胆地倒在桌面上了。明月高悬半空中,齐府园子里一片寂静。在施嬷嬷的搀住下,舒眉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回竹韵苑的路上。一阵清风拂来,将她微醺的头脑,吹得清醒了些。她勉强稳住身形,推开老仆妇的搀扶,便加快脚步朝院子赶去。谁知快到竹韵苑大门时,她的步子又开始不稳了。施嬷嬷只得将小主子扶到寝间的大床上,帮着换了身中衣,然后任由她倒头便睡。帮舒眉掖好被角后,施嬷嬷叮嘱雨润好生看着小姐,随后便亲到小厨房,亲自给她准备醒酒汤去了。送走最后一拨客人,齐峻从外院赶了回来。进了净室,冲了个热水澡后,他便回到了寝卧间。撩起帘子刚走进来,他便闻到一股甜酒的香味,再凑近一瞧,便见舒眉横躺在床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的丫鬟在旁边静静地守着。齐峻转过身来,将雨润挥退了下去。自从脚伤好了后,舒眉便睡回了软榻。说是感谢他的照顾,将大床物归原主。此刻,见妻子抱着枕头睡得香甜,齐峻不忍惊动她,脱身兀自回到老地方就要躺下。他正要吹灯,便听门口传来老仆妇的声音:“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守着小姐吗?”是施嬷嬷在责备雨润。“不是的,姑爷回来了!让奴婢出来的。这醒酒汤还要送进去吗?”丫鬟轻声询问道。施嬷嬷犹豫了片刻,最后一咬牙,朝里面小声问道:“小姐,老奴熬了两盅醒酒汤,您跟姑爷喝了再睡吧!”听到外面的声音,齐峻倏地坐起身来,望了望床头的妻子,又扫了一眼门口。他踌躇了半晌,才从软榻上站立起身,朝外头嘱咐道:“把汤端进来吧!”得到指令,施嬷嬷踱进屋内,一眼便瞧进姑爷站在床边,蹙着眉头望着她家姑娘。老奴仆一个哆嗦,忙替舒眉解释道:“五姑奶奶非要拉着小姐喝,谁也拦不住。老奴只好守着她。这不,一回到院子,就帮她备了酸汤来醒酒。姑爷您要不要也来一点,老奴也备了您的份!”“不用了,我喝得不多!先放下吧!等一会儿我叫她起来喝!不用伺候了,你也早些歇着!”齐峻摆了摆手,将她也打发了出去。床头青铜烛台火光,被窗外吹进的清风,吹得半明半灭摇曳不定,将整个房间照得影影绰绰。呆呆望着床上的人儿,齐峻愣了好一会儿神,信步走到案桌前,端起其中一碗,走回床榻边坐了下来。只见他一手捞起熟睡中的妻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凑到耳朵轻轻哄道:“醒醒,把这碗汤先喝了,明早才不会头痛……”他的声音低沉,听起像午夜低吟的琴音。心弦仿佛被什么拨动了,舒眉颇受蛊惑地睁开了睡眸,迎面便见到那张俊脸,心脏不由漏跳了一拍。她嗡声嗡气地问道:“这是哪里?”刚问完,她顺着对方的后背又软了下去。把汤盅放回床头案桌上,齐峻再次把舒眉扶起来,正色对她道:“你看清楚点,这是我的床……”舒眉半张星眸,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好像是在大床上,一时记不清该谁睡:“你的床怎么了?大多数时候还不是我在睡?!当初醒来我就便在这里了……”齐峻气结,说道:“谁不让你睡了?是你自个要多此一举,搬到软榻上的。”舒眉这才清醒了一起:“是哦,这里不归我睡。”言毕,她便爬了起来,刚走下床挪了几步,腿一软便倒了下去……第二日醒来,舒眉不仅感到头痛欲裂,浑身酸痛。让她魂飞魄散的,还有凌乱不堪的床面。随后,舒眉便意识到,从幽岚山上被他抱下来时,自己便踏入一道的温柔陷阱……()------------第七十四章失身?梦遗?跟所有遇到这种事情的女子反应一样,舒眉立刻查看身上的着装。寝衣也是凌乱不堪,接下来她掀开了被衾,检查起下面的床单。一抹鲜红的印迹赫然在目,血污周围还染沾着几抹白色的污浊。她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啪”地一声断了,随后舒眉闭上眼睛开始回想,昨晚自己下床后的情景——好像是朝软榻方向摸去了……接着,接着到底发生何事了?怎会又回到床上来的?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初夜不是该很疼的吗?怎么除了头痛,浑身酸痛乏力之外,那里也没特别的疼痛感。舒眉倏地然睁开眼睛,想寻那罪魁祸首来质问一番。她朝屋内环视了一周,却没发现半个人影。是了!闯了祸的人通常哪会等在那儿让人抓的?!她不由从床上站了起来,“噌”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没担当的男人,敢情跟上回一样,带累她遭罪后,便一走了之啦?舒眉在心里不由埋怨起自己,昨晚怎地不硬撑着,等喝了醒酒汤再睡?!就是跑到净室冲个凉水澡解解醉意也好,不至于到不省人事的那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怪那可恨的浪荡子,拿着对付别的女人那一套,让自己这些日子来失去了警觉之心。想到这里,舒眉悔不当初。急急地跳下床来,趿着脚踏板上的绣鞋,便冲到屋里三尺高的穿衣镜前,剥开身上的寝衣。想再仔细地查验一番。咦?!身上也没任何其他印迹……她正在犯疑,便听雨润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小姐,您可是醒了?让奴婢进来替您穿衣吧?!”“别……你先别忙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