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他想给池周一拷上脚铐,一辈子只能锁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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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池周一没答应和许殊去约会。 许殊以为是两个人在小树林被老师抓到的原因,才导致两个人现在要避避风头。 但池周一其实没多在乎这个,六中早恋的这么多,每个都管也得明年才排到他们。 齐信明里暗里只是叫她注意点。 但许殊实在黏人,池周一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干,比如她这周有人找她约拍,还是江绾介绍的。 是个很年轻的meimei,比她小两岁。两个人在一个路口汇合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察觉到背后有一道阴寒的目光钉上来。 “怎么了?”那女生看她一直站在原地,好奇地问了一句。 池周一回头看了眼,空荡的街道只有地上的树影斑驳,但她眼尖,还是看到了拐角处露出的那片白色裙角。 她收回视线,约拍的是个扎着双马尾,穿着蓝白水手服的女生,笑起来会有两个小酒窝,甜甜地对她笑。 “没事。”两个人往前走,在公交车站牌处站定。 约拍的地点池周一去过,是之前送许殊回家路上去过的江边。 公交车到那边也要四十来分钟,池周一上车就带着那女生往后排落座。 那女生性格倒是蛮开朗,一路都在跟她聊着,叽叽喳喳地跟只小麻雀一样,也没有冷场。 在下一站,公交车靠边停后,跟着上来一帮人。 上午十二点也算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附近有所临平最好的一所高中,周末也不放假,现在上来了十来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池周一在满是校服的人群里看到了那道不算显眼的白裙子身影,戴了顶米白色的小礼帽,绕圈的蕾丝边最后系成了蝴蝶结,背影清瘦挺拔,如雪裙摆时不时晃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大小姐跑出来了。 车身晃动,那道身影跟着晃着,有个男高中生红着脸站起来,挠着头发不好意思地问她要不要坐这个位置。 “我好困,可以挨着你睡一会吗?” 身边女生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收了回来,池周一点点头,把自己的肩膀靠近了点。 “睡吧,快到了我叫你。” “jiejie你真好。” …… 似乎是自己的错觉,池周一目光偏向车窗外风景的时候,那个已经落座下来的白裙子‘少女’好像回头看了她一眼。 临近快下车的时候,车厢内的乘客也越来越少,池周一默不作声地看着前方。 看着那个给人让座的男高中生又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脸红地问那个‘女生’能否加个联系方式。 身边似乎有他的朋友,几个男生在车厢里小小地起哄了一下,连挨着池周一肩膀的女生都被这声音吵醒,迷糊着问她怎么了。 “快下车了。”池周一先一步站起身,把手递给旁边的女生,拉着人下车。 后车门打开,她匆匆回头看了一眼仍在起哄中心的那个人,‘她’的手攥紧放在膝盖上,礼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红润的嘴唇和白皙的下巴尖。 ‘她’也在看着池周一。 很短暂的对视,好像风一吹就能吹散交汇的视线。 跟踪的这么差。 池周一嘴角勾了下,结束了这个几秒的对视,拉着人下了车。 刚好是阳光好的时候,秋天的晴天没有那么的闷热,空气里的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把凉气送到人身上。 女生身上的蓝白水手服和身后湛蓝的天也很相配,波光粼粼的江水像点缀的钻石,池周一看了眼相机的几张照片,夸了句很好看。 拍到一半的时候,池周一叫了停,说休息一下。那女生便说自己要补补妆,坐在一边的路墩子上拿出散粉和口红。 池周一去不远处的小卖部买水,这个时间来散步的行人也少,一眼望去好像就她们两个人。 她回去,顺手把多买的矿泉水递了过去,然后站在原地等她补好妆。 从这里看还能看到桥上的车流,盯久了容易刺眼的阳光让眼睛自然泛上一层水光,池周一看着蔚蓝天空飘着的几朵白云,莫名想到公交车上无意瞥到的白色裙摆。 飘扬的弧度都很好看。 顺着江边走下去有个亭子,两个又在亭子里拍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太阳最晒的时候才堪堪结束拍摄。 “底片回去发你,精修要等几天。”池周一收好相机,女生已经热的出了一身的汗,正擦着脸上的汗语气虚弱地嗯了一声。 池周一顿了顿,递给她一张新的纸巾,问她还能不能走。 “可能是低血糖了。”女生喘着气,阳光虽然好晒久了还是容易出汗中暑,两个人刚刚还一直在太阳下拍照。 池周一索性在亭子里跟着坐了好一会儿才走。 下午两点钟的太阳最热,连江风都不可避免地沾上燥热,池周一坐在遮阳的亭子里,突然想到那人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她下车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他跟着下来。 “我休息好了,我们走吧。”女生率先站起身来,脚步踉跄了一下还是池周一扶了一把。 怕她一会儿真晕倒,池周一索性让她撑着自己手臂靠着走。 “我给你叫车直接回去吧。”她低头打开打车软件,叫了辆滴滴过来。 女生自然地挽上她的胳膊,忍不住感慨她真是个好人。 …… “怎么不走了?”她看见池周一突然停下的脚步,不解地问道。 上去的路段是一段很长的台阶,有些高。 台阶前坐着个‘女生’,在又高又长的台阶对比下把‘她’衬得很是单薄,白裙子裙摆都沾了一圈灰,旁边放了顶摘下来的小礼帽。 似乎是听见了她们的说话声,那人缓缓抬起头来,很漂亮的一双眼睛,像戴了美瞳,灰色的如同一片蒙蒙的雨,望向她们。 那双眼睛在看到两个人紧贴的手臂时,有那么几秒的停滞,缓慢的,好像真下了一场雨,把人都淋的都退了热,反倒脚底升起一点寒意来。 “走吧,我先送你上去。”池周一目不斜视地路过那道坐在台阶上的人影,拉着还在茫然的女生往上走。 直到路过了那个人,女生才反应过来地觉得奇怪,“那个女生这么晒还一直坐在那里,也不怕中暑。” 池周一没回她,一直安安静静地走完那段台阶回了天桥上,把她送上车跟她道别后才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像是把浑浊的东西都排了出来,排不干净,心底还是残留着点烦躁。 她想起刚刚回头看的背影,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上。 真是欠他的。 池周一骂了句,转身又下了台阶。 许殊还坐在台阶上,听到脚步声才慢半拍地挺起背脊,在看到是她的时候眼睛一亮,像是江面上那些波光都映在了他眼底。 “喝水。”她把自己的矿泉水递了过去,许殊不敢说什么,接过水低头喝了几口,乖巧的不像话。 池周一盯着他的发顶,墨黑的长发到了他腰间,这么长也不嫌热。 她直截了当:“为什么要跟着我?” 低头喝水的人不抬头也不说话,就乖乖地抿着嘴喝水。 许殊就是想见她。 他甚至想霸占她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的所有时间就应该浪费在自己的身上才对。 阴影覆盖住了他,许殊愣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那个在自己面前弯腰蹲下的人,她的眼睛低垂着,右手握住他的一只脚踝,指腹拂过上面的红痕。 “穿什么高跟鞋,也不怕脚疼。” 许殊看着她的手完全圈住了自己的脚踝,被温热包裹着的脚踝敏感地颤了一了下,酥麻的感觉流了上来。 那双粗跟的白色玛丽珍鞋就像个刑器一样,对他来说走一步都算折磨。 这双鞋是温盈给他配的,甚至于身上的这一套衣服都是她搭出来的。 —— “去见朋友吗?”温盈笑着问他。 许殊默默地接过她递过来的裙子,像报复一样很幼稚地回答:“我要去约会。” 温盈没说话,只是笑笑,最后在玄关处给他递了双高跟鞋,甚至弯下腰亲自给他穿好。 从头至终都表现得一副mama该有的样子。 “约会顺利,宝贝。” 她对他送上“美好的祝愿”。 …… 不顺利,一点都不顺利。 许殊眼角红的跟抹了胭脂似的,眼睛里的水在打着圈儿要流出来一样,在池周一放开自己脚踝的时候忽然开口。 “疼。” 池周一的手停在半空中,看向许殊下一秒好像准备流出眼泪似的的眼睛。 他的嗓音有些哑,带着点哭腔。 “池周一,我扭到脚了,好疼。” “我本来想跟着你下车的,但是…” “车开太快来不及了,我只能在下一站下车,然后走过来。” “太远了,我走了好久,我跟丢你了。” …… 他的眼角落下一颗眼泪来,咬紧的嘴唇嫣红起来,表情可怜又委屈。 “你为什么要躲我……”他紧紧地看着池周一,又掉了一颗眼泪,刚好落在池周一伸过来的手上。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这声音颤的跟被风狂扯的细线一样,被细线束缚的风筝被迫跟着在空中摇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掉。 池周一面无表情地替他擦掉眼泪,看他在原地一点点地哭着,最后忍不住地躲进她的怀里,埋在她肩上开始放开了哭。 被弄湿的衣料贴在肩颈上,黏的不太舒适。 池周一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哭声。 心底却一片清。 她当然知道许殊是故意的。 拙劣的跟踪,故意露出的裙摆好像迫不及待让她发现他在跟踪一样。 或许在下一站下车走过来找她的也是故意的。 故意在这里坐着等她。 或许那眼泪,都是故意的。 池周一其实没信过他的几滴眼泪,他惯会使这种装可怜的招数,几乎认识后的每一次眼红流泪,都是故意的。 哪怕在床上,被弄的时候,也是故意红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那些羞涩,迷离,欢愉的后面其实都是痴迷和疯狂。 用眼泪,撒娇和求饶留住她。 她但凡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扯开,都能发现许殊埋在她肩上的脸,和她如出一辙的冷漠。 可怜当然都是假的。 他就是想要她心软,怜悯,愧疚。 池周一顺着他的后背给他缓气,和轻柔动作矛盾的,是开口不带什么感情的话。 她喊许殊的名字,把许殊的心脏都叫的猝不及防空了一拍。 “许殊。” “你这么黏人,我很容易烦的。” 刹那间的空白,许殊觉得耳朵里都是嗡嗡的耳鸣声,她的几个字就这么在脑海里不断地,循环地播放。 他下意识地抓住池周一的手臂,很紧,池周一甚至感受到了一点刺痛。 他的表情慌张的明显,眼神几近空洞,眼泪不断地往外掉。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池周一你别烦我……” “我再也不跟踪你了好不好。”他咬着唇恳求地看着她,把姿态放低得甚至到了卑微的程度。 “你别不要我。” …… 他跟疯了一样一直重复这句话,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是这太阳太热他中了暑,耳鸣头晕,眼前都是黑的,扭曲的世界里,连池周一的脸他都快看不清。 池周一看着他不正常的神色,惨白的跟没了血色一样,只有眼尾和嘴唇是潮红的。 她把人重新抱回怀里,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 “当然还要你。”她低垂的眼可以看见自己那只放在他后腰的手,在阳光下白的好像可以看见血管里流动的血液。 “你乖点。” 许殊在她的怀里颤抖着,不断地说着自己会乖的。 池周一像是很满意一样,嘴唇擦过他的耳垂似是飘过一个吻。 “起来,我们回家。” 许殊靠在她怀里低低地应了一声好,任由她扶着一步一步走上这台阶。 “脚疼吗?” “疼……” “嗯,回去跟你上药。” 许殊低头盯着自己已经肿高得明显的脚踝,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他想给池周一拷上脚铐,一辈子只能锁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