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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GB)

    GB向,很ooc,总而言之是毫无逻辑的发疯文,阴暗比耿耿和圣母心余淮,总之慎入

    楔子

    耿耿以前总觉得余淮是一只骄傲的狮子,可当她双手掐住他的脖颈,用力吻上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变成了一只猫,一只羔羊。不、不对,耿耿心里涌起一股热流——没人可以这样轻易掌控一只猫,一只羔羊。客厅的电视播报着晚间新闻,但耿耿甚至懒得看上一眼。她的手有些颤抖,因为这一次实验台上等待解剖昏迷不醒的动物名字叫做余淮。

    一

    余淮是一个道德感很高的人,甚至有点圣母心,所以他很蠢。上高中的耿耿如此评价到。就算他后来高考落榜变成了普通人,他还是很蠢,因为他永远不会背叛他的耿耿。

    那天她被余淮背着送回家,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暗灯下,喊一句余淮。余淮看着她,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又停住,耿耿心头一震,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余淮眼角分明有一滴泪。她的心脏狂跳,握紧双手用力到指骨生疼,她装作开朗的摆摆手,她不敢越界,她只想自己能在余淮心里有一席安身之地,恪守本分也好,卖乖讨好也罢,不过是为了自保,除了这个她是不敢期望更多的。可是,可是,也许自古人心都是不足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一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玩偶。

    余淮。

    余淮。

    耿耿被噩梦惊醒,她起身拿起桌上的药瓶,将药片仰头吞了下去。

    又是这个梦,耿耿灌了一大口水,一梦就是七年,那句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在她与余淮彻底失去联系以后就变成了一段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回想起高考结束她到处打听余淮消息的狼狈样子,回想起有人对她说,耿耿,命就是命,没有黑白,没有是非,有些人,注定不会在一起。当时呢,她在干什么?她摔了手机,把门反锁,从抽屉深处拿出十字架,她双手紧握,抬头问天父,是不是她太弱小,不然为什么会被命运任意拿捏,为什么即使如此小心还是会被抛弃?对了,一定是她还不够强。一定是这样。

    二

    所以在他们重逢的当天晚上,耿耿还是失控了,她歇斯底里的质问,她掐住余淮的双颊狠狠的吻住他的唇,他的话自己一个字也不会再信。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再蠢笨的人都要后悔,耿耿开始了怀柔政策,她出现在余淮的身边,医院,出租屋,有时候是帮忙给余淮母亲带饭,有时候是一起聊天,渐渐的,余淮也有些松动,但面对耿耿的试探,余淮却不为所动,他说,做朋友就很好,你值得更好的。耿耿简直要被气笑,她点点头,依旧退回安全距离,她已经等了7年,不介意再等等,她有的是耐心玩这场游戏。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出现,耿耿一定有信心赢得余淮的心。可是,可是,耿耿的头又开始痛了,她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颤颤巍巍的拿起药瓶,又开始了。她来不及去楼下接水,干脆直接吞下,她的焦虑症又开始频繁发作,耿耿知道,都是那个女生,医院里的护士,借着查房对余淮暗送秋波,好烦!为什么要对她也露出那种歉意的神情。耿耿敲了敲脑袋,苦涩的药片浸麻了舌根,她阵阵的干呕起来,真的好烦。她快要挺不住了。

    耿耿的愤怒在看到余淮和护士在消防通道低声交谈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但她还是站住了没有走过去质问,是了,她并不是他的什么人。她呆呆的盯着自己的鞋尖,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看见那个年轻护士流着泪快步走出来,半天,她才推开消防通道的门,余淮站在窗下,阳光撒进来,她看到余淮嘴里叼着一颗烟,并没有点燃。她走过去,嘟起嘴,好似高中时一般可爱烂漫,余淮,你怎么啦?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说?余淮温温一笑,没什么,你见笑了。耿耿问,她不好吗?为什么拒绝?余淮把烟拿下来,我不想耽误她。耿耿的心脏砰砰,鬼使神差的,她问道,那我呢?为什么不来找我?余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抚上耿耿的头,摸了摸,笑着说,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对不起,我没办法毫无顾忌的跟你在一起,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耿耿的头又开始疼了,她咬牙切齿,但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好吧,我已经明白了,既然这样不如明天来我家吃个晚饭,我们好聚好散,我不会缠着你,未来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余淮有些被她这幅样子吓到,但又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好,好,耿耿,你别哭,别哭。耿耿喘着气,手摸了摸脸颊,确实是一片潮湿。

    三

    耿耿在余淮醒来的那一刻抱紧了他。他是如此柔弱无助,简直一只手都能捏碎他。耿耿甚至第一次觉得也许老天爷并未薄待于她,余淮就是天生为她而设的那个礼物,像一个标本家遇见了命中那只蝴蝶。她清楚这是犯罪。她筹谋这么久,为的就是再也不会有人把他们分开,从此以后她要做余淮的法律和君王。

    余淮睁开眼,他的手上戴着手铐,连着一段锁链,末端正嵌在床头的墙里。他红着眼睛,开口是令人心疼的沙哑,余淮还在思索着话术,他问,耿耿,把我骗来家里,给我下药,你是认真的吗?耿耿把头靠在他胸前,余淮,你会生我的气吗?

    耿耿等了半天,淡淡说,余淮,睁眼。余淮听见这句话,僵了僵。他睁开眼,面前是他的耿耿,愁容惨淡,可爱可怜。可他知道都是假象,天使面庞下是森罗鬼骨,眼波楚楚中有孽海情天。可小王子爱玫瑰,怎会在意她有刺。余淮无奈地、痛楚地喊她,低低又祈求,耿耿。你放过我,这是犯罪。你没必要为了我这样一个……一个无用之人浪费时间。乖,帮我解开好吗?耿耿神色很镇静,她沉默良久,忽地冷笑。她抬起头,眼神近乎怨毒,余淮,你真的觉得我在乎金钱地位或者是你的光环?你不知道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余淮的泪流出来,对不起,耿耿,我以为做朋友是对你最好的选择。耿耿开始尖叫,把桌上的摆设扫到地上,她嘶吼着,你不许,你不许再提!余淮摇头,耿耿,你要我把我绑到什么时候?耿耿眼里闪过热切和痴迷,轻声说,余淮,就我们在一起,多好。外人都管不到的,你不喜欢吗?耿耿望着余淮,目光灼灼,似朝圣者仰望神迹,似远古先民朝觐太阳。

    余淮一双眼伤心欲绝。值得吗?耿耿一愣,喃喃,似是疑惑,你答应过我的……是你答应我的。耿耿语气急切,是你答应我的!她几乎落泪,控诉,你怎么能不承认?你是不是忘了?余淮看到她焦急面容,抿起唇,深深蹙眉,哀愁无奈。他轻声说,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没忘过。耿耿霍然抬头,眼神切切狂热。余淮慢慢说,你是我最好的同桌,我不会忘。

    耿耿一怔。眼神竟一空。那瞬间,余淮都觉她有些可怜。耿耿苦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余淮闭上眼,你把我放开,以后,以后我当你是老同学,你该有自己的大好前途,耿耿。

    耿耿笑了,慢慢转成大笑,她弯下腰笑出了眼泪。余淮,你还是那么蠢,即使如此你还以为我们能回去吗?耿耿咬着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是圣母吗?还是太善良呢。耿耿慢慢解开余淮的西装扣。肌rou松解剂应该还没失效,她吻上余淮的手臂纹身,余淮,别怨我。我忍了七年。我有千千万万个字,千千万万句话,压得我心好痛,但我一句话都不敢讲,耿耿将余淮的手带至自己的胸口,像溺水孩童,声音软软哀求说,我好痛啊。余淮心痛如死。他仿佛看到一片浩瀚大海,黑如沉墨,万物空寂,冷冷悬着月亮,连潮声都寂静。就有这么孤独,就有这么可怜。

    耿耿继续解他的衬衫,她说,余淮,会很舒服的,我保证。他心痛至无法泪流。却听耿耿忽然尖叫。耿耿盯着余淮胸口的项链,快活烟消,狂喜云散,眼神近乎怨毒,尖声问,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是谁送的?是谁?琉璃面下终露鬼骨。一忍再忍,到今日,无需再忍。她眼神狠过怨鬼孤狼,一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颈。余淮摇摇头,双眼泛红亦惊恐到失语,你干什么!余淮下意识后缩,耿耿将润滑涂满手中阳具,不打招呼的刺入,余淮立刻打起抖来,他深深喘息,半天才吐出很轻很轻的一句,好痛。耿耿撩起他汗湿的额发,把他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扔在地上,余淮,我原谅你的不告而别,原谅你的自以为是,但是作为惩罚,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看向余淮,余淮却干呕出声,她蓦地抓住了那可悲器具的尾端,更深地插入。有点血出来,余淮的脸色即刻白了,眼角又添上一抹可恨的欲,一切都错位了,他根本不可能爱她。她的执念错了,她的身份错了,一开始就是错的,她能抓住的只有一支人造阳具。

    余淮微微喘气。他的意识已经游走到另一个世界,剩下的只有这具淋漓的皮囊。耿耿憎恨地膜拜地吻他,她那双欲神的手借助人造的介质侵略腹地,余淮始终没有反抗。他说,耿耿,别哭。耿耿突然发现,她对人类的爱,了解得何其少,何其浅薄。耿耿甚至怯于深思,自己究竟做的对不对。可事到如今,她只能继续下去。余淮顿了顿。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沾着汗水的美丽情欲的脸。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红的掐痕。余淮微微笑了,手却在发抖,耿耿…他有些意识不清了。耿耿抱住了余淮,余淮,余淮……他那靡丽的脸上满是泪水,不受控制地淌出来。像是在哭。听话,不好么?余淮茫然地看着耿耿,神情恍惚。随着震动渐强,他又开始呻吟,然后茫然地看着耿耿,耿耿吻了吻他的眼睛。真乖啊,这种时候最乖了。余淮,如果你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最后余淮还是晕了过去。耿耿倒在他怀里,仿佛婴儿回归母体,我们注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余淮,我不会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