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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如果未来的某天他变回男儿身又变得不曾再遇到这般心动的人时,故地重游,他还会有幸福感吗?时间虽然会淡去回忆,但在回忆淡去之前,再也触及不到的幸福摇身一变化为折磨……那时候的他,可能再也回不到仅仅安全感就能自我满足的平常心了。不知不觉中,陈月洲喝光了四瓶桂花酿,他伸手再去叫第五瓶时,端琰拦住了他:“如果你醉了,明天出行会很难受。”陈月洲收回手,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真是的……干嘛唱那么让人悲伤的曲子,还是夜店里的DJ打碟更适合我……”“那现在走?”端琰扫了眼他问。“走吧。”陈月洲起身,“天不早了。”在店里喝多了酒,陈月洲身子暖洋洋的,本能就想出门透气,可到了店外吹了风,陈月洲又有些冷,就想走一走活动身子。夜里灯光暗,又下了雨,酒店外的石砖路是个坡,每一块石砖因为光的折射和和雨的衬托亮晶晶的,闪得陈月洲眼花。他刚踩下去,鞋底打滑,整个人一个趔趄就咕噜咕噜滚了下去。等端琰结账出来时,就看到躺在坡下面已经和泥水一家亲的“尸体”。停住了撑伞动作的端琰:“……”因为摔得太疼以至于已经不想说话于是索性装死的陈月洲:“……”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云南行,请不要跟团,相信99,不然你会后悔的。【拍胸脯】第172章70.8.1二十分钟后,在导游的安排下,两人在附近一家比较有名的纳西风度假庭院落脚。仿古的建筑,错落有致的假山和绿植,圆形的垭口,红漆木门上挂着大红灯笼,套房内是全木质的家具,梯形的房顶,一切都古色古香的。两人的房间在二楼,陈月洲坐在露天阳台的围栏边,夜色中的庭院尽收眼底。不过,这会儿陈月洲压根没心情看这些碧瓦朱甍,刚才这一摔,摔得他感觉自己脑浆都快飞出去了,至今脑袋还晕着呢。丝袜扯了好长一条口子,制服上面全都是泥水,鞋子被刮花了,里面的内衣也都湿漉漉的,再看他的脑袋,亚麻色短发和泥水搅合在一起,说是屎黄色都不为过。不过,好就好在他之前在训练的时候被端琰连续丢出去过几次,摔倒的时候长了经验,身体倒没什么问题,就是头晕。“还疼吗?”端琰蹙眉看着陈月洲,“身上有伤口?”“没有,就是有点晕。”陈月洲脱了高跟鞋,光着脚底板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端琰上前扶陈月洲,却被陈月洲摇了摇手拒绝:“你不是有洁癖吗,我一个人就够了,我一个人比较方便。”其实,他只是今天这一天心口感觉怪怪的,于是想一个个人静一静,梳理自己的情绪。打开水龙头在小浴缸里坐下,陈月洲感受着头顶温热的水花落下,趴在浴缸边上发呆。他需要端琰更喜欢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开启终极支线任务的大门。可是,明明想思考接下来和端琰到底该怎么相处,却发现无论算计来算计去,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达成任务目标。想要让一个人爱自己,这个目标比考研都难,人心要怎么控制?每当希望端琰爱自己的时候,就会发现端琰比想象中还要不爱自己。越想达成目标,就会发现自己离目标越远。而且最可笑的是,自己还对这样的人动心。陈月洲抬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看着水面发呆。陈月洲关门洗澡后没多久,梁帆提着一大袋子东西推门而入,一见浴室门紧闭,上前推了一把端琰,在他耳边急忙道:“伙计,你是不是回国之后学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傻了?你媳妇受伤你抱着她去浴室啊,你还让她自己洗澡不成啊?”“她说不用。”端琰道,“可能是觉得我进去她不自然。”端琰掏出一支烟叼上,正准备用打火机点燃,梁帆直接从他嘴上夺了烟:“哥们,你没发烧吧?你这是谈恋爱呢,你确定里面的是你对象不是你拐骗来的?”端琰视线一沉,有些心烦,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梁帆跟过去,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端琰?你到底怎么了?”端琰扫了眼梁帆。梁帆道:“我印象里的端琰,肤白貌美……哎不对,这是形容女人,唉你知道我语文不好,这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性格开朗……可是,自从你回国之后,我感觉你就和换了个人似的,阴郁、内向、心事重重……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怪怪的,不自在。”“人都会变的。”端琰夺回梁帆手中的烟,划开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白雾,“你也变了,油嘴滑舌。”“我家开茶庄的,现在又拓展私家旅行社行业,我爷爷看破红尘出家了,奶奶生了三个孩子,家里七个孙子孙女都有继承权,现在我奶奶身体不行了,各个都如狼似虎,我爸妈那次爆炸事故后身体一直不好,放手了家里的生意,如果我不努力点,奶奶一死,我们什么都分不到手。”梁帆无奈地叹气,“唉,多想回到小时候啊,成绩拿个B,都能逍遥自在上好久……”说到这里,梁帆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可是你呢?你有事业蒸蒸日上的母亲,有慈祥又不失严厉的父亲,还有厉害的表小姨……”“我父母……现在已经不是我父母了。”端琰摇了摇头。“啊?”梁帆一脸懵逼。“说了你也不明白。”端琰扫了眼梁帆,“我给你说的话就我们两个知道,跟陈月洲别提。”“我当然不会去跟你媳妇聊这些,不过……”梁帆打量着端琰,“你来之前跟我说你对象来云南有事,你陪着一起,让我帮忙安排行程,我还以为你们就算不是打算结婚也应该是热恋中,怎么,感觉你们俩……不像是一对啊?倒像是两个感情走到尽头还分居了一年的已婚夫妇来搞个离婚旅行的。”端琰顿时白了眼梁帆。“你真不去帮你媳妇啊?”梁帆看着端琰,“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帮你理理?”端琰烦躁地将手中的香烟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捻碎,望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没结果。”“没结果?怎么?是你爸妈不许?还是她爸妈不许?”梁帆双手环胸,“这年头,父母阻止根本不是个事儿啊?”端琰垂眼,思考片刻,编了个更适合形容他和陈月洲关系的理由:“她和某个杀人犯有关系,但我们要抓那个杀人犯,我现在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包庇那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