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大将军开始卡bu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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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一旨紧急召进宫的帝渚来的匆忙,朝服未换,发冠未束,还身着府中的常服,半散着发便领着她的两名心腹将士,三娘与林川同行而来。 寒风飘旗,红墙白雪,众人遥见宫门处出现的那三抹飘飘身影由远及近,步伐凌厉,潇洒带风。 一眼望去红的是烈火,黑的是夜云,青的是林雾,主仆三人行走在风中,衣袂飘飘,身姿卓约,好像天神降世,脚不沾地。 半倚靠坐的三皇子遥遥瞥见那抹云雾飘散般的身影时都不自禁的从椅中坐直,眼中泛光,波光粼粼,一时明亮胜朱珍。 他从离开凰鸣那一刻就开始期盼这一刻,为此盼了不知多少个日夜,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怎叫他不激动至此! 待到帝渚走近,在场的凤歌官员纷纷站起来向她拜首叩礼,姿态恭敬而敬重。 第一次他们向她叩礼叩的激情澎湃,甚至还有点得意洋洋,大概也只在这时他们才觉得帝渚对于他们的重要。 帝渚不知前事,一如平常的反应冷淡,姿态高傲,对他们点了点头便直径从众人中踱步走过,一路走到了皇帝前方停下后便弯腰做礼。 她身后的两人跟着行礼,单膝跪下扬声喊道:“下将三娘(林川)叩见皇上!” “皇姐,本来你近日为了公事cao劳的厉害,分身乏术,上旨请愿近时不再上朝。朕看你辛苦,不愿唤你前来陪嫁乏累,今日却是迫不得已了。” 皇帝笑着摆摆手,让林川三娘免礼起身,再指向了旁边目光一直紧随帝渚的三皇子,似笑非笑的介绍着。 “皇姐,这是凰鸣的三皇子,他对你甚是敬重,再三请求让你出面一见,朕不好拒绝才唤你抽身进宫,你可莫以为朕是消遣你啊!” 他故意说的大声,暗意就是告诉在场之人不是他私心困住帝渚不让她出现,而是她自己请愿不来,与他毫无关系。 帝渚颔首,拱手淡淡道:“臣不敢,君命如天,理所应当。” 话落,一道温温润润宛如林间溪水的笑声响起,娓娓动听。 “这便是天下传遍的铁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凤歌唯一皇帝亲封的兵马将侯,承平侯?” 帝渚眼也不移,束手不语,恍若不闻,而她身后的林川与三娘则偏头好奇去看。 这一眼就惊为天人,惊色绝艳。 听罢,皇帝便指着帝渚,笑意深长的问三皇子:“是啊,这便是朕的皇姐,凤歌的长帝姬,大将军,兵马侯,三皇子觉着如何?” 每一个头衔都足以震慑旁人,何况同时三个全部集中与一人身上时,带来的震慑更是教人啧啧唏嘘,丝毫不敢过越这道冷酷决绝的高巅之峰。 也是皇帝对他的暗暗警告,不要肖想过多他们凰鸣招惹不起的东西。 “当然是极好,未见之前小皇对传言中的铁战神早就顶礼崇拜,心扉向往,却是如何幻想都拼凑不出此人模样。” 三皇子似乎根本没听出皇帝的警示,一双多情眼恨不得就凝在了帝渚身上,边看边笑吟吟的说着话。 “如今一见,才知盛名无愧,闻名不如见面,简直叫小皇惊叹不已,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物!” 皇帝赞同的附和道:“朕也觉得皇姐这般的人物是世间罕见,天上绝无,凤歌能有她,确是大幸!” “不错,若是凰鸣能有此人,简直是上天的无上恩德,百往而利,绝无再敌!” 当着帝渚与两朝官员的面,他们两人说的畅快淋漓,百无禁忌,把帝渚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两人言来笑往间和谐亲热的就像是一家人,与之前僵持的紧张气氛大不相同,看得众人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不是在打哑谜。 林川是个藏不住话的直肠子,听了不多久就悄悄凑近三娘耳边,不满嘀咕道:“这两人怕不是有病吧?把咱们将军当物品一样的推来推去。” “闭嘴,这是哪里,那是何人你还胡说乱骂?要是被他人听到了,你的小命休矣!”三娘一听急得压声骂他,“再说了将军还在呢,你要骂能不能挑她不……” 两人小声小气的咬着耳朵,旁人离着挺远听不见,可帝渚就在她们身前,耳觉又敏锐,她们说得话一字不漏的跑进耳朵里。 听着她们越说越不着调,便回头冷冷扫了她们一眼。 两人受她一瞥,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嘘声不敢再说。 帝渚再回头,前方两人还在一唱一和说个不停,心里也有点不耐烦了,便起口打断道:“皇上,不知皇上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帝还未张口,三皇子就率先笑道:“小皇听闻侯爷的武功决绝,战场之上鲜无败绩乃是当世奇人,不禁向往高峰,臣子们亦是希望有幸得见侯爷神功一次,方此生无憾!” 他话才落,一道丝毫不加掩饰的冷冷嘲弄声响起。 “下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迫不及待的想看咱们将军展露身手的,这是不怕死吗?” 跟在帝渚身边多年,只见旁人唯恐帝渚与他对战,避之不及的四处躲避,想不到如今竟然还会有人上赶着来送死,林川便是大大的嗤笑一声。 林川这个真的才是不怕死的混账东西,不分场合的糊涂惹事,皇帝面前一句话不对可就会人头落地! 不等皇帝与皇子张口怪罪下来,帝渚回身就严声斥道:“混账,皇上与皇子面前说话都不加谨言,你嫌那根舌头多余就拔了了事!” 三娘也气得狠狠打了他腰间一巴掌。 林川被将军厉声呵斥一番,又受三娘打了一掌,知自己心直收不住嘴的老毛病犯了,连痛都来不及哀唤一声就忙是跪下诚恳请罪。 帝渚先他们一步斥责下属,且三娘的那一巴掌打得不轻,旁人光是瞧着都觉腰部微微的犯痛,三皇子便笑着摆手说自己并不在意这等小事。 当事人都表示不追究,皇帝自然也乐得不用责怪‘自家人’了。 “恕臣冒言,拳脚无眼刀剑无情,臣与凰鸣的武将既非敌也无仇,且臣下手难把握力道,若是斗战中途万一失手错伤,便是伤了两朝和气。正好臣的两名下属武功皆是顶好的,与凰鸣的将士武官们切磋一番,定不会教大家失望,正好也让他们学习学习他人长处,免得自认了得,眼高于顶。” 帝渚指着林川与三娘,好言好声的给出合理合情的建议,推脱三皇子的纠缠要求。 之前宫里来人宣她入宫时,她就专门询问那人过宫里的事宜,便大概猜测到了皇帝唤她入宫的原因。 为了应付各种状况她才带了林川与三娘进宫,他们两人的武功是她麾下顶好的其中两个。 一个善剑与枪,一个善鞭与轻功,配合相宜,刚柔并济,最为合适。 “而且,臣身为侯爷,与几位武官武斗未免是以强欺弱,有伤身份……” 帝渚极为不愿被他们当做棋子物品般的随意摆弄,由着旁人观赏笑议,评头论足。 她刻苦学了二十几载的武功,手是为了拿上阵杀敌的剑枪,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当闲时逗乐那一双无骨玉手,软身曼妙舞剑的舞姬。 再说了,能让她对阵的人不是憎恶的敌人就是犯错的下属,两者她都不会留情面。 万一打斗过程中她失手重伤对方,到时场面也不好收拾,双方下不得台,招来无故妄事,实在麻烦。 皇帝也不太同意她与凰鸣的几名下将打,是输是赢都有伤国面,赢固然最好,但若她风头过重又会招来某些心思,坏他打算。 因此正要附和帝渚的话时,那三皇子却是莞尔一笑,白玉般的手轻轻放下手里的滚茶杯盏。 他撩袍起身,长身玉立,笑颜打断道:“那若是小皇与侯爷打,是不是就合适了?”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毕竟所有人瞧着三皇子温温柔柔的浅浅笑着,一身袅袅如春雨的身段,外貌胜似女子娇面,万万不像是学武之人模样。 帝渚身后的林川也惊的瞪圆了一双眼珠子,然后看向了旁边同样震愕的三娘,眼神暗意分明。 这娘们兮兮的家伙竟然还是个武家子嘛?! 三娘懒得管多话多事的林川,只偷偷瞄去了那三皇子袖袍下微微露出的一双白嫩如玉的手。 她眼尖瞧见了那指骨间的几个不明显的茧子,顷刻恍然大悟,倾身上前在帝渚身旁低语两句。 帝渚听后不禁皱了皱眉,也扫了一眼三皇子的手,果然不假。 她沉吟片刻,再看向眼不躲避,笑容宴宴的三皇子,忽反问道:“本侯之前有耳闻,凰鸣的张国相文能定国,武能安邦,跟随前帝南征北战三十载立下无数军功赫赫,而今七十高寿还能一掌劈地破水,不伤分毫,十年来却只收了一名弟子,把所有学识武功皆是倾囊相授。” 三皇子笑着颔首,坦诚相付:“不错,正是家师,可惜小皇天赋不高,比不得侯爷天之骄子,家师辛苦教导十来载小皇也才学了家师一半,甚为忏愧。” 一半? 大半辈子都在战场上厮杀的张国相,他的一半可不是谁人都能轻松学到。 有些人或许穷尽一生,都未必能赶得上他的一半。 帝渚眼帘低垂,沉吟半响,轻轻呢喃道:“足够了。” 既然能至一半,最起码这人是有自保能力的,不至于她随时担心一掌下去就会把此人伤的严重难治,坏了两国之后的交好。 幸亏他跟着国相学得还不算长,如若他把国相的本领学得基本完全,她可没有一定把握能否赢他。 不过张国相苦苦练了六七十年才有今朝,他想要学得完全,最起码这辈子都要赔在了里面,而只要她还活着,他就永远不能赢了她。 若问这世间还有谁能赢得她,除了与她齐名的张国相,世间再无第二人。 旁的不敢多说,单就武功而言,被本朝上一任的大将军夸过百世奇才的帝渚就有这个自信! 正好,她也想见识见识张国相的武功,看看他倾囊相授教出来的弟子比之旁人如何了得。 冷静理智如帝渚,可只要是练武之人,难免都会好胜崇武,向往更高更绝的武功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