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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慢悠悠地吐出后面四字:“定情信物。”☆、第100章一辆素净的马车静静地停在正阳门外不远处的大道边上,因着前不久才降了场小雪,马车外头沾着的些许雪色分外显眼。须臾,一道蓝色身影逆着光缓缓从正阳门处走了出来。男子面上一片清冷之色,他不紧不慢地朝着马车处走去。即将走至马车所停之处之际,突然,他的脚步一顿,只见他微微弯了腰,一口血便直接从他口中喷了出来。“主子!”七星立即从暗处现了身形,正想扶住他,身旁倏地一阵疾风拂过,而后白青便搀上了容砚的手臂,白青一脸紧张地道:“少……主子,您没事吧?”七星:“……”小白你为什么又要来抢他的事!容砚接过白青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才淡淡道:“无碍。”白青一脸不忿地骂道:“我就知道那个老女人没安一点好心,千方百计把主子您引了过去,把我们都拦在屋外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她竟然还在屋里下毒,委实太可恨了。若不是主子您早有防备,这要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少年小声骂骂咧咧了一通,继而又苦着脸看着容砚道:“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谁知道她下回又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哪天下个不知名的剧毒,主子您又不是百毒不侵之身,哪能回回都避得开。您要找什么,我们帮您找就是了,您可千万不能再以身犯险了。”闻言,容砚淡淡点了点头。白青微微松了口气,直到亲手把人搀至马车上才彻底放下心来,而后他的身影便即刻消失在了马车之外。七星跳上马车,拉起缰绳道:“驾……”马车之内,原本靠着马车壁假寐的容老一听到声响便睁开了微阖的眸子,他的眸中一片精光矍铄,他道:“看过那丫头了?”容砚微微点头。容老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把扯过他的手,手指迅速搭上他的腕间。片晌过后,容老收回手,怒骂道:“都中了毒还敢四处晃悠,那丫头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老夫若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这大半辈子的医术岂不是白学了。”容砚神色清浅,低眉顺首道:“祖父说得是。”听到这番话,容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冷哼道:“话倒是说得好听。这又是伤又是毒的,不在屋里好好养着,整日里净想着往外跑。”容老看了他一眼,继而对着马车之外大声道:“七星,给我看好你家主子,年前不许他出容府半步。”“是。”话音一落,马车外的七星就不免暗自腹诽,老爷子也真是太瞧得起他了,主子想去哪又岂是他这个做属下的能拦得住的。七星扬起马鞭,马车缓缓驶离皇宫,一点一点地没入浓墨夜色中。彼时,清芷殿。“本殿下倒是头一回见到这只在话本子上才能见到的定情信物。”澹台晋拿着玉佩在夜明珠的光亮底下照了照,一连啧啧惊叹:“瞧瞧这外观,这色泽,通灵剔透,莹润光泽,倒是块上等的好玉。”澹台晋掂了掂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道:“瞧他对你一脸冰冷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就你剃头担子一头热呢!不曾想这定情信物都有了,想必两人私下里往来了不少吧。让你平日里想看些话本子,你非但不听。小丫头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私定终身。你那父皇似乎还半点都不知情,啧啧啧,小婉婉,你们这么做有些不太厚道啊。”绥晩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玉佩,赶紧揣进了怀里,这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和辞之才没有私定终身。”“没有私定终身?那这是什么?”他拿着折扇指了指她怀中放着玉佩之处,随后打开扇面漫不经心地扇了几下,似笑非笑,“连人家的表字都一清二楚,小婉婉……”他“啪”地合上手中的扇子,他道:“真当你师兄我傻呢!”绥晚挠了挠头,一脸苦恼地道:“我倒是想和他私定终身,也得他愿意才行啊。”“哦?”澹台晋显然来了点兴趣,一脸愿闻其详地望着她。“玉佩不是他给的,是我抢来的。”她道。别以为这样说他就会信了,抢得来一时抢不过一世,澹台晋也并不觉着以她的身手能从容砚手里抢到东西。她继续补充道:“在我的一番威胁之下他才给我的。”即便是在她的威胁之中容砚才不得不给她的,那也是曾经经过他的首肯的。况且,以他今日对容砚的初步印象,他不觉着那个男子是能被轻易胁迫之人。这玉佩一看就不是简单之物,容砚能把这么重要的玉佩给她,只能说明什么?那就是他把玉佩给她之时本就是心甘情愿的。绥晚见澹台晋一脸地不相信,无奈地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和他没有私定终身。倘若我们两人真的私定了终身,那我直接让父皇赐婚即可,又何必遮遮掩掩如此麻烦。”两人倒也不是非要遮遮掩掩,只是两人的关系却是再进一步不可。澹台晋也不知信没信,兀自琢磨了片刻,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我家小婉婉向来不会骗人,师兄自然是信的。”绥晚一把挥开他的手,纠正他道:“我不是你家的。”澹台晋:“……”须臾,绥晚问道:“对了,你有查到今日那个宫女是谁下的毒手吗?”澹台晋这才想起正事,拢起笑容一脸正色地道:“那个宫女的尸体一直都有人守着,我的人暂时还查探不了情况。从表面上来看,胸口的伤似乎是致命伤。不过,既然别人想要嫁祸于你,想必除了那把匕首捅出来的伤口外,她的身上肯定没有其他伤痕。而这个人能准确地做到一刀毙命,至少他的武功不差。”澹台晋望着她:“我听说那个宫女是倾云宫的?”绥晚点头。他问:“她平时可有与人结仇?”“我也不太了解。但我先前和朝雨打过很多次交道,她平日里不管待谁都是乐呵呵的,不像会与人结仇的样子。”澹台晋皱眉,“你回宫以来可与人结过仇?”他想起她被人追杀一事,至今他也没查出来幕后买凶杀.人的到底是何人。绥晚摇头:“除了父皇母妃,宫中的其他人我也没怎么接触过。”澹台晋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的地方,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劲,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他想了想,道:“要不你还是和我回风澜吧,宫里头本就是一个是非之处。你一个人在此我总是不放心,即便有你父皇护着,我也不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