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兴致
04 兴致
这他妈居然还跟魏帅哥有关系,眼瞅着两人关系不浅,上次见到时人家还大着肚子,现下小腹平坦,应该是生了。 想到身旁男人对眼前女人怀有的心思,黄若烟突然觉得自己吃了口大瓜。 但想明白后的她顿时哑口无言,连看工作室的心思都没有了,她对孔尚宇说道:“我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孔尚宇瞧她脸色确实不对劲,“我先送她回去。” 魏枋懒懒地点头,丝毫不在乎他们的关系是什么,倒是一时间没注意到怀中女人忧心忡忡的脸色。 兰霖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刚刚的女人让她脑中遏制不住的胡思乱想,魏枋却只说了句轻飘飘的“我不认识她”来安抚她。 兰霖突然觉得,以后这种事情恐怕不会少。 他没认识自己之前只怕活得比现在潇洒许多。 直到上楼,兰霖兴致平平,不如来时的兴奋,魏枋也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想到那个女人和孔尚宇,魏枋神色几番变化。 空荡的楼层还没有放置东西,魏枋带她去到其中一间办公室,说这间采光最好,可以留给她做办公室。 兰霖没什么情绪地点头,一层逛完,魏枋本打算再带她去楼上一层,他敲定了两层,看她喜欢哪个。 谁知女人幽幽开口道:“不用了,就这样吧,我不太想看了。” 魏枋脸色一变,他敛眉看了眼兰霖,她神色恹恹的,他不喜欢她这样。 …… ……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寂静,老张发现了这对小夫妻的变化,貌似冷战了,他安静地开自己的车。 要说他其实也算是看着魏枋长大的,他的儿子和魏枋差不多的年纪,小时候他经常带儿子来陪魏枋玩,后来两个孩子年纪大了,自然也玩不到一起了。 老张看得比较平常,自己是给人开车的司机而已,只不过这十几年来的交情,他多少是希望魏枋好的。 兰霖坐在后座,双手垂放在腿上,目光扫过车窗外倒滑的景色,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道路上有行人通行,市区道路交通秩序良好,比起山清水秀的小镇,城市工业化已然看着有点天差地别。 她突然想回去看看了,起码目前按她的心情来说,待在这里也感受不到多少自在。 在她放空冥想时,一只手搭上了她,兰霖下意识挣脱,却被男人紧紧握住不放。 他的力气比她大多了,甚至到最后捏得她脸色一变,仿佛要将她骨头都捏碎一样。 她不再挣扎,男人也随着她的意愿放轻力度。 回到魏宅后,兰霖从林舒明那里接走哭闹着要吃奶的魏楷森,她抱着怀中小小的人上楼,魏枋在一楼看着她上楼的背影。 时间缓慢过去,魏楷森吃饱喝足眯着眼要睡觉了,兰霖将小人放进婴儿床,自己收拾了下衣服。 随后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小人,魏楷森的鼻子和眉头像极了魏枋,兰霖无声叹气。 …… …… 时间转至半个月后,期间兰霖和林舒明商量着打算给魏楷森断奶,兰霖借此提出自己像出去散散心,虽然听起来像对孩子的不负责,但兰霖实在越待越闷。 林舒明抱着怀中的孙子,认真瞧了眼兰霖,“你跟他说了吗?” 兰霖摇摇头,她没说,也不想说,说了只怕他不会同意自己离开他一段时间。 林舒明轻拍了拍魏楷森,也没继续看她。 “随你。” 兰霖说道:“谢谢妈,那这段时间……” “知道你也不容易,出去散散心也好,阿森放我这你放心吧。” …… …… 当晚魏枋回家,有几个应酬,他喝了点酒,不过人还算清醒,一楼里只有林舒明再逗魏楷森,身后的佣人自觉上前接住他的外套。 魏枋松了松领带,走上前,魏楷森貌似是感觉到爸爸来了,开心地笑着,林舒明瞧着喜欢,将小人抱出来。 林舒明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本来想给他抱抱的心情瞬间没了,她抬眼看着魏枋。 “怎么喝成这样,去洗洗再来抱你儿子。” 魏枋的注意力只在魏楷森脸上,小孩子的皮肤粉嫩,也是很白,这点遗传了他和兰霖。 这么可爱的儿子,是兰霖给他生的啊。 魏枋不禁心情好了许多,他伸出手指,魏楷森的小爪乱晃,抓住了爸爸的手指。 随后咯咯大笑。 魏枋抬眼扫射四周,除了佣人就是林舒明,没有兰霖的身影,他出声:“兰霖呢?” 林舒明依旧低头和孙子玩,没回答。 魏枋察觉不对劲,他抽出夹在儿子手中的手指,小孩子没了可以抓的东西顿时要哭。 魏枋没理身后的哭声,大步上楼,推开房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打着电话,响起的铃声却近在咫尺。 走进衣帽间,女人的衣服都在。 只是这偌大的魏宅,却找不到她的人。 …… …… 前往小镇的路上,魏枋独自一人开着车,深夜里四周漆黑一片,车灯照明着前方的道路。 此刻脑中只有林舒明那句“她看着心情不好,我怕她产后抑郁,让她出去散心了。” 产后抑郁,这四个字深深刺着魏枋,从兰霖即还未生产时他便担心这个问题,近来她的情绪也确实rou眼可见的低落。 这一切貌似都从那天开始,魏枋骂了句脏话,什么人都敢贴上来说认识他。 若是之前,魏枋或许不会介意有美女以搭讪为目的说认识他,兴许他兴致来了陪人玩玩也不是不行。 之前还觉得女人像不会吃醋似的,现下一醋真是让他工作都跟着撇下不管了,幸好还有老爹在。 马路上,一辆全黑的迈巴赫速度越开越快,魏枋油门直踩到底。 到了后半夜,甚至还下起了雨,魏枋看着天公也不作美,更想骂人了。 他心情不好,等到了山里,手机也没电了。 他徒步上去,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着,连着走了十几分钟,镇上街道只有几家早餐铺开了门,毕竟现下才凌晨四、五点。 其他店铺的老板见街上突然有位面容英俊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免对他瞩目几分。 魏枋走到院子门外,门紧紧地关了起来,魏枋嗤笑,还挺有防范意识的。 只不过下一瞬他笑不出来了,这他妈不就是防他吗。 眼下门打不开,魏枋将目光投向那堵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