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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过。”温柔半点不怀疑地点头。徐觉非跟着呼出半口气，剩下半口听到温柔的话又吸回去。“可你之前也说过我笨的。”音量要比之前那句更低，字里行间透露出满满的不自信，好像在陈述一件客观事实，但却没什么埋怨徐觉非的意思。小刘露出个爱莫能助地眼神然后和他视线相错。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徐觉非可算明白了。他好不容易稳住略微慌张地情绪想好措辞，刚想要和她说自己那是胡言乱语，结果对方已经把自己缩进了壳里，徐觉非只能看到她快要低到书里的头，和捏得皱皱巴巴地书页。“想学好英语吗？”行动比思想更快一步，徐觉非把她的英语词典抽走，拿在手里翻到第一页扫一眼再迅速翻到最后一页。温柔视线跟着书本移动，乖巧地点头：“想。”“那今晚开始，我帮你补习。”徐觉非全身上下都是迷之自信。自信的不像是一个全校倒数说出来的话。听他说完前半句，温柔脸色白了白；等他全说完，温柔的脸摇摇欲坠地可以比成千树万树梨花开，一片煞白。“谢谢你的好意，但是真的不用了。”想也不想赶紧拒绝。小刘看出徐觉非的不甘心：“阮小姐，你就让觉非帮你补补英语，你看他长得多俊郎。”徐觉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颜值即正义这种世界观徐觉非从来没有，也从不认为一个人仅凭外貌能比其他人可以优越多少，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十分骄傲。温柔仔仔细细看他陷入骄傲的模样，表情不算太好，水嫩嫩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迟疑：“我觉得补课老师还是沉稳一点，学识渊博一些比较好，长相什么都是次要的。”潜台词就是——再帅补课的时候也没有用。徐觉非刚隐隐约约建立起来的外貌协会世界观碎得稀烂。小刘在前面打哈哈，太了解徐觉非的德行，学识渊博这种话，他还真的夸不出口。正好开到学校门口，小刘把车停下。车锁一开，他把徐觉非昨天买好的巧克力和各种活血化瘀和治疗外伤的药递给温柔：“阮小姐啊，没事，你就让他教教试试，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接过小刘每天早上都会给她的一成不变的药膏，和变着花样的零食，温柔还是沉默了。两个人一起看着车子横冲直撞飞快地离开视线，徐觉非先开口：“怎么天天涂药。”他视线飘在校门口的大字上。温柔赶忙解释：“其实已经不涂了，之前确实有个小伤口，也不知道刘叔叔怎么知道的。”徐觉非知道她被阮明华掐过的位置，不露痕迹地瞥一眼，心缓缓放下：“你这几天岂不是攒了很多药？”“也没有，我也用了一盒。”温柔头要得像拨浪鼓。此时此刻即便是被他指使给温柔送药和零食的知情人小刘在面前，估计也要被他的当下的行为误导。这演技谁能猜到默默献殷勤的人就是徐觉非本人。估计她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他懒洋洋地指着温柔手里的另一样：“巧克力……”只听三个字，温柔赶紧把手里的东西上交：“我不喜欢吃巧克力，这些给你。”徐觉非本来想说这是特意选的口味，奶油抹茶。他手都没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不吃甜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温柔偏头有些无措地蹙眉，软绵绵的声音带了十分愧疚。正在一本正经的措辞向他解释。“阮温柔！”没有来得及应答，温柔猛地被徐觉非抓住，鼻尖撞进坚硬地胸膛，鼻腔充斥着独属于他的清香。身后骑过带来一阵风又呼啸而去的死飞自行车。骑手并没有刻意按响提示铃。徐觉非松开抱着她的手，正努力将自行车上地背影牢牢印在脑海：“没事吧？”她偷偷瞥到徐觉非紧张地神情，是少有的严肃认真：“嗯。”还保持着手拉手的动作，徐觉非自然地抬脚向前。学校的正门口，两个明目张胆不怕检查的人难免让人行注目礼。温柔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眼就看到徐觉非手上的划痕。边边角角都是白色的皮，一条条红色的血线留在手背上，大概有密密麻麻的四五条。温柔率先慌忙挣扎了几下：“那个，手，你先松开我吧。”徐觉非这才后知后觉两个人的手还连在一起，有知觉要比没知觉的时候感知来得更强烈，徐觉非感到自己的手心就像一把烙铁，越烧越烫。他赶忙前后甩甩手松开温柔，果不其然看到她白嫩手臂处被他攥红了些，搪瓷上色一般：“我先进学校了。”两个人此时就在学校门口，穿着一样校服的男男女女都步速匆匆。温柔的那声哥哥也叫不出来：“徐觉非，你等等。”因为有些急，她的声音并不小，又是一波行注目礼。温柔脸红成一颗小番茄：“不是你牵我，我是想告诉你，你的手。”绕了半天才明白的徐觉非终于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奇了怪了，刚刚牵着她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被她这么一说，也不是疼，就是麻麻酥酥地牵动着神经：“没关系，不疼，就是一点小伤。”“不行，会感染的！”温柔倔脾气上来，主动牵起他的手，“必须帮你涂药。”徐觉非怎么都做不出抽手回来的动作：“药是……小刘送给你用的。”“什么我的你的。”温柔有些急，把他没受伤的手臂当成了挂塑料袋的挂钩，低着头从里面挑选着可以用到的瓶瓶罐罐，“干嘛分这么清楚。”不用分清楚，是不是就代表，在她心里，他也有些许不同。皮糙rou厚，打架受伤从来不怕的徐觉非就这么妥协地点头：“你轻点。”一瞬间惊讶完徐觉非居然怕疼，温柔的眼弯成芽，带着被他信任的兴奋感，重重点头：“你相信我啊。”徐觉非跟着她弯了眼角。阳光倾泻在他们身上，徐觉非用后背帮她挡住多余又刺眼的光，后背前胸一边是被太阳，一边是被烧得guntang一片。徐觉非对一个人的信任来得从未如此坚定：“我信。”我当然信。对你的信任于我来说。不止此刻。还有永恒。作者有话要说：徐觉非：“我想给你们补英语，不收钱那种。”第40章徐觉非7一节四十分钟的早自习，语文文言文读了七篇。课代表站在讲台上正读到一个词语的释义，班主任从后门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低着头写单词的徐觉非。“表现不错，看来知道用功读书了。”班主任欣慰地拍着徐觉非的肩膀，也不在乎他究竟写的是不是语文题。坏学生和好学生的差异就像是坏人和好人一样，只需要认认真真地听几节课写几本题就能得到无数浪子回头的褒奖。坏可以好，但好只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