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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姐面露嘲讽,冷笑道,“多少人,表面上说得好听,谁知内心污糟的一团。阿霜在天秀镇住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镇。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这样好心帮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韩遂不怒反笑,问道“我倒是想听,你知道什么了?”“无事献殷勤,非jian则盗。”花三姐一心要拉拢夕霜,见她始终站在那里不吭气儿,并没有被自己说的话打动,更没有要与她站在同一战线,“我问你,阿霜,你相信他的话吗?他从哪里来的?什么身份,说了个名字给你,你就跟着人家跑了,你怎么还这样傻!”夕霜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我曾经很相信你,你呢?你相信过我吗?”“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连累你。你应该知道你要是没这么烂好心,穆望春也找不到你那里。”花三姐其实是怕穆望春的,她们娘俩都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不用说了。穆望春和他娘子都死了,被甘家派来的人杀掉。我亲眼看到的,他们还会来找你和你娘,这才是我们来找你的目的。”夕霜虽然三姐有说不出的失望,可她还是想帮人,帮人帮到底。“甘家的人,都拿到了消息。甘家的人来了,杀了穆望春和他娘子,你竟然在场。你为何毫发无伤呢?”花三姐使劲想了想,“我知道穆望春的本事不小,你的优势却不在打架杀人上头。但是甘家的人放过了你,那么说来,那个人是你认识的。”韩遂发现夕霜在看自己,看样子,当时她和白衡齐的事闹得不小。朱雀知道,小圆知道,连花三姐都知道。他突然,有些心疼夕霜,当时遭遇了什么。“那个人没杀你,也算还了你的人情了。你现在有更好更贴心的当然不稀罕他了,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花三姐的话,尖锐得像刀子,在夕霜本来已经平静的心口,用力戳了几刀,生怕不见血,还往里捅了几下。夕霜刚要反击,发现花婶整个人抽搐起来,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哀嚎。不!花婶发出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人,而且她翻滚的样子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张着嘴,无法呼吸,无法喊救命。她快要死了,花婶快要死了。------------第三十三章:两全之策“必须马上带她走。”韩遂示意事不宜迟,无须浪费时间在毫无进展的话语中,后面还有源源不断追赶过来的,每一个都不好应付。花三姐心里说不出的苦,娘亲变得越来越人不人鬼不鬼的。她不知如何收场,爹死了,小弟不见了,花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阿霜是唯一向她伸出援手的人,可她嫉妒夕霜,好命的人,总是在适当的时候会出现一个足以支撑住自己的人。夕霜有,而她没有。韩遂的目光落下时,花三姐觉得自己无可遁形。她的一心一念,都被这个男人看得太清楚,她害怕了,畏惧了,退缩了。“反正我娘已经这样了,你们愿意把她带走就带走,我无能为力了。”花三姐背转过身,似乎不愿再收拾这个烂摊子。“你的意思是你留在这里,而我们带你娘走。”韩遂的声音很冷。花三姐缩了缩肩膀,小心的转过身,看着他的表情。韩遂的半张脸藏在须发之下,其实看不清楚,可是三姐的心口一抖。这个时候,如果她说是,她不知后果是什么,于是强笑道:“怎么可能!她是我娘,我总是要跟你们走的,你们准备去哪里?”“哪里都不去,直接到你家。”他说完这句话,其他人都愣住了。夕霜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要去花家。花家被多少人翻过了,都快底朝天了。他们此时去,安全吗?仅仅凭她所知,先后有穆望春,谢家的人,邱家的人,甘家的人,都从花家进了又出。花家现今还留下什么?“那边什么都好好的,去了就明白。”韩遂也不愿多解释,单手抓住了花婶的胳膊,把人轻松的背了起来。他的力气很大,但花婶的身体依然往下滑动。夕霜走在后面些,觉得韩遂不像是在背一个人,更像是在背一条硕大的鱼。花三姐跟着走出去,有些迟疑:“我们留在祠堂也挺好的,他们未必找得到这里。”韩遂冷笑:“要不你试试看。”突然韩遂的目光,看到祠堂灵牌的侧面,有一个名字,非常眼熟、他以为自己眼花,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少,这个人怎么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当下也顾不得这许多,回头再来细看。几人顺利回到花家。院门前,花三姐尝试着推了推门。院门虚掩,那根门栓落在地上,连位置都没有变动一下。她有些奇怪,跨腿进去,警惕这里面是否还有其他,不该存在的人。“没人了,走的差不多了。”韩遂背着人大大方方的往里面走,他的磊落感染了他人。毕竟这是花家的地方,夕霜询问三姐,看看是否有被人翻乱的痕迹。花三姐把屋里屋外全部看过,确定和她们临走前是一样的,没有丝毫的不同。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夕霜反应过来,穆望春可不像别人这样有耐心。他当时是为了追查自己失踪的孩子,进来的话就肯定是一通乱翻,怎么会没有丝毫的变化。后来的人来了又走,正如韩遂所说,他们反而把花家整理好,把所有的线索都掩埋,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别人得到。“你娘最初是什么病”韩遂让夕霜把灯盏拿过去些,花婶好似对光线特别敏感,被灯一照,眼泪不停的流。“我娘一直咳血,咳血不止。阿霜知道我爹这几年,费心费力做生意,灵石赚的不少,全搭上给我娘治病了。我们家和阿霜要好,大概是有点同病相怜的苦,她是为了小圆,我们是为了我娘,否则我爹不会铤而走险。”花三姐委屈地回答。夕霜心里一突,花婶病得这样重,她从未在三姐口中听到一点消息,也就是说花三姐从来都在防备着她。“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呢?说你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结果,是从别人身上硬生生扒下来的皮,我想听一点合理的解释。”韩遂不为所动,花三姐说到伤情,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他依旧冷静地看着她。“这妖物的皮不是我爹扒的,我爹也没有这个本事。他要是有这本事,也不会死得那么难看。”花三姐情绪激动起来,“我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我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