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被下药后送来疯子面前

    当明知在他的注视下用纸巾一点点把自己擦干，她觉得自己不喜欢阮筝了。

    她这么觉得，就这么说了出来，但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反而逗笑了阮筝。

    他说：“那正好，试试爱吧。”

    明知听到这句又酸、又做作、又不要脸的话，身下居然缩了一下，吐出一点黏浊的白液，染湿了纸巾。

    她抬头，鄙夷地看向阮筝，却发现对方似乎也很惊奇地看着自己。

    阮筝这样说一句，她的脑子直犯恶心，但阴蒂却觉得很浪漫。

    难不成她真的如简白所说，是个蠢乎乎的“爱情教信徒”？听说这样的人一辈子要离三次婚，明知有点担心温云意这次真的会离开她。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不可能，因为她又没有和温云意结婚，他才没机会和自己离婚！

    那么，她产生这样诡异的反应只是因为，人的阴蒂里并没有长大脑。这就又到了生物学的领域。

    明知抵达那个聚会后，在别墅的一间房里，把这个生物学问题丢给了陌生人。

    “一个具有女权意识的女性，因为涉及性虐待的话语而产生酥麻感，和人的阴蒂不具有大脑有关系吗？”

    他使劲看了看这个镇定地一手举杯的女人，确定她没有喝醉，才愣愣地问：“你是明知吗？”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陌生人退后一步，似乎依然保持着礼貌，眼中却带着一点没法藏住的讥讽。

    “没错，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有精神病？”

    他惊奇地笑出声，像看珍奇动物一眼看明知：“你居然知道自己是……那个？”

    他压低声音又着重强调的“那个”，没来由地让明知觉得他很猥琐。

    “是啊，所以你赶紧滚吧，”明知喝了一口兑了红茶的威士忌，淡淡瞥他一眼，“我杀你不用坐牢。”

    听到这话，男人生气又嫌恶地瞪她一眼，扯扯领带，转身就走。

    等他出了门，明知还能隐约听到一句“神经病”传来。她这次彻底疑惑了——明明他都知道自己是精神病，神经和精神又不是一个东西，总不能因为听起来像就混起来骂人。正常人都活得这么随便吗？

    不过这样的人明知见过很多，在刚刚因为遗产继承事项出现在社交圈的时候。他们那时笑话她是个初来乍到的暴发户，态度也比现在更肆无忌惮一点。好在明知后来被诬陷有精神病，反而可以离得远些。

    精神病一般比较有攻击性，但白痴就没有这个福气。

    方才她在一楼就看到那个白痴，被一群人笑眯眯地围在一起灌酒，全身大概比李怀星zuoai的时候都红了，还在开心地“和大家玩”。

    他叫伏吉，有个很好的姓，很坏的哥哥，有很早去世的父母，一大堆钱，和有医学证明的一无所知的脑子。

    明知很熟悉，那些围住伏吉的人脸上的笑容。如果他们没钱，就会去村口朝交配的狗身上扔石头；如果他们有钱且比较复古，就会买侏儒来交配。总之，要看着不如自己的东西笑，生殖器能暴露出来最好。

    如果不是因为阮筝说成功骗这种人去投资单机游戏的可能性比较高，她是懒得在21世纪后半叶跟这种精神追求还维持在维多利亚时期的社会蛀虫为伍的。

    但明知也没有出手搭救过桑吉。她觉得，如果让一个人知道自己被当作狗或侏儒什么的……可能比什么都不做更残忍。

    外面的人已经敲了三下门，她放下玻璃杯，走过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却被一个满是热气的人扑了个满怀。

    明知从这个过于热情的怀抱里挣脱开，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伏吉？”她没跟白痴说过话，不知道这人能不能交流。

    但没想到伏吉笑得眯起眼睛，用力点点头，微翘的头发都被甩得晃来晃去。

    这个人似乎已经没法自己站立，明知扶着他坐到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一边。

    他的头发微长，带点卷，还被染成了棕色，据说是“为了更像贵宾犬”。

    明知不知道那又是谁想出来的坏主意，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揉着伏吉的头，看着他红扑扑的脸和澄澈的盈着水光的笑眼，觉得那人……抓型不够准，确实像狗，但更类似伯恩山那种愚蠢的大型犬吧？

    伏吉身上可能有点难受，坐下来后也不安生，别扭地窝在沙发上不断扭动，睁着大眼睛摇头晃脑，弱智本质一展无余。

    明知两手捧住他的脸，因为用力还让他嘟起了嘴，但好在还是强行将他固定住。

    “谁让你来的？”她问。

    他好像没听懂，于是明知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伏吉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参与感实足，在明知的掌心中间发出了半天噪音，最后只说出来一句：“他们。”

    但答得挺清脆，说完后还扬起下巴，似乎很骄傲。

    后来她又尝试问了一些事，伏吉都是这么配合，但又只能说出她早能猜到的内容。明知突然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没意义，只是挠他下巴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可渐渐地她发现了不对劲。即使是一个喝醉酒的白痴，也不会这么热情。

    伏吉很快摆脱了她的掌控，但并没有远离她，反而越靠越近。他的手无措地搭在明知肩膀上，力气很大，却没有多余的举动。可下半身却过于不规矩。

    他很快爬得贴近明知，两腿张开，膝盖撑在沙发上，不停用胯磨蹭明知的手臂。明知抽开手，他就继续磨她的腰。伏吉的腰部完全依凭本能在前后摆动，无意义地在空气和明知的肌肤间移动，完全不得其法。

    明知皱眉躲避着他乱蹭的头，脖子好几次碰上他湿润的嘴。伏吉因为无法发泄的欲望在不停呻吟，但明知觉得非常不好听，都是带着哭腔的啊啊哦哦，好像她欺负了他一样。

    明知知道伏吉已经完全不对劲。这颗不停蹭着她的人，眼神迷蒙，半张着嘴，舌尖探出口腔，脸上被不正常的红晕覆盖，显然是被人下药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扇了他一巴掌，将这个人直接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伏吉猝不及防地被推下，身体撞击地面发出了一声闷响，脸上也因为痛感而皱在一起。

    但他只消停了半分钟，就爬回来，跪在明知脚边。他甚至很开心自己发现了这样的一个好地方，因为当把腿中间的东西塞进明知的腿缝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于是，明知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的人，跪着张开双腿，抱住她，在自己的两腿间不断顶弄，腰和屁股甚至越送越快。

    她用力将他踹开。

    又一次吃痛的伏吉依旧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他抬起头，看见明知冷冷地俯视自己。

    “对不起……”这句话，他很会说。

    他低下头，声音有点委屈。身下的东西已经顶得过于突出，将裤子撑胀，依旧毫无尊严地跪在地板上。

    明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可能是因为脑子里很空，白痴的眼睛非常清澈。宽宽的双眼皮撩着，两只眼睛仿佛巨大的湖泊，周围是长而浓密的黑森林般的睫毛，美丽、脆弱。风来了，它就毁了。

    她轻抚伏吉的脸：“你被人当成小狗了啊。”

    伏吉不会回答她。他的智力既不允许他理解自己的处境，也不允许他理解明知。但明知大概还是要感谢她——说不定但凡聪明一些，她此时已经被这个人强jian了，这才应该是外面那些人的计划。

    “会脱裤子吗？”明知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伏吉听到“脱裤子”这个词，像终于听明白指令的宠物狗一眼，眼睛亮了一下。他乖乖坐到明知身边，利索地解开裤子，还想整个脱掉，但被明知按住了。

    “行，可以了。”她感觉今天真是要用掉自己所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