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约会

    “辰哥，等了好久都没碰到嫂子。”

    “什么？！”阿辰气急败坏地踹了男生一脚：“那你就这么回来了？”

    “太冷了……”

    沈懿那一受不了背叛二不听解释的暴脾气，阿辰想起就害怕：“死定了，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这件事，我们先当作不知道。”

    “那他问呢？”

    “又不会问你，”阿辰想哭的心都有了，“见机行事。”

    沈懿家里刚好有事，接连好几天没来学校。他每天会跟程宥恩电话联系，程宥恩才知道他爸最近要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还说要结婚。他故意在家里闹，每次电话给她后面都是潦草挂断。听他说酒店也不住了，天天赖在家里，跟他爸吵架。

    晚上程宥恩正戴着耳机安静写作业，沈懿给她打来了电话。

    “快放寒假了，”沈懿思考了一会儿，对程宥恩说：“明天来找我玩吧。”

    程宥恩想到明天周六，就答应了他。

    “地址微信发你。”沈懿说。

    简短几句话，她表面冷静其实内心难掩喜悦。

    当晚程宥恩听着歌做了个很甜的梦。

    *

    周六，马路上的车格外塞，即使程宥恩已经起很早了，还是逃脱不了塞车的命运。

    师傅说：“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这条路好多车是去山上看雪景的。”

    程宥恩傻傻地问了一句：“会不会不方便？”

    师傅笑了一声：“那边是富人别墅区，只有他们才有这种闲情雅致。”

    “……”

    程宥恩静静看向窗外，乌云密布，阴天最为湿冷，不过真的会下雪吗。

    师傅因堵车确实挺闲的，又开口找她搭讪：“不过……”

    他顿了顿，透过后视镜看了程宥恩一眼，咽了下口水：“你去的这个天銮府，可是市里出名的豪宅啊，有钱都不一定住的进去。”

    “靠的身份和地位，和住别墅比大巫见小巫了。”

    “你家是干什么的啊？”

    师傅八卦问道。

    “……”

    程宥恩也不知道回什么，靠闷闷的沉默结束了对话。

    她知道沈懿家境好，但没想过是怎样的程度。经司机这么一说，她心里忽感怅然是真的。

    下车时绵绵小雨，初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段，程宥恩手足无措地想给沈懿打电话，没想到沈懿先给她打过来了。

    “喂……”

    “向右看。”

    程宥恩转头看过去。

    沈懿穿着一件黑色牛仔外套，搭配灰色休闲裤，运动鞋，浑然散发着青春气息。

    他笑嘻嘻地走近，朝程宥恩挥了挥手。

    “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沈懿欣赏打量了一眼。

    女生穿着新中式短款羽绒服，领口袖口都加了毛绒绒，内搭奶昔白针织裙，上身温柔感十足。

    程宥恩朝他腼腆一笑。

    “只是……”沈懿顿了顿，说：“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

    程宥恩不解。

    沈懿从身后把藏好的红色围巾拿了出来，细心围至程宥恩的脖子上，回忆着在网上学的系围巾方法，生疏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你买的吗？”

    脖颈处一片温暖，程宥恩声音软糯。

    眼看雨丝越来越密，落在脸上格外冰凉，沈懿顾着拉着她往家的方向走，上了电梯才得意告诉她：“我织了好几天。”

    程宥恩抬眼，难以置信，他竟然给她织围巾。相处久了，他对她的这些好，她突然怕自己以后偿还不起。

    电梯停下。

    “去你家？”

    程宥恩忽然犹豫。

    “我家没人，”沈懿又加上一句：“不用脱鞋，我们待会儿就走。”

    门开的那一瞬间，程宥恩确实被他们家独树一帜的装修风格吸引。已经是顶楼没想到还是一个复式，所有色系都是一致的浅灰色，餐桌对着落地窗，能俯瞰城市的地标性建筑。既奢华却不庸俗，雅致却不失高贵。

    除此之外，还有灯具，墙纸和地板等细节的精心设计，让室内锦上添花。

    “房子是我妈设计的，”沈懿说，“后来我没让人再碰过。”

    程宥恩点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夸赞。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