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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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没死床上,也跟死了差不多。 她躺在他身上,头靠着他的颈窝,浴缸里的水贴在她身上,酸软无力的手搭在他的胸前,食指时不时轻轻挠一下。 “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吗?”阿楚懒得回他的话,李绍海握住她作乱的手,“像刚偷完情。” 阿楚抽出手,抱住他:“难道不是吗。” “李绍海,你喜欢我吗?”沉寂了许久,她突然问道。 李绍海想了想,嘴角上扬,欲要开口回答。 阿楚捂住了他的嘴,起身站了起来,跨出去:“算了,我不想听了。” 她扯了旁边挂着的浴巾,裹着出去了。 李绍海跟在她身后出来,揽过她的肩,轻握住她的脖子,说:“不对劲,说说。” 阿楚说不出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着实拧巴得紧,他一眼就知道她是憋不出什么屁。 李绍海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脸,说:“睡觉吧,想说再说。” 她从来不跟李绍海说这个,但是他总能看出她的情绪,她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她躺在床上,李绍海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很快就听到了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她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时间像是开了加速键,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白天没反应过来的情绪在此刻突然爆发,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淹没进枕头。 脑子里翻滚的回忆不停地在折磨她,它们试图把她拖进深渊里。 “去哪?”李绍海眼睛没睁开就说道。 阿楚刚穿上拖鞋,抽出被他抓着的手:“厕所。” 李绍海下了床,拉起她的手往厕所去。 “做什么。”她说 李绍海没回答她,把她拉到了厕所门口让她进去。他靠在门边,说:“上吧。” 阿楚不满的推了他一把,让他走开,“我只是要上厕所。” 李绍海没说话,四目相对中她看懂了他的想法。 上个月的一天半夜里,她也是去了一趟厕所,就在里面待了一夜。李绍海醒来捞了把旁边的人,没捞着,被子里的温度是凉的。 他睁眼看了一圈,阿楚手机还在床头放着,直觉告诉他人就在厕所。他推开厕所的门,看到人果然在,她就坐地上,靠着墙睡着了。 李绍海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她睡得不踏实,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就这样了她也没想过要去床上睡。 李绍海把她抱起来。 她在被抱起来的那一刻便醒了,只瞥了一眼李绍海就靠着他闭上了眼睛,任他把她放回床上。 等她再醒来,她就跟没发生过这回事一样不闻不问。 想到这,李绍海心底无名的火就上来,阿楚见他面色不对,立刻关了门,上了厕所便迅速地出来。 两人重新躺回了床上,李绍海把她搂在怀里,在她以为他睡了之后,他突然开口说道:“阿楚……” “……嗯。” “你生病了。” 阿楚一口气没上来,被噎住了。抬腿往后踢了他小腿一脚,说:“滚。” “啧!”李绍海顺着腰向上,摸上她的rutou,轻柔打转一圈又捏了一下,“听话,这周末跟我出去一趟。” 阿楚伸手向后精准抓住了他的yinjing上下taonong,胡乱挑弄,摸了几把囊袋。 李绍海下身立即起了反应,他抓住她作乱的手。 她说:“不去,没空。” “别急,该睡了,醒了再让它疼你。” 阿楚转身面对他,捂住他的嘴巴,摸过他马眼的手探进他的嘴,用他之前对她说的话堵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李绍海迅速反应吐出她的手指,捏她脸要教训她一番。 阿楚埋进他的胸膛,“我要睡了,困得很。” “艹……”李绍海无可奈何,又恶狠狠地搂紧她。 阿楚闷声道:“喘不过气了。” 他这才松开了些。 硬热的roubang戳着她的小腹,她视若无物,没一会儿,真睡着了。 阿楚醒来时李绍海早已经起了,他坐在落地窗前的转椅玩手机,察觉到她醒了便转过椅子,关了手机丢在桌上。 “醒了?”李绍海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臂,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背,“别赖床。” 阿楚身体朝着右边再次躺下。 “宝贝儿,10点了,你下午的课上是不上了。”李绍海拍了下她的屁股说道。 阿楚沉默了几秒钟,说:“你跟我奶一模一样。” “睡傻了,我是你爸爸。” 她半睁着眼给他翻了个全白的眼。 阿楚:“那你离我远点。” 阿楚爬起来走去厕所洗漱,李绍海像黏在她身上了一样,紧跟着贴上她,手环着她的腰,脸贴在她头上,阿楚使劲推他,李绍海得寸进尺贴的更紧。 她实在扒拉不开,只能任他摆布。 洗簌完,阿楚吃着还有些温热的海鲜粥。 李绍海进了房间一趟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台相机。 “看看。”他把相机递给她。 “?”阿楚接过,问:“你把它拿出来做什么?” “给你新买的。”李绍海翘着嘴,撑着一边脸说道。 阿楚停住了动作,几乎没有思考,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你他妈……你从我那拿的那台坏了是吧。” 李绍海疼的捂住小腿,还不忘避重就轻地说道:“就碰到了点。” 照片和视频都在她电脑里,相机也不是她最宝贵的那几台,于是阿楚收了相机并警告他。 阿楚:“你下次再敢……” 李绍海吧唧吧唧地扣着她猛亲,糊她一脸口水,她话堵住嗓子眼里,想问候他祖宗的话太多,反倒不知从何骂起。 阿楚抬起胳膊肘挡住他,起身一声不吭地进房间。 李绍海笑看着她那张恨不得把自己丢窗外的脸,她背影都写满了怒气。 真是什么都写脸上。 阿楚平时不住这,她有自己的房子,周末一般在自己那住,平时住宿舍里,主要是因为上课方便。 她到学校时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她回了趟宿舍,宿舍四人间,包括她自己就三个人住。 阿楚才进门就见叼着牙刷的陈玉珊,她惊讶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阿楚:“等会儿有课。” “哦,想起来了……”陈玉珊说完就拍了下一个床头,喊道:“别睡了别睡了,韩佳,起床,有课。” 她说的含糊不清,韩佳想了几秒钟才知道她说了什么。 阿楚坐下,说:“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等会儿跟你说。”她进了厕所。 韩佳慢悠悠地下床,眯着眼也进了厕所。 两人洗簌完,陈玉珊边换衣服边说道:“上周韩佳认识了个学生会的,昨晚他约了韩佳吃饭,我不放心就让韩佳跟他说把我也带上,然后他把他朋友也带出来了,我们四个人喝了一晚,今早天亮才回来。” 韩佳从厕所出来,说:“快说重点!” “阿楚,说了你别气。”陈玉珊说。 “怎么了?” 陈玉珊接着说:“你猜他带出来的那个是谁?” “我认识?” “间接认识,魏鹏飞舍友。我们喝一半了,他突然提起你,爷的,我还以为又是来跟我们要你微信的呢,结果是来跟我们说魏鹏飞的。”陈玉珊想了想,继续说:“魏鹏飞要是来跟你表白什么的你也别意外。” 阿楚平静地说:“我知道。” 陈玉珊:“也是你俩天天见面,不知道也难。”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就跟我说这个。”阿楚说。 “不是,你离那个他远点,他在别人那可没少害你名声。”陈玉珊啃了一口面包,接着说:“他这个人很奇怪,算了,韩佳你说。” “他说你被老板包养,给人做三,是个捞女。”韩佳简洁明了。 说完两个人都偷摸观察阿楚的脸色。 阿楚笑出了声,说:“他不是说对了一半吗。” 两人松了口气,陈玉珊说:“其实他也没直说你那样,他就引导人那样说,一传十十传百,爷的,这以后不得传成什么样。” 陈玉珊:“他们一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魏鹏飞那舍友也是,平时看他跟魏鹏飞左一句好兄弟,右一句好哥们儿的,居然能背着魏鹏飞把话录下来了,还录了不少。” 接下来的话阿楚没再细听,她脑子有点乱,从小到大关于她自己的流言蜚语就不少,她都可以选择无视,但只要稍微有点熟悉地人在背后也同别的人一样肆意谈论她,她就会过分地在意。 陈玉珊:“不过,阿楚,这就是他奇怪的点,他舍友说他买了个挺贵的项链,打算表白的时候送你的,我去,他不会有神经病吧……” 韩佳顺手帮她两拿了书,一人塞了一个面包,接着催促道:“边走边说,时间快来不及了。” 阿楚把面包还给韩佳,说:“吃过了。” 韩佳努嘴指了下陈玉珊:“给她。” 阿楚塞给了她,说:“谢了,还告诉我这事。” “这有什么。不过,我们就是听了个录音还有几句别人说的几句话,也不能百分百确认他是个人,还是屎扮的人……到底人怎么样你自己判断吧。”韩佳说,“我跟他要了那录音,等会儿发你,你自己听。”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