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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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知音,男人语气平静,“上面的人说要尽快完成任务。” “放心,今晚就能完成。” 莫里下楼买东西回去之时,在小巷子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衣黑裤带着口罩帽子的男人,下意识的想跑,却发现来不及了。 四周静悄悄的,这一处地方没有任何人居住,偏僻的很。附近也没摄像头,她就算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男人像是预知到她要跑,二话不说立马追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莫里感觉眼前一黑浑身疲软,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知音在家敷面膜,门铃忽然响起,这么晚了谁会来? 她从门眼里看到温岩穿着黑色衬衫站在外面,眼神严肃,这么沉重的色彩不像是他平时会穿的衣服,不过想到黑色可能便于洗,她觉得也正常,毕竟他还受了伤。 知音立马开了门迎他进去。 “你怎么来了?” “晚上还没有上药,感觉自己不太好上,想来麻烦老师。” 都病了好几天了,温岩之前都没有提出这种要求过,现如今如此说,知音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望着那双充满易碎感的水眸,她也不好拒绝。 “那你带药了么?” “带了。” 说着他伸出手上拎着的药。 “那你坐沙发上,我给你上吧。” “麻烦老师了。” 知音去厨房里洗手,温岩四处观察了一下,没有摄像头,楼下只有一个很老的门卫正在打盹,小区内入住率不高,不过,就算是要弄走一个人大活人还是有点麻烦。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等知音从厨房回来,温岩笑着说:“老师,请你安息一会。” 知音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只见温岩手里拿着一块白色帕子捂上她的口鼻,知音被焗得十分难受,双手用尽力气想要推拉开他的桎梏,然而他却纹丝不动。 “乖,很快就好,只要你不挣扎,不会痛。” 他容颜俊邪,眼神带着某种可怕的情愫,知音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般,内心止不住得害怕。 在药力的作用下,知音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温岩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喃喃低语,“老师,对不起,请原谅我。” 何闻声弄来一辆车,温岩把人抱下去,一路上都没人,保安在安保室内打了个盹醒来之时发现外面如常,一切都静悄悄的。 知音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长长的觉。 等她醒来之际,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这是一个30平方米的单间,里面有厕所,有竹子编织而成的床,木的椅子和桌子,还有窗户。窗外不知名的虫儿在鸣叫着,夜里的寒,让她感觉不到白天的燥热。柔和的月光洒入了房间,放眼望去,四周矗立着大大小小的竹屋。 她走到门外,发现站着一位高大的男人。 正是那天看到的人。 “温岩呢?他去哪了?” “他去忙了,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你们想干嘛?” “无可奉告,你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他皱着眉,身上透出一股不好惹的气息,令人生畏。 看来是出不去了。 知音只得原路返回,她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忽然来到这个地方,最后是温岩用迷魂药把她弄晕过去带来的,她这个学生到底是要干嘛。 她摸索了一下,身上什么通讯设备都没有,口袋空空如也。 室内只有一盏小黄灯,一看就不超过5瓦,灯光下略带昏暗。 看着四周略带特色的桌椅还有周围的屋子,知音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她又再次开了门,“这里是缅甸?” “是的。” “你们把我抓来干嘛?” “无可奉告,等明天温岩来了,他会和你说明一切,而你别想逃跑,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 知音生气的关上了门,心里的谜团一个接一个,不过他说明天温岩会过来,那只能等天亮了。 她在床上躺下,身子盖上一旁折叠好的,花花绿绿的被子。 头枕着带着民族花纹的枕头,这一切令她如此熟悉,却又如此害怕。 她在5岁以前,全家都是缅甸人,不过是在缅甸土地上居住的汉族人,她不会讲缅甸话,只会听,父母也是正经的汉族人。 一家人都不会缅甸话。 缅甸这片土地上有各种民族,傣族,汉族,以及缅族等等。 自从5岁以后,她所居住的地方被划分给华国之后,知音再也没有来过缅甸。 然而,关于小时候的事情,也只是听爸妈偶尔提过一嘴,她自从小时候高烧以后,遗忘掉许多东西。 在异国的夜晚,知音翻来覆去许久之后才睡着。 竖日一早,知音被吵醒。 睁开眼就看到穿着蓝色无领对襟短衫,下着长裤的温岩站在桌边倒着茶水。 “你醒了,要喝茶么?” 他镇定地坐在那,语气平淡,彷佛往日一般。 然而,知音心里存着一股气,亏她待他那么好,他怎么如此做事,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知音内心憋着一股气,她揭开被子走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服,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温岩黑眸凝视她,眼里的易碎感依旧十足,看上去还是充满了脆弱感,然而不知是否到了他的地盘缘故,身上搭配着的衣服,显得他带着野生般的顽强。 他略微粗糙的大手,握上她白嫩的小手,语气诚恳,“老师,对不起,带你来这不是我本意。” “我是郭将军的手下,为他做事,之前得到消息说你那边合成一种新型药物,这种药物能为我们的事业增加营收,所以上面的人派我去夺取。” “原来是打算带走陈海洋院士,然而不曾想他却忽然生病住院了,无奈之下只好带了你回来。” 知音听完他的说辞,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就利用她的真心,知音自问自己有哪点对不住他,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知音生气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有没有心,我对你不好吗!” 亏她还想着怎么帮助他更好的走出生活困境,亏她还担心这个学生会走上歪路,原来他一开始就是歪的,根本就没有好过。 心里想起爸爸时常说的那句话,当学生刚开始走错路的时候,作为老师就一定要试着去纠正对方,要不然越走越远,越错越难改。 知音秉承着老师的职责去敬爱自己的学生,她做错什么了么?她非常的痛苦,没人能告诉她,假设一开始,学生就是坏丕,那该怎么办。 短短一息的时间,知音的内心转过千百个念头,温岩都看在眼里。他看到知音的眼神从之前的怒目相对,再到自我怀疑,最后再到光彩泯然。 她身上带着一种深深的失望之感,那是对自己的教育失败,也是对温岩的否定。 温岩在此刻非常的害怕,从来没有人如此的关心他过,即使知音的关心带着些许的强势,但是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热情的好意。感觉到自己就快失去她了,他害怕的拥她入怀,“抱歉,老师,我的错,但是我没办法。” 他紧紧的搂住了她,强大而有力的臂膀桎梏着知音,她拼了命的想要推开他的束缚对方却纹丝不动。 他在知音耳边轻轻安抚:“我答应你,只要你交出药物配方,我很快就可以放你回去。” 知音感受到了被愚弄的痛苦,与背叛的滋味。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怀疑自己就不该对他那么好,以至于现在如此的痛苦,要是随便一个人这样对她,她都不会心痛自此,越在意什么,就越容易被什么所伤。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板上,瘦弱的肩膀哭得一颤一颤的,那颗小脑袋绝望的低着,白皙干净的后颈晃了人的眼睛。 知音哀求道:“你放我离开好不好,我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对不起,我做不到。”温岩紧紧的搂着她,怕她会消失般,“一开始,我的生命就不属于我自己,我是由叔叔养大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必须做,对不起,老师。”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原来一开始就错了。 知音这才意识到,她没办法去纠正一个连家庭都是坏人的孩子。不过她又想起来之前与莫里的对话,“我对你自认为做到了人心无愧,你就这样对我吗?” “抱歉,我没办法,我知道你恨我,我能保证,只要你交出东西,立马送你回去,我保证。” 他囚禁着她,嘴里的吐出抱歉的话语,语气是那么的柔软,态度却如此强硬,知音挣扎着要离开,却使不上劲,然而递交给他药物方案么,不,她不想,这药一旦落入不法份子手中那是一件毁灭性的事情。 知音威胁道:“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你死心吧。” “老师,你太累了,先休息一会,下午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我不想去,只想回家。” “不,你要去,你来看看我的生长环境好不好,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强势的拒绝了知音的要求,反倒要她谅解,知音感觉到非常的寒心,她体谅他,那她呢,谁在意她的想法,她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