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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见过襄然,但她也无心思于此,因为江奶奶唠叨的对象换成她,说是中意她也觉得江轩对她有意思,希望她能嫁给江轩,她当然不同意,结果就是不死心的江奶奶每晚都让她睡不好觉。容夕霏把故事说完,取出玉麒麟,断掉的绳结她已重新打了双联结:“我一直盼着你们赶紧回来,好让我把这两件烦心事结掉,结果四衍还取笑我。”“鬼先生不是有意的,别气他好吗?他一定会帮你解决的。”彩罂道。“我知道他说笑的,但他把妳带走我就不满啦,我快无聊死了!谷鸯说要陪我聊天也只来这么一次,我问她匀棠的事,她却要我问襄然,襄然本来就难得一见,现在惹恼他更别说了。”“也许襄然哥哥重新取回玉佩就愿意告诉妳,妳先去鬼先生那儿,我来找襄然哥哥。”鬼四衍在内院忙着超渡动物灵,知道前因后果便顺应夕霏的要求,他将玉麒麟置于右掌心,正要咬破指头滴血却被夕霏喊停。“你这是干嘛?”“融入我的血再结合鬼力才能让物品化实为虚。”“用我的血。”容夕霏没等四衍应答就豪迈地往指头一咬,血滴滴答答落在玉麒麟上面。“妳的血能行吗?”“我是匀棠转世怎么不行,快点。”容夕霏说完含着指头止血。“哎。”鬼四衍依言而行,不确定鬼力能否包覆住非鬼家传人的血液,结果令他讶异,施法顺利。“襄然哥哥来了。”彩罂身后是面无表情的襄然。鬼四衍手印一结,玉麒麟成功系回襄然的腰间,襄然伸手触摸,神色顿时变得柔和。“襄然哥哥,绳结是夕霏重新打的。”“襄然,化实为虚的血是夕霏给的。”襄然抬头看向容夕霏,眼里闪过诧异。“这下子我可不欠你啰。”容夕霏说的声音带点委屈。这时响起敲门声,鬼四衍前去开门,而襄然还看着容夕霏,认为她不是匀棠的想法正在松动。“方捕头,我这边哪有什么叫容夕霏的姑娘!”鬼四衍提高声调的声音传进内院。容夕霏听见她的名字正觉一头雾水,彩罂反应过来要她赶紧回避已然不及,方捕头带着两名衙役和一名徐娘半老的女子越过鬼四衍的阻拦进到内院。“老鸨,是她吗?”“没错,她就是我酩酊坊跑掉的姑娘。”“带走。”方捕头一声令下,两名衙役上前把容夕霏押住。“放开我,我才不是酩酊坊的姑娘!我不是!”容夕霏奋力挣扎,襄然见状就要动手,彩罂一见鬼先生神色紧张又无法作声,赶紧替他制止襄然哥哥,襄然只得作罢,但眉头皱得死紧。“四衍啊,我家婆娘会好好替你作媒,酩酊坊的姑娘不适合你,别乱沾惹,你一定是一时好心才帮她,老鸨不会怪罪,别担心啊。”方捕头说完先让衙役押着容夕霏先行,鸨母次之,自己殿后。鬼四衍在他们走后连叹数声:“我法子都还没想呢。”襄然想起去江轩家的那夜留下容夕霏独自回来,恐怕是那时被盯上,心里有愧。“鬼先生、襄然哥哥,我们集思广益,一定来得及。”彩罂试着鼓舞道。“对,真想不出来就先把人抢回来。”璧不知何时来到。“您别忘了答应转轮王的承诺,不得再插手人间事。”子月在璧的身后提醒。“本座只是建议,何来插手?”子月忍不住凑近璧小声道:“您上次动手弄掉玉麒麟不算插手吗?”“襄然是鬼,不算人间事。”“您真有理。”子月嘀咕。“抢回来……对,抢回来。”鬼四衍露出调皮的笑:“襄然,我们去大闹酩酊坊一场如何?”☆、〈六〉中夜的殷切叮咛2容夕霏被抓回酩酊坊后,立刻有两名丫鬟替她梳妆打扮,边打理边劝她安份点,鸨母和官老爷的交情不一般,手上又有卖身契,才会如此张扬地带着官府的人去抓她。逃得了一次是侥幸,不会再有第二次,鸨母避免夜长梦多,今晚就是容夕霏的梳拢之夜。容夕霏不搭理丫鬟的劝,心里暗暗决定,谁敢买她,她就在那人面前自尽,对方若要用强,她就拉对方一起陪葬!她想得壮烈,然而鸨母不是省油的灯,早看透她的烈性子,只要初夜一卖掉,就会命人强灌她迷汤,好让她服服贴贴地让得标者享受。未破身前只需简单扎个辫子,搭上细致的妆容,反让容夕霏更加清纯可人,然而一身薄纱让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显得性感撩人,她一站上大厅高台,看得聚集在底下的寻芳客血脉贲张,鸨母尚未说明底价就已互相竞价,争成一团。“别急、别急,规则得先说清楚,以免事后争议可就难办。”鸨母眼望寻芳客们无不引颈企盼、垂涎三尺的神情,心想今晚进帐肯定可观,笑得十分得意。容夕霏只觉底下这些男人令人作噁,多看只会污了她的眼,身在青楼但心不在焉,忽地,她见一熟悉身影凌驾于众人之上,是襄然。他双手指缝透出青光,往前一扬,点点青光散布整个酩酊坊,无数青光在遇上姑娘时突然黏住不放。鸨母刚把规则讲明,姑娘们突然爆出笑声,个个笑弯了腰,尖锐放肆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厅,寻芳客面面相觑,鸨母亦不知所措。“在干正经事呢,笑啥,别笑!”鸨母斥责无用,姑娘们止不住笑意,笑得嘴歪眼斜,音调愈拔愈高,听者无不毛骨悚然。寻芳客的色心全被笑声驱走,纷纷离去,鸨母眼看情势大乱,心浮气躁,命人先把容夕霏关回房内。容夕霏扭着头,目光始终落在襄然冰霜似的俊脸,他来救她意味着消气了?在容夕霏离去后,襄然才蹙起眉心,那衣裳简直衣不蔽体,竟让个黄花大闺女的身子随意暴露在众人面前,传出去以后如何觅得良人。他不悦也莫可奈何,接下来端看四衍如何处理。寻芳客跑个精光,酩酊坊内的诡异笑声依然不绝,姑娘们笑到后来或跪或趴倒在地,边笑边向鸨母求救。鸨母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