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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225节

    这一干就干到晚上。

    剩下的彩带被她们缠绕在外面小路旁的树上,围着树绕一圈,系上个蝴蝶结,怎么看怎么喜庆。

    谢伟民还弄了大红地毯,把院子和通向这边的路上都铺上红地毯,誓要把热闹进行到底。

    到结婚的这天,跟周文芳玩的好的家属们全体出动。

    早上吃过早饭,大家就到四号洋楼帮着收拾酒席上要用的东西。

    有的从家里搬来板凳、有的用盆端来碗筷、还有的干脆跟炊事班的同志一起摘菜切菜。

    五桌酒席并不多,奈何这是喜宴啊。

    到了时辰,周文芳和谢伟民两人手挽着手从红毯上缓缓出现,花芽的小手都要拍红了。

    顾听澜抱着小瑶瑶站在她后面,边上站着王天柱。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过来吃大席。

    鞭炮声响起,院子里奏喜乐的人更是把气氛推上最高点。

    林乐乐和其他小姑娘们,提着小花篮,不断地往周文芳和谢伟民身上撒着五彩缤纷的碎纸。周文芳隔着一层薄薄的红面纱,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

    五桌酒席到底不够,战友们拉家带口、家属们也是拉家带口,后来谢伟民又找小聂借了六张桌子摆在院子外面才勉强够。

    这一热闹,从早一直热闹到晚上。

    敬酒的时候,花芽可以看出来谢伟民是真的喝的大舌头,根本不是装的。大家也没为难他,他就是高兴,跟人家一口口喝。

    现在不是单身的时候,边上有媳妇管着,后来谢伟民到屋里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后面敬酒也没傻乎乎的自己灌自己。

    王天柱和林天天他们几个到院子外面放挂鞭,霹雳吧啦的很是热闹。

    过来参加酒席的人各个吃的肚子圆溜溜的回去,兜里还装着干果和喜糖。

    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周文芳望着热闹后的院子发愁。

    谢伟民却跟她说:“这里我来收拾,你、你先进去吧。”

    周文芳看了他一眼,脸又红了红。

    周文芳见花芽一家也要走,拎着一大包喜糖和干果硬塞到王天柱手里。

    花芽临走前说:“你今天一滴眼泪没掉,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周文芳笑着说:“今天是喜事我为什么要哭,倒是麻烦你们帮我俩照顾客人,回头单独请你们过来吃饭。”

    “行啊,你赶紧进去吧。”花芽挥挥手,觉得周文芳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然而周文芳脸又红了说:“你就知道逗我。”

    天地良心,花芽还真没逗她。

    往家走的路上,花芽还纳闷呢。

    顾听澜琢磨点意思出来,笑着跟花芽说:“咱们家这两个小的,很快就要有弟弟meimei了。”

    花芽下意识的说:“谢伟民这么厉害?”说完就捂着小嘴不说话了。

    顾听澜看了眼前面跟天天一起蹦跶哒走着的王天柱,压低声音说:“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厉害?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芽捂着小脸想要装嚎。

    这一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顾听澜。

    顾听澜好笑地勾下她的手指头,捏了捏说:“到我面前碰瓷?”

    花芽瘪瘪嘴还是不说话。

    顾听澜伸手把她捏成撅起的金鱼嘴,飞快地啄了一口说:“罗雪爸妈到你跟前闹事怎么不跟我说?应该马上叫人去找我。还是周政委跟我说,你有去文工团的潜质,后来聊了聊,我才知道这件事。”

    花芽如今出息了,周政委夸她,她顺杆往上爬:“他说我可以去文工团?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嘛?还是说他觉得我可以练练歌舞啥的。”

    顾听澜扶着她迈过小水渠,从后面的小路绕到能走车的大路上。

    “他说你很有表演天分。”

    花芽顿了顿,干巴巴地说:“那周政委也看出来我那天是碰瓷啊。”

    顾听澜说:“你以为呢?只不过是那家人不地道,大家都看不过去而已。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

    花芽根本没当回事,罗雪他们家要是敢再来,她绝对不会是干嚎几声就完事的。再说他们现在可不敢再对她做什么,要是最后退伍变成被撵,罗排长这些年的兵可就白当了。

    前面王天柱还在跟天天嬉闹着,听说天天又要成为他的同学,王天柱高兴的不行。

    两个人你推我一下,我怼你一下,哥俩好地往家走去。

    第237章

    周文芳结婚后第二天, 林云才回来。

    她没少给花芽带礼物,也给周文芳带了身漂亮的连衣裙。

    最让花芽开心的是林云还花了心思给她带了烤鸭!

    就是可以片下皮用甜面酱包着葱丝、鸭rou、黄瓜一起吃的那种烤鸭!

    林云从箱子里取出烤鸭,因为有冰块镇着经过两天的火车还没有坏。

    “这还是周大哥想的办法, 他说他给外地的朋友带烤鸭也是这样弄的。”林云从北京回来, 唇角一直弯弯的笑着, 心情很好的样子。

    花芽故意说:“那还是周大哥惦记着我们啊,也不知道我大姐惦记着谁。”

    林云笑着看了她一眼说:“你记得帮我把裙子送给小芳, 今天太晚,我不好过去打扰她。我知道她人长的好看,还喜欢打扮,这条裙子是跟周大哥一起挑的, 她应该会喜欢。我还给你带了身衣服,知道你不缺衣服,还是没忍住。”

    花芽还没吃晚饭,正好让顾听澜去厨房片鸭子。她拉着林云的手,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说说姐妹之间的知心话。

    林云说了不少在北京的趣事, 免不了每件事情当中都少不了周大哥。

    看她笑盈盈的样子, 花芽也不戳破, 看这样子,大姐似乎在慢慢接受周大哥。她不能cao之过急的问东问西, 他俩都有过一段不幸福的婚姻, 慢慢了解慢慢来,按照他们俩人都舒服的节奏来就很好。

    等到第二天中午, 先一步回部队的林娟过来了。

    她拿了比赛的第三名, 想让花芽看看她站在领奖台上的英姿。

    花芽打开门, 就见站在门口青着唇角的林娟。

    花芽忍了忍,没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的伤。

    回来以后林娟修养了四五天才敢过来, 就怕花芽太心疼。现在淤青退下去不少,她就站在门口傻笑着望着花芽。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花芽,像是等着受夸奖的小狗。

    “恭喜你,三妹!”花芽红着眼睛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两年不知道林娟背着她吃了多少苦,能拿下第三名已经是做梦都想不到的成绩。

    林娟揉揉发酸的鼻子说:“我只想告诉你,我没白费当兵的名额,我也可以为部队争光。我也是有本事的。”

    花芽知道林娟入伍以后,村子里不少人都说她是借了二姐的光。有的家里有男孩的,恨不得让林娟把当兵的名额让给他们家男孩。认为女孩当兵是白白浪费名额。

    后来有林向阳发飙,跟花芽的爷爷奶奶和林春莲、赵小燕等人分家,村子里惦记林娟当兵名额的人才消停下去。

    林娟表面上不说,心里较着劲儿,希望能给花芽争气。

    这次不声不响的拿了成绩,也是重重的打了说女孩当兵浪费人的嘴。

    花芽把她领到屋里坐下,笑着说:“喜欢在背后嚼你舌根的人都是嫉妒你,要是换成他们家的孩子当兵,还不知道怎么嘚瑟。你越争气,他们越难受,你这次干的漂亮。”

    林娟骄傲地说:“这算什么,我以后还想当司令呢,我会让他们更难受。”

    花芽拍拍她的肩膀说:“一点没错,不亏是我的亲妹子。”

    林娟跟花芽说了些比赛时候的事,花芽想起王亚菲,问:“她比赛怎么样?”

    林娟说:“成绩不错,全国第六。就是胳膊脱臼,养着呢。”

    花芽:“.你们是真的拼啊。”

    林娟不以为然地说:“我们还算伤的轻的,比赛有时候收不住力气,虽然说要‘点到为止’但是断胳膊、断腿的大有人在。”

    小瑶瑶在摇篮里不知道梦到什么,“咯咯咯”笑了几声。林娟过去探着头瞅了一眼,回头跟花芽说:“嘿,好玩儿,又胖了一圈。”

    花芽跟她说:“你也不早点过来,昨天晚上大姐带了烤鸭给我们吃。我还给高婶子送过去半只,要不是怕放坏,怎么也给你留个鸭屁股。”

    “我可不吃鸭屁股。”林娟在老家喜欢吃鸡屁股、鸭屁股,那是缺油水。在部队什么都不缺,可不就不喜欢了么。

    “差点忘了。”林娟把兜里揣的信封拿出来,里面有她领奖的照片。

    她很遗憾地跟花芽说:“奖杯被收到部队展示台下面去了,我本来还想抱过来给你看看,可是连长不批准。”

    花芽见到照片上,举起奖杯的林娟春风得意的神情,让她忍不住笑着说:“你看你拿着奖杯的眉眼,跟小时候考试及格的时候一样。”

    林娟把头凑过去看了眼说:“这有什么一样的,那时候也不就是班里语文和数学的考试。小时候容易把那样的考试当做天一样的看待,先在想想小时候许多事情都不是事。哪怕就是头两年我还在林家村的事,现在对我来说都很遥远。能过来当兵我就不会想回头的路,以前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在意的是以后怎么样。”

    顾听澜不在家,郝大姐帮着把刚换下来的尿片洗干净,把手擦了擦也过来看照片。

    她看着照片里的姑娘又看看林娟,笑道:“要不是认得你,我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个人。瞧照片上都已经打完人了,还是一副凶巴巴的表情。小眼睛还瞪着人呢。”

    林娟换成凶巴巴的口气说:“也不是凶,是我边上的对手不服气,我们约好明年要是还有比赛就面对面打上一场。我非要揍的她心服口服。这次我赢了她,她还说她是没休息好,在北京水土不服导致的。我看她要是再输给我,我就问对我服不服。”

    花芽和郝大姐俩人笑的不行,郝大姐说:“看你妹子真跟你一样一样的,嘴皮子多会怼人。”

    郝大姐不知道花芽从前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还是渐渐在这边,顾听澜给于了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慢慢的好了起来。上次顾听澜的事,让她差点又变成小结巴,只是大家都没注意到。

    林娟搂着花芽的肩膀歪了歪身子,把话题岔过去说:“我过来的时候怎么听到楼里面‘咚咚咚’的,家属区这是干什么呢?我还以为要到春节家家户户包饺子呢。”

    郝大姐可太有发言权了,她那天没过去看,要在这边带孩子,后来听大家说了花芽教她们做梨膏的事。

    她找到花芽也想学,花芽二话不说又教了她一遍。二区那边有不少家属没赶过去学梨膏,不少人找到她这里,请她教导呢。

    就因为这个,二区有几名家属还往她家里送礼来着。郝大姐推脱不了,也不贪占别人的东西,把每家每户送给她的礼物相互换了换还了回去。

    “那可真太好了,二姐,你这里要是还有梨膏给我一瓶啊,我嗓子从北京回来有些紧,今天早上起床还咳嗽了几声呢。”

    花芽这里有的是梨膏,亲meimei开口要多少有多少。

    林娟难得出趟远门,也跟花芽说起北京的见闻。郝大姐也在边上听了一会儿,突然问:“这样说来都是那位周大哥安排的?他可真心细啊。我刚听他也是离异,会不会想跟你们家结亲家啊?”

    林娟思想还没往那边去,在北京的时候亲眼目睹大姐跟周大哥俩人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样子。

    她傻乎乎地摆摆手说:“怎么可能是想追求我大姐,我看就是他们相互之间是笔友,通讯时间长,纯纯的友谊。要是换成我,朋友在远方照顾我的爸妈,这次难得过来,我怎么也会好好表现啊,不光是为了友谊,也是为了感谢呀。”

    这话说的太有道理,花芽差点信以为真。

    要不是知道吴大娘本身没有病,去北京就是忽悠大姐的,她还真信了。

    林娟羡慕地说:“你们谁要是有合适的人选,给我也找个笔友呗。老实说,有这样的笔友真是好。咱们不是惦记着人家的好处,而是人家知道报恩啊。你们不知道啊,在北京对我大姐处处关心,而且人家关心的恰到好处,一点不让人觉得冒犯也不觉得烦人。”

    说到这里,林娟不得不夸奖道:“周大哥还会做饭,让我们去他住的房子里尝过他的手艺,味道还真不错。特别是有一面书墙,好多好多的书啊,大姐看到那么多书,眼睛都直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