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和程奕如何了
丞相大人的文采那自是不用说的呀!你母亲当场将那休书给念完,很是硬气的将那休书扔在那李智学的脸上的时候,那李夫人和李大人简直就是要背过气去了!” 孟皎很是激情地将那日李家的事情讲完,转头却瞧见程舒禾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便有些奇怪地道:“阿禾你这是怎么了?慧jiejie经此一遭总算是脱离了苦海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这世间,对女子的要求比男子要苛刻多了,就算此事是李智学有失在先,可是由女方当众给出休书这种事情就算开国以来都没有几例,母亲和父亲此般的做法不知道又会让人如何议论,她虽不在二老跟前尽孝,可是也免不得为他们忧心,又如何笑得出来呢? 只是心下虽然压着万千的心事,可是孟皎得到傅景珩的准许来王府看她的机会不易,她也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坏了二人今日的兴致,便强打起精神道:“罢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最近和程奕如何了?” 提起程奕,一向大大咧咧的人竟也忸怩了起来。孟皎蓦的脸上一红,支吾道:“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他对我还是爱答不理的。唉……阿禾你说,我都喜欢了他五年了,从那年花朝节在东市上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可他怎么和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一样,总是不愿意理我。” 情字一事,有喜亦有忧。程舒禾望着孟皎那张难掩失落的脸,忍不住劝道:“皎皎,你难道从未想过换一个人喜欢吗?我记得当年沈追哥哥就同你讲过,程奕虽生得好看,但骨子里实在是一个薄情的人,你想,若不是有铁血的手段,陛下又怎么会让他掌管北镇抚司呢?” “我知道啊。”孟皎说着,声音更低了:“我知道他没有那么喜欢我,当初花朝节上救我更是一个巧合,可是阿禾——” 她抬起头来,眼里重新亮起了颜色:“我觉得他待我还是不同的,至少我烦了他五年,他也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若是换个人这么烦他,怕早就被他一刀给杀了吧。” 好吧……你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有些道理。 程舒禾不说话了,再次被孟皎这持之以恒的耐心以及极强的自愈能力给惊到了,但是她虽不出言阻止,但是该提醒的地方还是要提醒的,“皎皎,过完年你便是满18了,从前你追着程奕胡闹也许国公爷不来同你计较,但是现在年长了,你也许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了,程奕无父无母,只有一个meimei,若是要上门提亲的话少不得要京中有些头脸人家的夫人替他来提亲,我知你喜欢他,但也不得不要为自己考虑一二。” 孟皎自然知道程舒禾说这些话是为她好,想着自己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程奕了,便撸了撸袖子,“阿禾你放心,我总有一天要给他拿下!” “好好好。”程舒禾笑了笑,将她撩上去的袖子又放了下来,笑骂道:“你小心着点,被孟夫人看见怕是又要骂你了。” 当今的荣国公府有两房,孟皎所在的正是大房,上头有两个哥哥,个个都是争气的,唯有她一个女孩子不像是个大家闺秀,孟夫人可以说是把大半的心思都放在这个女儿的身上了,小时候还是宠着的,见她越长大越不像话,近年来便严苛起来了。 听到她提到自家的娘亲,孟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说起我母亲我倒是记起来了,她今早就叮嘱我让我回去用午膳的,所以今日怕是不能多呆了。” “早点回去吧,不用老是挂记着我这里,我一切都好。”程舒禾牵着她的手站起来,执意要送她到门口,只是刚出院子,就瞧见那梅树下站着的颀长的身影,忍不住诧异了一下。他今日怎么没有去上早朝? 听到动静,那人原本是背对着她们的,此时便转过身来。目光停留在程舒禾略显单薄的衣裳上,忍不住皱了皱眉,接着提步向这里走过来,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道:“身子还没有好透,又出来做什么?” 一旁的孟皎此时安静的就像是一只鹌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行过礼后无比尴尬的站在一旁,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直到傅景珩淡淡得看她一眼,她才恍然惊觉,冲程舒禾眨了眨眼,接着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你吓唬她做什么,她虽然做事大大咧咧的,但是胆子其实并不大。”程舒禾看着急匆匆的孟皎,没有忍住开口道。 她的语气中并没有明显的责怪之意,但是傅景珩却莫名觉得有些膈应。怎得?在她心里,自己还比不过孟皎那个将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傻女人? 他难得有这么幼稚的时候,直到渐渐静下来才想明白。是了,在程舒禾心里,孟皎的份量确实是比自己要重的。 在他用强硬的手段强留她在自己的身边时就该想到这一点的,只不过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到底还是会有些难过。 程舒禾敏锐的察觉到他心绪的变化,觉得他应该是有些不高兴但是又想不明白为何。直到他让周围服侍的丫鬟全都下去了,她才确定,这个阴晴多变的男人果然是不高兴了。 顶着程舒禾有些惶惶的目光,他握住她的腰,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 傅景珩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接着手掌撑在他的后脑,压着她靠近,吻了上去。 他亲上来的时候,程舒禾眼前浮现的还是他刚才那不太高兴的面孔,她在心里琢磨着他为何又不高兴了。 唇上微微的疼痛,让程舒禾从思绪里回过神。她近距离地对上傅景珩的眉宇。男人正盯着她,看得认真,程舒禾望着他越来越深的眼底,心里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