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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噩梦就想是他拿着刀一片一片割我的rou,那是在决绝的凌迟!”说完我奋力朝他胸膛刺去,决绝的,不带一丝犹豫。突然一抹鲜红衣衫直挺挺的挡在了方继航跟前,利剑割破衣料穿透胸膛,随即我松开剑柄。她双膝跪到地上,口吐黑血,像开在幽冥司的彼岸花,弥漫着死亡的气味。她握住剑柄不紧不慢的将剑一寸一寸地□□,我都能听到剑身和血rou骨血摩擦的声音。终于将剑整个拔了出来,用力扔给我喘着粗气缓缓道:“他被游畅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又中了剧毒,寻常的医治方法根本就撑不了半年,可是他说要等着你,求我将我的血换给他,让他有命可以撑到你来。他终究还是撑到了……”她爬到方继航身边,摸着他的脸眼泪便滴了下来:“还在青山的时候我跟你说大师兄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真心的。他总喜欢跟你说话,摸你的头,那时候我可羡慕你了,我比你漂亮,比你聪明,为什么大师兄就是不喜欢跟我讲话,不摸我的头呢?每天晨练的时候我都故意跟你讲话,这样一犯错大师兄就会过来跟你说要认真的晨练,不可偷懒,这样我就可以离他很近很近,我总是很贪婪的用力的吸着他身上的独有的清香。总以为只要再一点点,再一点点大师兄就会看到我,跟我说话摸我的头。可是还没等到我就变的不干净,不再纯洁的我怎么能够得到大师兄的垂青呢?于是我等啊等,终于让我等到大师兄也不纯洁的时候了,这时候我以为我会有再跟他好好说话的权利,可是上天根本就没有眷顾到我,它听不到也看不到。你知道吗像现在这样,他安静的躺在我怀里还是第一次,我们离得那么近,我现在才敢认真的看他。我这一生过得异常的不堪,纵然这么不堪的人生我依旧想着他念着他,喜欢他是我这一生唯一最幸福的事情。你说下辈子,下辈子他能好好跟我说话,能摸一次我的头吗?”我弯腰捡起长剑,掏出一块帕子擦拭着剑身:“林妙洁,你这般是还想再诓我第三次?!你总当我如此愚笨,总以为能将我玩弄在股掌吗?!”她又是一口黑血,眼神很是迷离,用尽力气摇了摇头:“我这一生我最内疚的是将你诓进了张广海的魔爪……冬雪,你过来,我一直欠你一句话……”见她气数已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慢慢靠近她,她看向我,冲我笑笑:“冬雪,对不起……还有对不起……”说完奋力抬起手朝我胸前拍了一掌。漫天飞舞的雪花突然化作冰锥猛的掠过我的耳边,只听一声沉重的撞击声,林妙洁应声倒在了地上,怀里依旧抱着方寄航,黑色的鲜血将他们浸透,像是那天梦里开出的绚烂的扶桑花,美丽妖艳。下一刻我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华苍君!他焦急的问到:“有没有被伤到?”脑袋很昏沉,有些想吐,我摇摇头:“没事儿,能帮我看看他们两个是不是确定已经死了?”他点点头:“确定两个都气息全无,我们得赶快离开,不然一会儿怕是走不了了。”他想要上前扶我,我摆摆手:“无妨,我可以自己走。”还没到门口便见十几个紫衣女子浩浩荡荡向我们袭来,为首的是那位绿衣姑娘。只听到大声说道,携着冰冷雪花:“将他二人拿下!给公子报仇!!”说完提着剑便向我们,华苍君随即用折扇将剑弹开。我迅速移到绿衣姑娘身后点了她的xue。转身对华苍君说道:“无畏再做纠缠,我们速速离去。”说完脚尖点地,越过十几名紫衣女子的头顶,急急朝山下飞去。待到山下,忽觉头疼欲裂,似有万千般蚂蚁在噬咬。我单膝跪地将剑插进厚厚的积雪里,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华苍君急急从身后赶来:“怎么了?!把手给我!”说完搭上我的脉,双眼震惊的看向我,我擦掉嘴角的血迹:“怎么了?”他缓了缓神,笑笑:“没事,估摸着是这极寒的季候你一下不能适应,刚刚又运了内里,寒气入体,我回去给你调养调养便好。”我点点头呼吸有些急促:“可能要麻烦你了,我现下并不太好,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他将我扶起来:“还能走吗?”我摇摇头,他随即将我背在了背上,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去。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而落,不消一会儿便掩盖了深深的脚印。我转过头去看了渐渐消失在茫茫大雪中的雪域峰,无比悲凉。没想到我真正意义上的杀的第一人是方继航。娘,众位师兄弟们,我帮你们报仇了,在这漫天冰封的世界里,我手刃了他。那个你们到死都不会相信会杀了你们的方继航……原来剑刃轻轻就能刺透胸膛,原来鲜血是那样炙热,原来一个鲜活的生命可以瞬间陨落,原来手刃仇人我并没有感到快乐,原来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血腥……可是,我不能停……不能停……☆、梦亦成殇滴答滴答滴答的雨声像是一首催眠的歌谣,又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慵懒的午后就听过的,既温暖又悠扬……模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小懒虫起床了,霜儿炖了你最爱喝的八宝莲子还加了扶桑花,格外的清甜。”“是啊,夫人快起来吧,璇乐估摸着就要来了。”“娘亲,娘亲,抱抱。”“爹爹,娘亲又淘气不理璇乐了。”“璇月乖,娘亲只是还没睡醒,你多叫几声,娘亲就醒了。”“真的?”“真的。”感觉有一双柔软小巧的手不停的在我脸上摸来摸去,痒痒的,突然我就笑出声来,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个粉啄的可爱小女该引入眼帘,见我睁开眼来,欢喜的立刻抱着我:“娘亲,璇月要抱抱!”在我还摸不着头绪的时候,小女孩就被拉开,一个身着青蓝色长袍的俊美男子抱着小女孩:“璇月乖,等娘亲起了,再陪璇月玩儿,你先跟霜儿姨去外面玩。”说完,又上来一个亭亭玉立的红衣少女将不怎么情愿的叫做璇月的小女孩抱了出去,我直溜溜的盯着坐在我对面的男子,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笑了笑:“依依,我好想你。”过了几日我才弄清楚了情况,唤我依依的男子是我的丈夫杭城晋,是一方商贾,叫璇月的小女孩则是我们的女儿,今年四岁了,叫霜儿的那个红衣姑娘是我的陪嫁丫头,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算是我的好姐妹。几日前我说困了便一直睡了三天,可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杭城晋请了很多的大夫都无法得知我这一病因,因为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我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