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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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堇柠被折腾到后半夜,什么时候睡着都不记得,身子像被重物压得乏累,回去的时候赵堇柠不愿意和周明策同乘一辆车,赵夫人以为女儿和女婿闹别扭,临走前还拉着女儿千叮咛万嘱咐,夫妻同心,不要和周明策生了嫌隙。 今日一早周明策就要回镇抚司,赵堇柠被他从睡梦中捞出来,睡眠不足的她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赵堇柠上了马车,周明策还没来,她靠在后背继续眯着睡会,周明策上来后看见她这样心疼了,主动提供肩膀当她的靠枕,赵堇柠觉得要困死,枕在他怀里沉睡,到镇抚司门前被颠醒了,一扭头发现周明策已经出去,外面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太子回京师,周明策在这遇到他还以为认错了人,他和朱标只见过几面,锦衣卫是皇上的心腹,与皇子来往恐有勾结党羽的嫌疑,周明策好奇朱标来这是什么图谋。 “太子殿下是有什么要事吩咐臣去做?” 朱标在这等了一会,守卫请他去镇抚司里等,他坚持要在门口候着。 “父皇是不是让你暗查胡惟庸党羽的余孽,可有结果?”他问。 他一开口就直接点出来,周明策生了疑心,皇上偏爱太子,这种事也会告诉他。 “回太子殿下,此事牵涉复杂,臣还在追查。” 周明策猜疑朱标的用意,若是关心胡惟庸党羽,怕是因为那位宋太傅。 朱标谨慎地环顾周围,除了一辆马车只有他二人。 朱标稍稍靠近周明策低声说:“你应该想到我问这事是为了谁,周指挥使,吾想在你这借个人情,若是有关他,希望指挥使知会吾一二,来日吾会念着你这个情。” 果然是为了太傅,周明策正思虑怎么回复。 马车还停在路边,赵堇柠也下来了,朱标目光凌厉地盯着她,方才不知她有没有听到他的那些话。 周明策连忙找补:“殿下,她是臣新娶的妻,对朝事一窍不通,望殿下宽心。” 他又道:“臣得到消息会告知殿下。” 朱标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他这般锦衣华服,佩戴尊贵发冠,赵堇柠只是扫一眼就了然于心。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臣妇拜见殿下,可是臣妇做错什么事?竟惹得殿下不快。” “.....”周明策看着赵堇柠这样有些怔愣,为什么这时候来了,朱标会不会生气伤她? 若问起来,千万不要承认。 他默默牵挂赵堇柠的安危,赵堇柠茫然不懂的样子让朱标打消了疑虑。 瞧这反应朱标放心了,一个深宅妇人罢了,哪懂那么多。 即便听到还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朱标面色缓和很多,回京时听闻周明策娶妻了,他在外地几个月,回来发生这么多事,这新妇是哪家的还不知道。 “你是谁家的姑娘。” 赵堇柠老老实实地回答:“回殿下,臣妇的父亲是户部侍郎赵翰春。” 倒是个官家小姐,朱标打量一遍赵堇柠,他没坦白身份,只等交代这些就走了,赵堇柠放松地舒口气,差点就露馅了。 “阿柠,我们走了。”周明策忧心地扶她回镇府司,“你可知方才走的人是谁?” 赵堇柠喝了口清水漱口,不紧不慢地擦拭嘴巴,现在轮到周明策担心了。 “除了太子还能是谁?” 周明策恍然明白,心里却有些郁闷:“你都知道他的身份,怎么不躲着,偏偏那时候出来,若是他想伤你呢。” "怕什么,他不是都认定我没听到你们说什么,声音那么小,当我是顺风耳吗。" 周明策失笑缓缓摇摇头,对赵堇柠无奈而纵容。 “他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周明策沉默一瞬,赵堇柠以为他为难,“你不想说也罢,我不问了。” “不是,这事有些麻烦。” “是为了宋濂太傅,此人被太子奉为恩师,晚年告老还乡,因为孙辈涉及胡惟庸党一案差点被斩首,太子在殿外跪了一夜求情,那时皇后也在说情...宋太傅被处以流放,第二年却客死异乡。” 她似乎听说过宋濂宋太傅,是那位著作“送东阳马生序”的宋濂。 罢了,查到有关宋家的事和太子捎个信就好,周明策唤来李辑买早点,方才他和阿柠来得早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了。 赵堇柠的困意被搅得干净,李辑一听出去买吃的这样的好事立马来了精神。 正好她也不想一直留在这,李辑过去牵马,赵堇柠出门的时候和婢女撞个正着。 赵堇柠看清婢女的面容很生气,这不是那个乞讨的杨姝吗! 她回身冷漠地瞥一眼周明策,脸上浮现嘲讽:"看不出来啊,你还能是这么怜香惜玉的人。" 周明策明白她是为什么事恼怒,"等我们回去,我可以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 周明策明白她是为什么事恼怒,"等我们回去,我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 赵堇柠鄙夷地扫一眼周明策和杨姝一句话也不想说,径直搭上马车走了。 “李辑,护好夫人。” 周明策盯着赵堇柠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还是误会他了。 杨姝端着粥进门,周明策心烦意乱地说:“我让你去马厩,谁让你做这个的。” 杨姝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乞求:“回大人,姝儿知错了。” “出去,别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