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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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由诺顿·坎贝尔的眼睛来学习这个世界,曾经是恶魔的了解自己所处的社会规则的唯一途径。十四岁那一年诺顿在经历了治疗之后来到了孤儿院。懵懂的恶魔和厌世的少年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被带到了宿舍底下一个奇怪的屋子里,两位涉世未深的少年就这样看见了生平中最离奇的景象:迷幻的烛光、令人疯狂的香料、奢靡的酒气、以及最关键的,互相交融的rou体……女孩被教士压在身下,哭腔被教鞭掩盖;男孩一前一后被两个身材臃肿的牧师进入,还未变声的嗓音已经哑掉,早就没有了挣扎的气息;年龄稍长的修女和见习的青年们在身着衣锦华服的上位者的命令之下互相媾和,明明前一秒还是令人心醉的少女和俊美的少年相互依偎相互爱抚,下一秒两个人就满面潮红,分别被两名贵族jian污、凌辱。对此感到惊诧、恐惧、毛骨悚然的诺顿后退了几步,却被身后的教师抓住了手,被强行扯到了一个拿着木板名册、看起来专门负责记录什么的人面前。 恶魔这时才刚刚理解到室内所进行的貌似是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交配活动,却还没搞清楚为什么这画面看起来非常匪夷所思,诺顿似乎就要被强行带入这个环境了。不幸中的万幸是,诺顿的半身烧伤救了他的贞洁:记录者看见金发少年头上的绷带,鄙夷地吩咐教士把诺顿带去礼拜堂的后门。被命令带着酒瓶去另一个小房间的时候,感受到世界观冲击的诺顿甚至还愣在门口不敢进去,里面的复数女性叫声过于放荡,差点让少年跪在地上吐出来。成为孤儿院例行的乱交大会上的服务员对诺顿来说绝对不是愉快的回忆,即使身体从来没有被侵犯,语言、肢体、心灵上的羞辱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发丝沾上jingye,被要求往不认识的男性肛门里灌注红酒,大腿被油腻的手掌抚摸,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甚至一天诺顿隔着墙,听着里面喝醉的权贵拍卖自己的初夜,从一个铜币起拍。他们边贬低着诺顿半身烧伤的身体,边口吐莲花地描摹诺顿被狗、被马、被猪性侵的惨状。因为过于恶心以及震惊,诺顿哆嗦着跌了一跤,因此被那几个无赖发现,被抓住手脚拘束在墙壁上。为首的贵族喝得醉醺醺的,浑身散发着恶臭,他取笑诺顿的“缺陷”,边举着刀子对准诺顿的下身,要让金发少年成为彻底的废物。 恶魔也是在那个时刻第一次出手。少年头顶悬着的烛台突然倒下,却根本没有砸到诺顿,反倒是点烧着了桌布,在酒瓶的照射下变成了青色的迷幻火焰,抓着诺顿四肢的贵族立马逃窜,所有人都尖叫着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拿着刀的贵族醉到精神异常,叫嚣着要让诺顿好好瞧瞧自己祖传的剑术,完全没有注意到火焰已经缠住了自己的小腿,灼烧到皮肤时才反应过来威胁。诺顿本来想着趁乱逃走,没有想到惜命的贵族居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过去的记忆再次重现,老本尼令人恶心的嘴脸在少年眼前徘徊,这导致了诺顿没有选择把他拖出来,而是一脚把对方踢进了熊熊烈火中。最后因为现场根本没有足够的水源,并且大家都抢先灭火的缘故,那名贵族被困在其中,被活活烧成了黑炭。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诺顿跑到水井外面吐了半夜,连贵族的抚恤金都被安排好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找诺顿的麻烦。金发少年旁侧敲击地打听,才搞明白了当时情况下所有人的浑浑噩噩的,甚至醒酒之后大部分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倒不如说,每一次都把乱交集会记得超级清楚的诺顿才是不正常的人。礼拜堂里调制着特殊的香料和美酒,增强情欲的同时,会扰乱乱交者的记忆。所以成为贵族和教士祭品的少年少女们在白天似乎根本不在意晚上的经历,他们一开始还会觉得痛苦,但到后面,却觉得是一场奇异的冒险,毕竟在晚上最乖巧的孩子,白天会得到香喷喷的番茄奶油汤和糖浆夹心面包,还有好看的裙子和外套。年长一点的孤儿甚至毫不吝啬自己在以身体作为向上爬的筹码,背地里都在悄悄讨论宴会上新出现的贵族或者富商。只有又奇怪又丑陋又不乖的诺顿·坎贝尔,才是异类,他甚至还被威胁,如果有去向外面的人告密的意图,他们会狠狠地欺负他,诺顿选择漠不关心。恶魔却对此感到疑惑,他没有想明白人类为什么被折磨了,却还是如此听话。恶魔虽然没有理解,但姑且还是把每一次看见的性爱姿势记忆在了脑中,并把zuoai当成了让敌人屈服的最好方式。恶魔当时就在脑里想,我要让那个炸毁矿洞的主谋受到穿刺公的刑罚,让他的老婆变成娼妓……如果有的话。 但生活还是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自从那一天之后,诺顿就被带去了那间充满奇异设施,被称为“净化恶魔的地方”的地下实验室。这让少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或许被人观察着,因此担惊受怕了好久。恶魔也同样察觉到了这一点,结合那奇怪的抽血实验,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孤儿院的一些人知道了他的存在。 不过一件事情让恶魔停止了对乱交集会和恶魔召唤实验的调查:杰伊主教的势力对于孤儿院的考察调研来访——教士们是这样称呼的,所以在看见那名白发白肤,有着赤色眼瞳的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摆着一张扑克脸,一本正经地跟随着教士认真仔细地视察的时候,也难怪诺顿身侧一名攀上了子爵的修女姑娘下意识地嘟嘟哝哝: “这家伙真的爬了杰伊主教的床?” 虽然当时诺顿和恶魔统一觉得没有事实根据无法给这名叫伊索·卡尔的小教皇先生(那些女孩子这样揶揄白发少年奇异的样貌和富丽堂皇的衣服)定性,但流言还是迅速地在孤儿之间传播开来,不过诺顿觉得传谣者对于伊索没有多余的恶意……可能他们认为,也许自己攀上一个主教,说不定也能得到像伊索一样的地位。在他们的的世界里,自己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宝石箱,只有脸蛋足够漂亮身材足够完美,才能得到飞黄腾达的机会。 那群谄媚的教士很快就抓到了始作俑者,扬言要在这个姑娘干净的后背上烙上长舌妇的标识,对方苦苦哀求之下,也仅仅是宽限了一天的时间。她被锁在庭院的十字架上,被经过的所有人轮番眼神羞辱、语言议论。 诺顿翘了课,藏到走廊边柱子的阴影里,本意是想着观看那些畜生怎么给人家姑娘上刑,没有想到刚刚在隐蔽的地方坐定,急促的脚步声就从另一边走廊传过来。 “殿下!我们还是先移步别处参观伯爵投资修筑的十二使徒像……” “为什么你不让我去庭院?”诺顿和恶魔这时第一次听清楚了那清晰冷静的嗓音,“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殿下,殿下——!” 无视了教士的劝阻声,伊索·卡尔就这样凛冽地出现在了庭院之中。少年的注意力当然被十字架上的女性吸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个?” “这——这是……昨天偷窃食物的犯人……” “那为何要隐瞒?你们平日的惩戒工作我不能看见吗?”伊索走近那个给他解释的教士,“还是说另有隐情?” 不等对方继续胡编乱造,伊索转头问那名被惩罚的少女:“你做了什么事情受到这种处罚?” “这……”少女看上去欲言又止,因为她很纠结于要不要顺着教士的话继续编造。她边担心说实话会被伊索惩罚,又害怕顺着话说自己的刑罚又照常进行。伊索皱了皱眉,看出了少女的难处: “你说,你必须实话实说——罪既然已经犯下,但撒谎却会浪费你悔过的机会。主是仁慈的,只要你愿意承认错误,你就不会受到不公正的处罚。” 似乎是为了让对方放下警惕,伊索还摸出一柄剑鞘精美的小刀,手起刀落就砍断了少女手腕上的锁链。白发少年把比自己高的少女挡在身后,朝后看了一眼,那些试图扯他手臂的教士们就退了下去。 少女见状心情激动地跪下:“殿下!我向神发誓我仅仅只议论了关于您一句话!前天晚上我和我的姐妹一起讨论主教派人来访的事情,有人说您年纪轻轻就得到了主教的信赖,甚至还能施行神迹,然后她就开始揶揄现在的故事可真的是离奇,婊子都能身居高位。我嘴碎,不会讲话,于是反驳她了一句「一个娈童怎么可能会使用神迹」……结果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把我的话越传越广,甚至造谣您就是……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接别人的话,造成了对您名誉的玷污……!” “快点说那个揶揄的人是……”一个教士本来想大声斥责少女,逼她说出下一个主谋,却又被伊索的眼神逼退了回去。现场的气氛在那一刻非常冰冷,诺顿悄悄地看伊索的神色,却发现少年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扑克脸。 “所以,是谁惩罚你的,他又总共惩罚了你什么?”出乎意料的是伊索没有继续追问少女证言的真伪。 “额……是……是他……”少女颤颤巍巍地指了指伊索身后的一个教士,“他……他要在我背后烙印……” “……所以,如果我不来查看庭院、不了解这件事情的话——”伊索回头冷眼看着那名教士,“那么,过几天主教大人是不是就知道了他的儿子仅仅因为一句流言,就给一名少女施加烙刑?即使不是由教会出资建立的孤儿院,但也是由教会介入监管,你一个正常从神学院毕业的教士,居然不根据孤儿院的规矩惩罚犯错的学生,反而滥用只有审判机关独有的烙刑权?甚至还企图瞒过我?到底是谁在热衷于制造流言?” “殿下,是我疏忽了……!”教士马上下跪认错,头抵着地面的瓷砖,“我本以为殿下听见流言会生气,于是自己擅自抓住犯人并私自设刑……额,如果不杀鸡儆猴的话,他们会越来越传播流言……而且我是准备等事情完毕后就马上代表全体涉事的学生向殿下报告并谢罪……” “你有权能能制止所有人说话吗?还有报告?”伊索这时似乎就开始生气了,“你是准备报告还是准备邀功?过几天杰伊·卡尔主教就会亲自来视察一天,你大可嬉皮笑脸地大大方方地摆出你说的阵仗,跟他讲有人造谣他是恋童癖,结果造谣者被你处以烙刑的事情!马上杰伊主教是恋童癖并且他还惩罚言论发布者的流言就传得满城风雨了!杰伊主教半生光明磊落,兢兢业业,没有妻子,没有私生子女,结果却因为你的谄媚自大落得个全城知晓的恋童癖的骂名!和未有婚约缔结的少女偷情本身就是重罪,更何况是位主教!所有神学院的人都知道这是触犯戒律的!你怎么担起让流言愈演愈烈的责任!” 但是,伊索·卡尔指着责备的那名教士,好像在一周前的乱交集会上cao了三个年轻女孩的屁股……想到这诺顿莫名其妙地觉得伊索的严肃的神色真的太搞笑了,当然最搞笑的还是教士听见“恋童癖”三个字时身体颤抖,差点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在这个被一群畜生统治的狗屎般的小社会里,突然出现一个这样光明磊落的家伙……真是有趣啊。 “马上让她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她没有说什么错话,只是单纯反驳别人,”伊索指了指少女的后背,然后瞪着教士的脸,“烙刑的事情待会儿我就去调查,你做好准备。” 可惜,往别人皮肤上烙印子是这帮教士喜欢的特殊惩罚方式,所以伊索·卡尔殿下估计是发现不了孤儿院深层的事情了……恶魔和诺顿一起想道。 庭院的人快速地散去,知道看不成处刑的诺顿懒洋洋地爬起来,在最后一秒瞥见了伊索的背影——小小的、瘦瘦的、非常可爱,如果说他没有讲出那番义正言辞的言论的话,诺顿可能真的要以为他是别人养的金丝雀。 “所以说,神迹……”恶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想着刚刚伊索一刀斩断锁链的事情,恶魔退回诺顿的意识深处,开始一个人暗自思考。 而诺顿,却靠在柱子上,回味着庭院里的痕迹。他捡起一根细细的银色发丝,结合伊索的红瞳,联想到小小的白兔子。 至于第二天他在图书馆遇到因为抛弃了随从所以迷路的伊索,就是后话了。 “如果遇到他的话,就让他受尽屈辱,在被人凌辱的地狱中痛苦挣扎着死去吧……” 引魂人喃喃细语,并抚摸着伊索的下身,细细观察着对方在昏迷中应激做出的反应。身着黑裙的驱魔人像个老练的娼妇,被抚摸,就做出各种妩媚娇柔的姿势——这幅样子,就像孤儿院礼拜堂的那群娼妓孩子。长久的逃亡和引魂人的折磨给他带来了安全感上的极度缺失,斯德哥尔摩患者把强jian犯绑架犯看成唯一的绳子,但引魂人有的时候却连伊索维持理智的那根线都要折断。一次次被折辱逼伊索在梦境中回忆过去,但这换不回什么安慰,没等醒过来,自己已经在梦里被引魂人强行凌辱。 在做什么梦呢?是和诺顿一起生活、和诺顿媾和的梦境吗?那现在就更加不应该杀死他了,因为引魂人早就下定决心,要让伊索·卡尔生不如死,要杀死他,也必须在驱魔人自己的深渊般的噩梦里让他被凌迟杀死。是被引魂人凌辱的梦境吗?那就更加不能杀死他了,因引魂人会让伊索·卡尔知道,现实会比梦境更加可怕。 “真的是,我在搞什么……” 等解决掉那个难缠的伯爵之后,就把伊索做成玩偶吧……不去管什么白天诺顿·坎贝尔晚上是我的闹剧了……明明诺顿·坎贝尔就是我,伊索·卡尔该屈服的对象,也是我——现在还是赶快离开,让他发sao到精神彻底失常吧…… 引魂人狠狠地在伊索腰上打了一记,算是发泄烦闷的思考,却没有想到打上去之后手却像黏在上面了一样开始抚摸驱魔人的腰肢,手法温柔而细腻,伊索因此小声地哼出了细碎带哭腔的呻吟。 “等等……” 引魂人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的确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金发之后,恶寒蔓上了他的脊背。他的身体似乎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开始自己慢慢地脱下裤子,将yinjing对准了伊索早就饥渴已久的xiaoxue。 “诺顿·坎贝尔……”引魂人喃喃道出这个名字——他的共生对象,他的父亲,让恶魔成为引魂人的人,“你不该出现的……我才是决定身体使用权的人……我——可恶!” yinjing不受控制地开始在伊索的xiaoxue里面抽插,引魂人的表情也从搵怒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暴怒:“诺顿·坎贝尔你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傻子!潜意识间和我抢身体控制权抢赢了,居然不是想着让我滚出去,而是先解决你的小婊子驱魔人发情的问题!” “啊啊,我知道啊!你很弱根本抢不过我……所以我才奇怪啊!”引魂人一边反复抽插让伊索得到极大的宽慰,一边却掩面怒骂着,“你得到了千载难逢的胜机,却仅仅只想cao你的伊索·卡尔!” 青烟像锁链一样绕上引魂人的手臂,试图强行将两个人接合的地方分离开来,却在一秒之后就灰飞云散。引魂人吃痛地抓着伊索的腰,红浊色的眼瞳渐渐变成蓝色,他已经意识到复苏的不仅仅是单纯的“诺顿·坎贝尔”了: “不可能……你明明……你明明已经……!” 说完这句话,金发蓝瞳的青年就脱力般地伏在伊索身上,过了半响才起身。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驱魔人干涸的嘴唇之后,又给予了对方一个深情而热烈的舌吻,十指相扣,慢条斯理地爱抚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睡梦之中的伊索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身体本能地在媚药的作用下做出反应,他抬高腿,缠住诺顿的腰,让自己和恋人更加贴合在一起。安静的马车中,rou体相交的水声小小地回响着。